关灯
护眼
字体:

魔尊也想从良(132)

“油嘴滑舌!”危辛低声骂道。

云渡轻声一笑:“没有,第一眼见你时,我就这么觉得了,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危辛心道:放你的臭狗屁,第一眼我还顶着张假“安福”的皮呢。

这厮一向爱说骚话,他没有力气去反驳,惩罚似的低下头,重重咬了一口肩膀。

刚开始,两人还能在忍耐中进行对话,到后面渐入佳境,已经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了。在不断地磨合中,危辛越来越能体验到双修的快乐,真切的痛与爱令他变成了另一副模样,那是连他自己都羞于见到的样子,只有云渡喜欢,不停在他耳边说着喜欢。

当危辛精疲力尽地睁开眼时,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他愣了一下,竟想不起昨夜是何时入睡的。

他转个头,就看见云渡躺在身侧,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脖子露出上两条抓痕。

他掀开被子一瞧,何止是脖子......

云渡莞尔:“一大早就这么热情吗?阿辛是不是想再......”

“不是!没有!”危辛坚决否认,捡起衣服,下床穿好衣服,刚迈出腿,就神色复杂地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云渡。

云渡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穿戴整洁,压根看不出方才那副情迷的姿态。

“有好一点吗?”云渡往他体内注入一些灵力。

“没有一点用。”危辛恼羞成怒地揪着他的脸泄愤,“下次给我轻点!别玩那么久!”

“好。”云渡一一应下,又捏了个诀,两人身上焕然一新,才一同出门去。

危辛步伐比较慢,云渡一直跟在他左右,低声道:“阿辛,我抱你吧。”

“青天白日,像什么话?”

“背你呢。”

危辛脚步一顿:“这个行。”

云渡笑了笑,将他背在背上,下楼去结账。

“哟,这位公子是怎么了?受伤了?”掌柜的问道。

“不是!”危辛凶巴巴地吼道。

掌柜的瑟缩了一下,看向好脾气的云渡,一看就比较好说话,顺口问道:“这位公子是你什么人?”

“内人。”云渡语出惊人道。

掌柜的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他们俩,又见那受伤的男子揪住他的耳朵骂了几句,掌柜的赶紧把账目算好。

云渡付了银子,转头就背着危辛出去:“接下来去哪?”

“回去!”危辛一点也不想再呆在这鬼地方了。

“好。阎林兄妹俩呢?”

“他们也说要离开。”

云渡便将他放在路边一个豆花摊边,买了几碗豆花给他:“我现在去将他们带过来,你就在此处等我们。”

“嗯。”

危辛吃了三碗豆花,终于看见他们三人来了。

阎修的肚子还大了不少。

里面肯定藏了东西!

偷跑之前还要顺点东西,鬼王的名声也是不想要了。

云渡给他们兄妹使了障眼法,所以没有被国公府的人发现,一行人顺利出了城,正讨论是先回玄玑宗还是清观宗时,云渡忽然收到了温景澄的传音符,脸色一沉。

“宗主发现了云清。”

“发现就发现了呗,他不过就是复活了而已,这也不算违背清规吧,还能把他怎么样?”

“如果只是发现,温景澄不会特地传音唤我回去。而且,云清还犯了大忌。”云渡缓缓看向他。

危辛立刻猜到:“他和北鸥的婚事?”

云渡颔首:“我得回去一趟,你们几个先去玄玑宗吧,等我处理完,就来看你。”

“我跟你一起去。”

“不可,这是清观宗的内务,你去了反倒会落人口舌。”云渡摸着他的脸颊,叮嘱道,“你回玄玑宗去,我会来找你的,放心。”

云渡离开后,阎林见危辛魂不守舍的,在路边采了一堆野花给他:“危辛哥哥,高兴一点嘛。云渡公子很快就回来了,你也不想让他看见你难过的样子吧?”

“谁难过了。”危辛撇撇嘴。

阎修嗤之以鼻道:“瞧你那样,还魔尊呢,真是丢你们魔宗的脸。”

“你有脸,昔日鬼王竟偷凡人财物!”危辛一把掏出他衣服里藏着的宝物。

阎修不以为意,以前为了生存,还不是什么都干过,现在能顺一点财物,解决兄妹俩的衣食住行,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将宝物一个个往兜里塞回去,按到一个画轴时,忽然说道:“对了,我从许国公的卧房里偷到一副画像,他研究了大半夜,我还当是什么大宝贝呢,结果就是一副普通的画像。不过,我猜你应该会感兴趣。”

“我可没这个雅致。”危辛摆摆手。

“你先看看再说。”阎修将画卷展开,里面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面目呆滞。

危辛不屑地瞧了一眼,倏地定住。

阎修:“怎么样,是不是跟你姘头很像?”

“逆子,那可是你干娘!”危辛骂道。

阎修:“......”

阎林凑过来,看了几眼,惊讶道:“真的好像云渡公子!”

危辛不想让他们探听到更多的事,一把将画夺了过来,回到玄玑宗后,将其挂在卧房中,端详了许久。

越看越觉得熟悉,不只是与云渡相像,这少年的身形,更像是他在清观宗试炼秘境内,在心魔里看到的那个少年。

那少年身形模糊,手里端着个碗,与他遥遥相望,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第63章

危辛仔细想了许久, 仍是想不起心魔中那少年的模样,恰巧北鸥从凛城回来,便将人召进来, 问道:“我记忆有损,许多以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 还有办法恢复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