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魔尊也想从良(133)

北鸥说道:“那都是你走火入魔后的副作用, 恐怕无法再找回记忆了。”

危辛眉头紧蹙。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你不是觉得无所谓嘛,怎么突然想起要找记忆了?”北鸥问道。

“我只是突然好奇,那些遗失的记忆里,有没有什么是不该忘的......”

既然是心魔,应该会有很深的印象才对。为何那个少年会出现在自己的心魔中,而自己竟然一点想不起来呢?

那个少年到底是谁?为何与云渡如此相像?

他们以前......见过吗?

“你以前给我治疗的时候, 可曾听我提起过什么人?”危辛又问。

北鸥仔细想了想, 摇头:“太久远了, 我不太记得了,我当时修炼还不够,更多时候还是殷长老在给你治疗, 兴许他知道点什么。”

危辛想起殷长明在进入绛灵珠之前,那句没有说完的话——

“难道他是那个......”

那个谁?

难道殷长明真的知道些什么, 当时那神色明显是很惊讶, 很有可能是发现了云渡别的身份。

可他现在功力还不足以一个人调动绛灵珠, 无法进去审问殷长明。

看来只能从别人那里打探了。

“我要带西雀出去一趟。”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凛城?”

“你暂时不要回去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做。”危辛低声与她交代几句, 就带着西雀重返京城。

成拙正在照顾受伤的孩子,一转头,就看见院子里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并不意外。

“你怎么又来了?”

危辛开门见山地问:“徐家的老管家埋在了哪里?”

“你想做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还想活命的话,就告诉我在哪里。”

成拙沉默片刻,还是将地点告诉了他。

危辛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坟冢离京城有些远,据成拙所说,就在徐家旧址那边。

危辛先去了一趟徐家旧址,那里已是一片废墟,荒无人烟。

他四处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离开时,偶然间发现远处有一棵足以遮天蔽日的巨树,树干粗壮,要几人合抱才能将其围住。

他走上前,仰头望去,发现竟比玄玑宗的那棵百年老树还要高大。

云渡还在玄玑宗那棵树下挖出过灵石呢,只是他至今也没查出是谁偷埋的灵石。

一个樵夫挑着干柴经过,见他驻足凝望,好心提醒道:“公子,别看了,这树不吉利啊。”

“为何?”危辛奇道。

“这树原来是这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原来是有两棵,结果有一棵竟然不翼而飞了。后来这家人全都死在一场大火里,什么都没了,就剩下这一棵大树完好无损。有人说,是这棵树化成了精,纵火报复徐家呢。”

危辛眼皮一跳:“有一棵树不翼而飞?”

“对,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樵夫惊悚道。

*

孤坟旁,西雀正准备布阵,就看见危辛回来了。

“西雀,你还记得玄玑宗那棵百年老树,是什么时候种的吗?”危辛问道。

西雀回忆道:“不清楚具体时间了,只记得殷长老提起过,说尊主你顽皮的时候,竟然从山下挖了棵树回去。”

危辛瞳孔微颤,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望着那棵大树的方向,嘀咕道:“不会吧......”

“尊主,好了。”西雀喊道。

“嗯。”

危辛走入阵中,少顷,一缕残存的游魂飘散起来,模样已经分辨不清,毕竟入土多年,这缕魂魄看起来风都吹得散,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场景。

“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我还活着?”

“你死了。”危辛无情道。

魂魄在空中转了几圈:“原来如此,我果然死了,没有记错。”

“你叫什么名字?”

“徐业,你们又是什么人?”

“徐业,我找你打听个人。”

“谁?”

“徐临风。”

“徐临风?徐临风、徐临风......”徐业喃喃着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好多好多年没听见过这个名字,需要反应一会,才恍然间想起来,“哦,临风啊,那个可怜的孩子,他还活着吗?”

危辛心中冒出一股酸涩胀痛之感:“他活得很好。”

“那就好,你是他什么人?”

“道侣。”

“道侣?不、不可能,他不是......”游魂凑到他面前看了看,忽然缩成一团,惊恐地往后退,“你、你你不是那个孩子吗?!”

“你认识我?”危辛迫不及待地追到他跟前问,“你是不是见过我?徐临风是不是和我早就认识了?!”

“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游魂畏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蜷起来,声音越来越小,“不要发火,你不要发火,求求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发什么火了?你把话说清楚!”危辛伸手去抓他,却扑了个空。

魂魄散成几片,正在逐渐消失。

“西雀,别让他散了!”危辛急道。

西雀连忙变换阵法,将碎片都凝聚起来,收纳在一颗聚魂石里面。

“时间太久了,他魂魄本就不稳固,受到惊吓后更是无法维持形态。”西雀将聚魂石递给他,“还有最后一点残魂在里面,人恐怕是无法再出来了,但尊主你可以摄取他的记忆。”

“好。”

两人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危辛设好结界,然后走进阵中,聚魂石颤动起来,升到他面前,几缕残魂如同青烟一般飘进了他的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