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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从良(44)

虽然现在的过程中有些变化,但许舜还是去了苍河。

该来的迟早会来。

危辛无语望苍天:“有本事你就直接劈死我,别搞这么多事啊!”

一道惊雷闪过。

“我去,你还真劈呀?!”危辛指着骂道。

砰地一声,天边像是炸开了。

乌云滚滚,顷刻间便下起了大雨。

危辛屹立在山脉上,俯瞰着眼前的景色,雾蒙蒙的山谷间,有一抹瞩目的白色。

下一刻,他便出现在院中,抬头看着遮天的素锦,从屋脊搭到院门上,大雨顺着一条条幕布流到院外,一些雨珠则顺着边缘,滴在院中泥土里。

屋檐下,云渡正在分门别类地归置着刚才采回来的兰草。

“你倒是清闲。”危辛走到屋檐下,低头看了看沾了泥土的黑靴,下意识想捏个诀,面前就递过来一块帕子。

他接过来,擦掉泥土,纳闷道:“你为什么总是要亲力亲为地做这些事?也不嫌麻烦?”

“日子长了,总想找点事做,怕自己忘了凡人的乐趣。”云渡笑着接过帕子,进屋去倒茶。

“修炼之人不就是为了脱离肉体凡胎么,你为何还想要做凡人?”危辛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你我修炼初心不同,我觉得做个普通人,就挺好。”云渡拿过他的茶杯,将里面的水倒掉。

“你干嘛呢!”危辛不悦。

“这是洗茶的水,不好喝。”云渡接着重新泡了一杯茶,握着他冰凉的手,递到手心里。

“讲究鬼。”危辛一口饮尽,全然没有品茶的做派,全当解渴了,“不好喝。”

“没品。”

“你再骂?”危辛气急败坏地拧住他胳膊,用力一拧,见他不为所动,于是抬起手,揪住他耳朵。

“你好粗——”鲁字还没说完,云渡的耳朵就快被拧下来了,立马打住。

这一停顿,话题就更奇怪了。

“......”危辛低头看了一眼,一巴掌把他拍开,想反驳吧,又觉得没必要。

骄傲脸。

云渡轻笑一声:“留下来用饭吗?”

“不吃了。”危辛收到殷长老的传音符,“我先回去了,改日吧。”

“好。”云渡没有多问,只是给他递了把伞,“外面雨大,小心淋湿。”

“......”

危辛径自走进雨里,滴水不沾,他张开双手,笑道:“我与你不同,我并不想体验凡人的生活,太安逸的日子,对我来说,就是危险。我不怕淋雨,这雨压根就淋不到我。”

云渡撑着伞,走到他面前:“这样也淋不到雨。”

危辛抬头看着他。

“淋不到雨的方式有很多种,或许你可以选择一个不那么危险的方式。”

危辛最终还是带着那把伞回去了。

回想起离开时云渡的眼神,被雨水浸润得像是泼洒开来的墨汁,幽黑不见底。

“尊主,你这把伞是哪来的?”殷长老前来找他议事,就看见他屋中多了一把油纸伞,笑眯眯地凑过来打听。

“一个......朋友。”危辛迟疑半晌,还是道出了朋友二字。

他对云渡,一开始是好奇与试探,然后抱着拉拢的态度去与之云渡结交,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成了朋友。

想想也真是有趣。

“什么朋友?芳龄几何?是哪里人士,可有道侣?尊主你喜不喜欢她?”殷长老殷切问道。

“多嘴。”危险鄙夷地瞅了他一眼,“好好的长老不当,当什么月老?找我什么事?”

殷长老笑着拍拍自己的嘴,上前嘀咕:“尊主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我琢磨着还有救。”

“什么事?”危辛茫然。

殷长老老脸一红:“尊主,你就跟我来吧。”

危辛一头雾水地跟着他来到后殿,纱幔飞舞,暗气浮动,影影绰绰间,一位妙龄女子软步靠上来,红唇轻启:“——啊!”

被危辛一掌拍飞了。

又一人悄无声息地从身后窜出来。

“啊!!”

还是被拍飞。

“什么人?不想活了,竟敢偷袭我?”危辛问。

扑通几声,里面的人立马跪下,哆哆嗦嗦地不敢动弹了。

“哎哟,尊主!你误会了,这些都是我搜罗来的美人!”殷长老扯下纱幔,一排美人齐齐跪着,有的已经被吓哭了,楚楚可怜极了。

“你找她们来做什么?”危辛问。

“尊主你可以在里面选一个,或者是全部带走都行。”殷长老挤挤眼睛,冲他露出个心照不宣的坏笑。

危辛恍然大悟,揪着他的领子就往外走:“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行了吗?你怎么还找人来?”

“尊主你不要担心,有这问题的人多了去了,最重要的是重拾信心,一切都还有的救!”

危辛大步往前走。

“尊主你是从来没接触过女人,我特地找了不同类型的绝色佳人呢,等会你就知道她们多厉害了。”

“多厉害?”

“保管让你起死回生,是个男人都逃不出她们的温柔乡!”

危辛脚步一顿:“这么有效?”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危辛扔下他,转身就往里面走。

殷长老欣慰地点点头,赶紧去把周围的守卫都撤了:“去去去,今天你们都别在这杵着了,里面不管发生多大的动静,都不许进去,听到没有?”

里面传来美人的尖叫声,殷长老嘿嘿一笑,火速带着守卫们离开此地,没发现里面已经毫无动静了。

雨还没停。

云渡坐在屋檐下剥豌豆,忽然间鼻翼翕动,闻见一股浓重的脂粉味,将熟悉的味道都快遮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