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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从良(99)

就算有人来救他,也得先闯到玄玑宗最龙潭虎穴之处,将所有人都解决掉,还得找到下面的密室。

可谓是困难重重。

何况未必会有人来救他。

手下们已经习惯了听从殷长明的调遣,如果南凰西雀回玄玑宗找他,殷长明三言两语就能把他们糊弄过去。

而北鸥,北鸥已经有了丈夫,心思早就不在玄玑宗了。

剩下的就是......云渡,云渡会来吗?

云渡,云渡,云渡......

——如果我能活下来,云渡,我们就......

他当时是想说什么来着?他们就怎么样?云渡是什么表情来着?

脑海里不断回想起昨晚的场景,两人贴着对方静听呼吸声的画面来来回回地眼前浮现,他还咬了对方一口,也不知道伤口结痂没有。

得回去看看才行。

他从地上爬起来,在有限的距离里四处摸索,寻找着能逃出去的办法。

一定有办法。

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呆着,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时辰了,时间过得很慢,又好像很快。

四周能检查的地方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异常,他靠坐在墙壁上,抬起手时,发觉腕带不见了。

殷长老为何要特地取下他的腕带?

里面只有一些暗器,可那些对于殷长老来说,并不能构成什么威胁,除非那些暗器能在这里面做些什么。

他垂下手,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动铁链,发出响声。

缚骨锁,先解决这限制行动的缚骨锁吧。

他站起来,闭上眼睛,摸着扣在墙上的缚骨锁铜头,上面刻有一些花纹,绑着铁链的地方,里面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缝隙。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长明又来看他了,见他倒在地上睡大觉,笑道:“尊主,睡得可好?”

危辛睁开眼,动也不动一下,抬眼问道:“找到法子了?”

“还没有。”殷长明也不与他虚与委蛇了,冷声问道,“你有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你交代的话,还可以吃些苦头?”

“我哪有什么办法,我知道的所有事,不都是从你这里了解的吗?你想让我知道什么,我才能知道什么。”危辛道。

“你这次下山一年多,又跟云渡厮混,说不定对外界有了更多了解呢。”殷长老按住他的胸口,往下用力一压,危辛吃痛,额头直冒冷汗。

“我说我说!”危辛颤抖着身体,艰难地说道,“云渡跟我说过,许舜可以从我体内取走赤血珠。”

“许舜?这是谁?”

“云渡的师侄,当初我要杀此人,云渡拦住我,说许舜体质特殊,我当时怀疑他是说假话,所以就没信,也没去验证这话是真是假。”危辛道。

“你没骗我?”

“爱信不信。”危辛自暴自弃道。

殷长明离开了。

危辛按着胸口,这一掌差点没按碎他肋骨,心道赶紧去抓许舜吧,跟天选之子作对,无异于作死。

没多久,殷长明就调查回来了:“原来许舜就是与你们一道从鬼罗门回来的幸存者之一。”

危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故作难受地捂着胸口。

“你早说不就不用受苦了,尊主,你就是太不听话了。”

“我什么时候没听过你的话?我心中的那些恶念,不都是你一点点灌输给我的吗?”

殷长明却恨铁不成钢地说:“要是早听我的话,乖乖娶妻生子,我就不用走到这一步了!”

难怪从出关后,殷长老就那么热衷于劝自己结婚生子呢,原来是想复刻父尊与他的事,只是这一次,殷长老一定不会再让赤血珠落到稚童手里。

危辛苦笑了一下,开始走苦情计,眼眶又红了起来:“殷长老,我也不是不想听你话,谁让我是个断袖呢。”

“你真是断袖?”殷长明审视道。

“当然了,你应该发现我房中那副云渡的画像了吧,我闭关时每日都要瞧上一眼,以解相思之苦。”

“可你以前从没这种癖好,就说东鹰西雀,与你朝夕相对,模样也不差,也没见你对他们有别样心思?”

“东鹰西雀虽好,可终究不如那清尘脱俗的云渡。我见了他之后,才明白什么叫一见误终身啊。”危辛眼睛一闭,两行清泪落了下来,那叫一个情深意切,感人肺腑。

殷长明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这般模样,惊讶得都忘了做反应。

“听阿辛一席话,胜练十年功。”

听着突然出现的声音,危辛一惊,倏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张了张嘴,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云渡。

云渡站在阴影里,白色道袍不染一丝尘埃,冲他微微一笑:“是我。”

“......”

你可真会挑时候!

第47章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说话的人是殷长老, 惊诧片刻后,眼中冷光乍现,“来了也好, 正好一起解决!”

趁着他与云渡说话的时候,危辛悄无声息地摸向铜锁, 忽然一阵疾风闪过, 吹起他的发丝。

殷长明手中浮现起一把弯弓, 指尖蕴出灵力,无数道无形的利箭直奔云渡而去。

云渡在空中画出一道阵,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攻击对象一眨眼就不见了,殷长明一怔,倏地察觉到身后的异常,转身时迅速朝后方拉弓, 白色身影一闪而过。

他再次拉开弓, 刚感知到一点动静, 就射空了。

“堂堂清观宗首座弟子,竟如此鬼鬼祟祟!”殷长明被他如此戏耍数次,颇为恼怒, 气急败坏地朝四面八方拉弓。

而云渡自出现后,危辛的视线就一直落在他身上, 发觉他每次消失出现的地方, 不是随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