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自卑病戾将军后我靠读心杀疯/穿成权臣早死妻,我靠读心杀疯了(44)
毕竟确实是他害的阿念不方便。
外面的人听到夫妻俩小声说话的声音,很快推门进来,带着温水。
桃红照常想伺候夫人净面的时候,陈廷道:“今日不用你,我来吧。”
桃红面上露出几分惊讶,但还是依言将干净的手帕递给他,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屋里又剩两人。
反正今日无事,沈望舒便看着陈廷笨手笨脚帮自己洗脸洗手,洗完以后又抹上一层厚厚的透明油膏。
面对桌上的一排瓶瓶罐罐,镇国将军晕头转向,虚心请教:“这是何物?有什么作用?”
“这是雪花膏,净完面后往我脸上抹的,能让我变香香。”小美人仰着下巴趾高气扬的吩咐:“要涂抹得均匀一点,脸上哪一块都不许漏。”
准备抹的时候陈廷犯了难——他的玄铁手甲用来杀人时轻而易举,在这种事情上却没法下手。
但是夫人已经闭上眼睛等了,他想了想,一只手脱下了手甲。
昨夜那一闪而过的漆黑利爪现在已经变成正常人类的手,骨节粗大手指修长,宽厚而粗糙。
沈望舒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轻轻点在自己脸上的指尖圆润饱满,指甲被修剪齐平,一点也不似其他武将那种邋遢,小心翼翼蘸着软膏打圈的时候还有点舒服。
等抹完了,她睁开眼睛一看:“夫君?你的手……”
陈廷研究螺子黛的动作顿了顿:“嗯?”
先前张嬷嬷说过将军的手是禁忌,不过现在他都主动在自己面前露出来了,问一问应该也没什么吧?
沈望舒大胆道:“夫君的手甲是可以卸下的吗?”
“自然。”说这话的时候陈廷已经当着她的面又穿戴好了,看起来不是很想多提的样子。
沈望舒察言观色,不再问关于手的问题:“夫君要给我描眉?”
陈廷大大的手捏着小小的螺子黛,不是很有把握但足够好学:“试试。”
寻常夫妻的闺房之乐中就包含这一项描眉,他也想试试给夫人描眉。
沈望舒想,那好吧,试试就试试,不满意了擦掉就好。
于是陈廷屏气凝神,小心翼翼沿着夫人原来的眉型开始描绘。
她擦过香膏的脸果然香香的,凑近看光滑如玉,白皙细腻,让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陈廷只短暂分神了一瞬——很快又将注意力集中在描眉的动作中。
夫人本来的眉型就很好看,轻一点沿着描总不会出错。
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仍是让陈廷微微出了汗。
片刻后他道:“好了。”
沈望舒去看铜镜——对上一双紧张且求夸奖的眼。
“我觉得挺不错的。”她左右看了看,假装很满意的样子:“夫君的手艺比起我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穿越前的沈博士是个整日素面朝天最多出门涂个口红的化妆白痴。
不过陈廷不知道,听到夸奖很高兴的样子,甚至还能谦虚的自我反省:“我觉得这里需要改,等描多了就会更好。”
沈望舒很给面子的点点头,肯定他的技术。
陈廷高兴了,手还没从她下巴拿开,顺手将小美人转过来面对自己,很自然的香了一口。
沈望舒:“唔?”
第42章 陈廷其实是个好人
京城,二皇子府。
封九昭才受封宁王没多久,大门口恢弘的牌匾还是新鲜挂上去的,门口的一对儿石狮子威严的瞪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书房内,一面上覆着金蝶面具的高挑女子左右飞快的扫完书信上的内容,眸光一瞬间变得锐利非常,狠狠将那张薄纸丢在了宁王身前的桌案上。
屋内伺候的仆从悄然退了下去,无一人面上出现惊讶之色——即使是身份尊贵的王爷被这样不客气的对待,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等人走了,女子深呼吸好几次,才咬牙切齿的缓缓开口:“是嘉妃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让夏侯府把我妹妹推给陈廷的......”
念念今年才十七岁!那陈廷大了她整整十岁有余,而且名声向来不好,嘉妃这么做,是在报复,还是在落井下石?
宁王见她气的浑身发抖,起身轻抚着沈羲和的后背安慰:“我已派人去探查过了,陈廷此人并非传闻中那样可怕,至少残暴乱杀人这一点是不存在的,那些死掉的京城贵女全都是旁人搞的鬼,望舒妹妹既平安入了国公府,旁人再想伸手进去就难了。”
沈羲和看向他,眼底仍然有些发红:“王爷如何得知?那陈廷一定是个好人?”
封九昭缓缓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道:“几年前我同他打过一次交道,彼时漠云正逢百年难遇一次的大旱,连京城都受了不小的影响。我奉命去监督引水工程,顺便查看赈灾款有没有到位,一路走来尸横遍野,但过了秦州之后,越靠近漠云的地方,百姓所承受的苦难就越小,尸体越少,城内更是有数家权贵自发施粥布水,比起其他混乱的州郡,漠云城的情况要好太多。”
“而唯一有此能力的,只有被北方视为保护神的镇国将军——哦,那时候陈廷还不是镇国将军呢,是国公府战死沙场的满门忠烈让百姓信任。”
“我亲眼见过陈廷亲自慰问百姓的场面,当时便觉得这人只是外冷内热,看起来不好惹,实际上是个良善之辈。”
“他对百姓好,那也不代表他会对妻子好。”沈羲和闷声道:“念念这样柔弱娇贵的姑娘,若是一不小心惹得陈廷不高兴了,谁知道他会不会随手打死她。”
宁王深深的无奈了:“阿满,除了犯他之辈,你可曾听闻镇国将军伤害过无辜者?更何况望舒妹妹是他的妻子,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妻子,一旦有了,会很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