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继子绑定情蛊后(97)
凭何她忐忑了两日,他却仍一副气定神闲诱她上钩的模样?
洛云姝往前一步,二人的身子若即若离地相贴。
她故意没靠近,姬君凌手拂过她的脸颊,低语之中夹了极淡的无奈:“您就当真半分不肯松口?”
松口说一句她也想要他。
姬君凌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久未至得到她的回应,他终是无奈地轻叹,覆着她侧脸的手摩挲至颈侧,游曳在她的耳后。
这是她最怕痒的地方。
毕竟是冬日,他的手带着凉意,激得洛云姝肩头轻耸,忍不住颤了颤,终是受不住,她踮起脚,迎上他的目光,桃花目中曳着烛火。
双眸簪星曳月般盈着微光。
她的唇贴近他耳畔,似叹息:“我承认,我是想要你。”
姬君凌气息微微一沉。
他的手扶上她的后颈,让她与他对视着,她似是委屈:“我都松口了啊,长公子还不可以?”
她进一步递出诚意,手往下去,隔着衣衫抓住她想要的东西。
“长公子……”
她柔声呢喃一句。
除去温泉池畔认错人,她从未说过如此大胆放肆的话,更从未放低姿态主动引诱。鱼儿虽如愿咬了钩,姬君凌却反而觉得不真实。
但她需要解蛊,即便她在别处给他留了后招,姬君凌也会点到为止,不会在这种时候过度吊着她不给。
对峙了须臾,他的手轻轻覆上洛云姝的手背,手上肌肤相贴,勾出蛊虫的欢愉,洛云姝手背一颤。
想进一步触碰,姬君凌的手从她手背擦过,离开了。
他接过她的风灯放在地上。
“冒犯了。”
没有和从前一样以强势的吻作为点燃情慾的火折子。
这回姬君凌竟然和往日的她一样,端起了客套架子。
冒、冒犯了?
那前几次他们是在作甚么?
洛云姝有些懵然。
她被他轻按住肩膀往后转去,手堪堪扶着佛坛桌角。
“此地落灰多,委屈您站着。”
姬君凌公事公办道。
洛云姝扶稳桌沿,他微微俯身靠近:“您扶稳。”
依旧是公事公办、堪称客套的语调,仿佛周围都是太子府的人。
仿佛他们并不熟。
姬君凌解开下方系带,在黑暗中犹豫地找寻着他手指已十分熟悉的地方:“晚辈手凉,您且忍忍。”
不像从前强势,他虽行着冒犯之事,手却很克制。
若即若离的暧昧触碰,如一根柔软轻羽,将将拂过柔嫩。仿佛微风吹拂而过似的力度,勾得洛云姝泛出润意,微凉的指腹沾染了她的温润。
虽不似从前每次那么直接,对洛云姝而言,反而更磨人。
他越这样,洛云姝越是错乱。
有那么一瞬,敬重的态度甚至让她觉得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如在外人面前表现的那般纯粹。
姬君凌却越来越正经。
指端探入她口中之前,不含半分情慾意味,郑重请示。
“可以么?”
起初不想姬君凌得逞,洛云姝咬牙忍了片刻。可他这次亦“君子”得很,她没开口,便只在身后贴着,指腹虚虚贴着唇隙不动。
虽不曾触碰,手上渐起的温度隔着空气传到她身上。
还有身后烛火似的突兀。
两人分明还没有相触,洛云姝还是忍不住轻颤。
纤细腰肢细微一抖,靠近了他,粗糙指腹恰好擦掠过。
“嘶……”
洛云姝缩了缩脖子,不禁溢出低呼,扶着桌沿的十指泛了白。
她不能自控地迎向姬君凌,低声回应道:“嗯,可以的。”
姬君凌这才轻动指端,仍是郑重缓慢的速度,仿佛他是在执笔研墨,拉得极为温和缓慢。
偶尔还会低询一句。
“可有不适?”
短短须臾被他有意拉得极漫长,洛云姝忍不住催促。
“长公子,时辰不早了。”
姬君凌似才回过神,不紧不慢说了一句“我思虑不周”。
他徐徐抽回手,轻覆住她扣在桌子边沿的手背,手心沾着的润泽触上她手背肌肤,洛云姝缩了缩手。
“怎么了?”
姬君凌又问了她一句。
明知道他是在故意装正经逗弄她,可低沉不掺情绪的嗓音和近乎商议公事的语气太过正经。
就像明知一个人在奉承,仍忍不住因此愉悦。洛云姝清楚姬君凌在学她往日泾渭分明的态度,又不得不沉入他营造的氛围。
身上残存着须臾之前被徐徐扩开的触觉,但他们关系陌生、相互客套的错觉并未因此消减。
她想讥讽一句“别装了”。
又怕他变本加厉,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速战速决。
姬君凌在这时扶着发热的烛靠近,淡声提醒:“冒犯了。”
正儿八经,仿佛他们不熟。
可他做的事却截然相反,手扶着烛台,破开隐秘的黑暗,逐寸逐厘地走入长巷,烛台散发出的灼灼热意与潮湿的暗巷相融。
犹如水与墨亲昵地交融。
前几回他行事利落,每每洛云姝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一下强势地挤占走全部心神。
但这一次则截然相反。
一切如慢刀割肉。
她能无比清醒地感受着意识被身后人一厘厘地挤占。
浑身绷紧,一动也不敢动。
总算到了头,洛云姝滞在心头的一口气徐徐呼出。
姬君凌气息亦瞬息停滞。
他停在巷尾不走,洛云姝像被吊在空中,从没这样难熬过,勉强忍着难受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