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中州侯无心恋战,不在外面打城池,反而在这里同一个漂亮少年纠缠,二人同时出现时,看过去的眼神一点都不清白,听说还总夜里去捉人回他房间睡觉……
这可是个大消息!
不确定的话……试试不就行了?
萧无咎不好惹,没人愿意摸老虎屁股,可老虎屁股就在眼前,难得的机会,错过可没下回了。
于是暗夜里,有人潜行,靠近萧无咎房间。
祝卿安搂着被子睡得正香,好像做了什么美妙的梦,唇角微扬,睡颜乖甜。
萧无咎无声起身,抄起床边的鎏银长戟,开门走出房间,轻轻关上。
一个招呼没打,照面就杀了门前最近的人。
一场血腥屠杀,自此开启。
都没等白子垣往上冲。
小白龙遗憾,小白龙叹息。
你说你们惹他干什么?本来可以玩几天再死的,现在坏菜了吧?
说归说叹归叹,他轻灵一跃,加入了战圈。
没办法,祝卿安这个大宝贝实在太不好养,嘴刁挑食,睡觉被吵醒会生气暴躁,鼻子还特别好使,要是闻到血腥味醒过来,那倒霉的可不就只是主公了。
萧无咎:“滚去干你的事。”
竟然不领情!
这么多人面前,白子垣不好不给主公面子,一边打架,一边杀鸡抹脖子的暗示——
你不怕你屋里大宝贝生气?我这可是在帮你!再说,你是主公,里里外外什么不是你的事,哪有我的事?我就不干!我要守着大宝贝!要去你去!
萧无咎:“我离不了。”
白子垣:……
你怎么离不了了,不就是想使唤人!
萧无咎声音微低:“让你去你就去。”
以权压人!不要脸!
中州军军纪严明,白子垣只能跳出战圈,猫腰翻墙,悄无声息潜入暗夜。
人走后,萧无咎才在打斗间隙,看了眼窗子——
某人离了他,觉就睡不踏实,他根本走不远。
这些人还这么吵。
他迅速处理这群过来试探的人,快速清理战场,还得去整理一下自己,听下面人汇报下各处情况。
这个间隙,又有人来了。
孙承祖能这么多年得姐夫重用,心眼子也是有点的,到了这里,美人要撩,事也得办,萧无咎的弱点,别人都探出来了,他能没得到点口风?
他想的甚至比别人还多。
命师……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哪个上位者不想要?他这两天跟南朝特遣团接触多,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和假消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他,这个祝卿安绝对是个人物,不然萧无咎怎么可能这么护着?什么美色,外头还是太不了解中州侯,他要是能好这口,姐夫早就能成事了!
所以一切都是局。
唯祝卿安不是,只要能弄到他,还愁姐夫大事不成?
于是他过来了,带着迷药过来了。
他准备见缝插针找到时机,立刻把祝卿安迷昏,连夜带走。
一切都很顺利,他于四周无人之时进了房间,走到床前,打开迷香——
看到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大半夜的,黑暗之中,祝卿安醒着,两只眼睛亮亮的,没半分睡意,最多有点被吵醒的恼怒。
孙承祖吓了一跳,指尖一紧,掐断了迷香:“你……”
祝卿安缓缓坐起:“你想干什么?”
孙承祖被烫了一下,满脸横肉一抖:“你既醒了,也不用废话,跟我走,你想要什么,都会予你。”
祝卿安:“只是以后,不用再见人了?”
孙承祖一怔。
祝卿安继续:“要把我关起来,只给一个人服务?谁?你姐夫么?”
孙承祖:“你怎么……”
“我是命师,”祝卿安眼梢微眯,“你来寻我,不就是因为此?”
孙承祖眼瞳陡然紧缩,呼吸急促:“我就知道……果然是你,我果然没猜错!果然我最聪明!”他上前两步,盯着祝卿安,“我是为你好!”
“如今南朝无力,撑不了太久,几个诸侯早已势发,可这个拉锯征战的过程,谁都得不了好,越想冲在前头,死的越快,最后真正能登上至高无上位置的,必然是前期不显的人,你跟我走,才最睿智!”
“你当萧无咎是什么好人?他真喜欢你,才保护你,寸步不离的?错!大错特错!他才不是信你,他是疑你,他在用你钓鱼!”
祝卿安淡淡:“我知道。”
一句话把孙承祖干懵逼了:“你……知道?”
知道还配合?跟个被哄乖的小美人一样,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祝卿安低眸:“我只是遗憾,你不是那个人。”
哪个人?这人在说什么?命师都这么神神叨叨的?孙承祖不理解。
祝卿安垂眸,视线掠过窗外廊柱。
这两天到处吃瓜,竟也吃到了自己的,有人趁着混乱给他塞了张纸条,让他好好办事,说会保护他……
他没看清这个人是谁,之后也没找见,卜算也没结果,短期内碰不到。
让他办什么事?又怎么保护他?他的身份是什么?
祝卿安清楚地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年轻了很多,现在是十九岁二十岁的样子,很是生嫩,原身相貌跟他一模一样,灵魂契合,可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不知原身是谁,来自哪里,有没有亲人朋友,有没有理想和想做的事。
所以虽然身体很需要,他也没一入夜就找萧无咎睡觉,别人看他觉得性子别扭,还得萧无咎哄,可在没弄清楚自己之前,他不愿和别人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