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一个丫鬟后(143)
对方如蝗虫过境,前仆后继,毫不畏死。
见乔诚等人手下留情,更是肆无忌惮,直往刀尖上撞。
一时间血肉横飞。
不少人突破防线,挥舞兵刃猛击马车,车身却只微微晃动。
萧越将长剑横置于膝上,闭目凝神。片刻后,他睁开鹰隼般的双眸,问乔婉眠:“可准备好了?”
乔婉眠本抱头蜷缩在车角,闻言抬头,目光坚毅:“随时。”
萧越轻笑,“好。”
“二文仙师”见百姓久攻不下,耐心尽失,吩咐身旁白衣武者:“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男子抱拳领命:“末将领命!”
武者加入战局,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出手狠辣。
无论是顶轮教招来的百姓,还是金吾卫,凡挡路者,格杀勿论。
霎时间,刀光剑影,血雾弥漫。
对方毫无顾忌,划破白衣后露出内里铠甲,以一敌三,游刃有余。
唯有萧越亲训的暗卫能与之抗衡。
一金吾卫熟悉其招式,交手数招后惊呼:“镇西军?为何叛国投敌?”
对方直言:“我等只效忠林将军一人。”
死士。
金吾卫分神瞬
间,只见一刀直冲面门,幸而一把染血长剑突然横在他面前。
他感激看向架剑之人,“谢了,兄弟。”又抽空道,“他们是林如海在镇西军中豢养的死士。”
“看出来了,你们不敌他们,莫再分心。”刃刀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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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鏖战,萧越的马车始终固若金汤。
“让开!萧越,你还要龟缩多久?”“二文仙师”耐心耗尽,手提一柄近一人高的玄铁长刀,一刀劈开层层薄纱,踏着人头跃上马车。
他虽矮小瘦弱,七尺长刀在他手中竟如木条般轻巧。
“砰!”
长刀重重劈在车顶,声震百里。
众人皆被这巨响震慑,喊杀声戛然而止,片刻后才再度生死相搏。
乔婉眠只觉头晕眼花,耳中嗡鸣不止。
萧越拧开机关,闪身而出。
乔婉眠抬头,只在机关闭合前瞥见萧越最后一线身影。
“好啊你!又装病!”小老头指着萧越跳脚,“早料你小子有诈!”
“终于正式见面了,鬼手老前辈。”萧越不吭不卑,按剑挺立于车顶。
鬼手诧异,“你如何知晓?”
萧越垂眸睨他一眼,朗声道:“辛苦诸位,萧某无恙,只是迫不得已称病。林之死有余辜,我亦未遭天谴,顶轮教不过是群骗子。他也非‘二文仙师’。‘二文’合为‘齐’,他乃齐国素有‘鬼手’之称的池亦行。‘顶轮教’是齐人杜撰出来削弱大盛的邪。教。”
声音穿透刀剑相击之音,直抵宁城百姓心底。
“你们大可问交手的百姓,林之是忠是奸。”萧越继续道。
百姓动作都慢下来。
“兄弟别打了,我是宿城的,刚靠着大人逃出奇狗黑矿……”
“大人没事?那咱停吧,我真累了。来,给你讲讲林之那畜牲……”
萧越抽空回头看乔婉眠。
鬼手长刀忽地朝萧越脑后疾劈而下,乔婉眠刚瞥见丝虚影,还没来得及有反应,萧越已闪身避开。
一切仅在瞬息之间。
萧越回头讥讽:“前辈忒不爱惜名声,频出阴招。”
鬼手阴森一笑:“呀,被发现了。你也不遑多让,够能装的。来吧小子,老夫特地来取你性命,自不会白跑一趟,你我换个地方较量。”
“好啊。”
鬼手跃上前车顶,萧越紧随其后。
他转身,踩着断裂木桩往无人处掠去,边行边回头问:“你如何知晓老夫身份?”
却见萧越竟越过人群,一剑挥向另一顶轿子,“我倒要看看,这里还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白绸纷纷扬扬落地。
轿中端坐着一位老者,身着干练白色短打,银枪横膝,枪尖寒芒一点。
他目光如炬,威严扫视众人,最终定格在萧越身上。
林如海长眉倒竖,短须花白,不紧不慢地提起长枪,“竖子猖狂!”怒喝同时,“铛——”一声响,林老将军枪尾顿地,撑到萧越所立木桩旁,以雷霆之势扫出一枪。
萧越足尖轻点,呼吸间便退至三丈外松枝上。
他半笑不笑地嘴欠:“林老将军的破阵枪法,晚辈七岁便习得了。”
众人为萧越脱险松口气后,才一片哗然。
林老将军竟在齐国邪。教的轿里?刺杀朝廷监察御史?
萧越笑着退后几步,“林老将军,晚辈是听您名字长大的,今日终于得一见。请赐教。”
“狂妄!老夫本只想看着你死再接回吾儿。既开口,便喂尔两招。”
萧越又朝鬼手勾勾手,很是猖狂,“这不是比试的地方。二位若敢一起来,我就说你和那小质子是怎么露馅的。”说罢,身形一闪,如燕子掠水般飞身而去。
“不知天高地厚!你既自愿,别怪我们二打一!”两个暴躁老头被他激怒,骂骂咧咧追着去。
其余人依旧在原地搏杀,高手负责决一死战,他们只管打群架。
泥血顺着山路蜿蜒,地上横陈穿着各种服装的尸体,打远看,就像平原上盖了层红底百家被。
乔婉眠忧心忡忡地看着三道身影隐入云霭,听不见耳边金戈铮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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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云郁郁,苍山叠嶂,萧越纵身,衣袂翻飞间稳稳落在一处废弃矿坑的坑底。
他懒散回头,嘴角噙着笑:“两位前辈,此处风水甚佳。”
鬼手落下,急得揪住稀疏白胡,“快说,说完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