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一个丫鬟后(185)
“嗯。”应答声带着浓重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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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去求乔应舟准他入赘,乔婉眠来寻启束解惑。
启束睡眼惺忪地开了门。
一段时间都见他戴着兽皮帽,乍一见启束毛茸茸的脑袋,乔婉眠惊得后退半步。
启束背过身往屋里走,反手挠着后背,懒洋洋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进来说。”
胳膊上还挂着那不离手的佛珠。
乔婉眠跟在他后面小声道:“启束,我感觉你还是很有佛缘的,你要不对我念念什么驱邪的佛经罢……我还是怕……”
启束嗤笑,“就知道你要问,当我没念过?你梦见萧越阵亡那次,我坐在帘外给你念了半宿《楞严经》,你这不还好好的?放心,你不是妖邪。”
乔婉眠心中稍安,看着他屋中倾倒的酒瓶,惋惜地问:“你真要还俗去当太医了?可你若继续钻研……”
“必成大师,对不对?”启束替她说完。
乔婉眠猛猛点头。
启束虽然心不诚,但他当是极有佛缘,前世都参透到能重启轮回了,今生继续悟道,日后位列仙班也未可知。
启束轻笑一声,目光平和,“前世今生,我都是因萧越出家。那一世的苦厄淬我成佛。今生一切遂愿,我又何必自苦,你知道这些年我忍得多累吗?”
乔婉眠:“……”
喝酒吃肉戴皮帽,你也没有忍很多罢。
“且你莫忘了,我是启束,更是开阳杏林世家齐家的嫡长孙齐衡,我身后,还有一族的殷殷期盼。”启束话音未落,就已躬身一拜,“此世得享天伦,全仗姑娘改命之恩。”
乔婉眠惊慌扶他起来,“我还没谢你,你怎么谢起我来了。”复又有些遗憾地嘟囔,“真可惜,原指着你大成了,给我们炼两颗仙丹呢……”
启束有礼淡笑的表情一凝。
突然,门砰一声大开,风雪吹散室内酒香,萧越大踏步走进营房,“抱歉,门没关,我就径自进了。”看起来一点都不抱歉。
他又转向乔婉眠,轻声问:“想要什么仙丹?可是哪里不适?”
乔婉眠有点慌乱地转移话题:“爹应允了?”
萧越看她表情就猜出来两分,不再多问,只蹲身握住乔婉双手,放在自己心口上,温声道:“都同意了,只是,我愿改姓,你爹不肯,眠眠怎么看?”萧越缓缓将乔婉眠的手移到自己棱角分明的面上,微眯着眼,语气蛊惑,“我愿随你姓乔,你愿要吗?”
乔婉眠心砰砰跳,以至于忽略了启束摔门出去的巨响。
萧越仰视她的眼神像路边遇上的那种眼睛湿漉漉的,尾巴摇出重影,还咬她裙角的小奶狗。
好可爱!
一点都没有当初那个“罗刹”的影子了,只想揉揉他的头。
想着,乔婉眠不自觉伸出手。
萧越配合着微微低头,唇贴上她的掌心,轻轻摩擦,睫毛轻垂,凭添两分无辜。
乔婉眠不由自主地抽出手,不知是酒气熏脑还是鬼使神差,她学着曾经的萧越,手指掐住他的下巴,使他缓缓抬头。
萧越好似有点慌乱,仰视她时,浓黑的睫毛如蝶翅,怎么颤都飞不走。
乔婉眠眼底划过一丝小小的狡黠,她很享受这偶然的掌控感,便用手指掐着他的下巴指引他起身向前,直到他不得不双膝直跪在她面前,乔婉眠才闭上眼睛,轻轻俯身,与他的唇一触即离。
对方仰头追上,极尽缠绵。
逐渐,吻越来越深,意味越来越复杂,脱离了乔婉眠的掌控。
或许,开始就不是她在掌控。
二人身影被穿透窗子的日光映在墙上,扮作奶狗的饿狼身影渐渐高大,将懵懂猎物拆吃入腹。
吮、咬、舔、抿,啧啧水声与轻喘声相融,隔绝了屋外五十万排队沐浴的金戈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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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束忘记戴帽子,新生的毛发还不足以抵御冽冽寒冬风,正想敲门回自己屋,门被推开。
萧越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整着衣领睨他道:“你算个吉日,我要请旨签文书,就今日如何?”不等他回答,那厮又道:“也算算成婚吉日,腊月廿三如何?”
启束翻个白眼,给吉日定日子,也就这位爷能干出来。
他反应一瞬,问:“急什么?你们难道要在西原成婚?这边不是说‘腊月不婚嫁、不搬家’吗?”
萧越轻嗤,“皇上都走得,我们自也走得。按日子算,腊月廿三前刚好到开阳。”
启束:“撞了几日钟,我竟真像不知变通的僧人,差翻腾情海的萧将军远已。”他忘了被关在门外的满腔苦楚,凑过去问:“你们是不是都想问我有没有药能……”
刚走到门口的乔婉眠脸“唰”地又红回去,重重撞上门。
萧越挑眉,“有吗?”
“是有种密药,男子连续服用七日后起效。且要喝就得至少连着喝三年,直到想要孩子为止……”启束拉着张驴脸警告,“那药喝起来就一日不能停,停药后百日内不得云雨,倘若提前或意外断药又有了子嗣,会累及孩儿。”
萧越沉吟片刻,道:“此药正合适,你何时可给我?”
启束炸毛:“何时!?!到开阳我给你从我家库中取!这总不耽误你了罢?”
萧越摇头,“你托……算了,我派人加急带信给你府上,说你要还俗,让伯父将药转交给金吾卫,再八百里加急送回来。”
启束忧心道:“那记得说清是你要用药。”
萧越轻嗤一声,为启束扣上帽子,将他留在寒风中。
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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