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4)
“你!你到
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梁韵说的虽然还是气话,可到底已经放软了语气,听上去倒更像是撒娇。
跟在他身边多年,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闹了这一小通,也差不多该收了,梁韵僵着的身子放软下来,夫妻间默契浑然天成,他感受到了她的松动,掐了下她的敏感。
梁韵是个尤物,尤其动情时的媚和娇,即便冷硬如沈澜汀,依旧愿意放任自己去沉沦,她的身上,有一种让男人迷恋的挑战和占有欲。
她的乖觉背后,总让人觉得还有些摸不透的倔强,不显山不露水的,却又是忽视不了的存在。
“生日许了什么愿望?”沈澜汀含着她的耳垂,压着声音问她。
梁韵觉得痒,手推了推他,轻“嗯”了声,断断续续的答他:“你...永远...爱我......”
沈澜汀听后,好整以暇的这般看着她,笑的不走心,“与其许愿,不如乖乖听话。”
“把我留在身边,就是因为我听话吗?”梁韵主动献上自己的唇,任他含弄。
沈澜汀动作柔缓,似乎并不急于进攻,反而像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逗趣儿,她的唇珠儿被他轻咬着摩挲,舌尖带着电般滑过,引起她不自然的一阵轻颤。
“不只如此。”他道,“还有这些,也是旁人不及的。”
梁韵听了他的话,还有被掐紧的地方,不自觉在这漆黑的夜里红了耳根。
他略用力,将她带至自己身下,手锁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身,一切顺理成章的推进了下去。
他牢牢封住她的口,舌滑进她的齿间,顺着贝齿向内,勾住了那丁香小舌,缠上去赋予了掌控权。
她被他吃的失去氧气,颤颤的汲取着周遭稀薄却带有他气息的空气,仿若整个人被他覆盖,填满,拥有。
也许是今晚的她让沈澜汀起了兴致,也许是他在弥补生日的缺席,整晚他极尽温柔,不似以往的作风,梁韵额角的细碎发丝被微薄的汗打湿,哼着不成句的话求他快一些。
沈澜汀在夜里的狼性模样,梁韵比谁都更有话语权,说来倒是个难得的地方,她和他在一起后这么多年,除了他有事出差的情况外,无论多晚,他都会回家。
今晚他愿意配合她的进度,让这件事更快乐一些,梁韵觉得再次服软也不是不行。
天快亮的时候,沈澜汀总算放过梁韵,她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倒也算是好眠,身旁有人揽着靠着,梁韵觉得踏实,只不过始终觉得疲惫不堪,被他折腾那么久,哪能那么容易歇过来。
第二天早上,梁韵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她没睁眼,下意识去摸床头的手机,找不到,却被人拿起,放到了她的手心里。
梁韵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仰头正和沈澜汀似笑非笑的眸子撞到一起。
沈澜汀正打着领带,手腕处蓝钻的袖扣折过来一道细碎的光。
“今儿不忙?”她刚睡醒,打了个哈欠,眼底还带着雾气,伸出手迎向他,像小孩子般求抱,连手机都被她扔在一边。
男人手上动作不停,眼看穿戴整齐,已经临近离开的边缘。
见他不打算理自己,梁韵收回手,故意翻了个身,露出莹白的肩头,胸前压着。
沈澜汀的眸色沉了沉,弯下腰将她连同被子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他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早上九点有会,现在是8点30分,你想让我迟到?”
“那又怎么样?”梁韵声音娇俏,带着些挑衅。
他是工作狂,但凡涉及到工作的事情,沈澜汀从不玩笑,所以梁韵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勾他,因为知道勾不住。
但今天居然破天荒头一遭,沈澜汀只是笑了声,便拿出手机,在梁韵的眼皮子底下拨了总助孙诚的电话,“通知会议延迟一个小时。”
梁韵这才知道怕,挣扎着从他怀里躲出来,胸前抱着被子,一点点往后蹭,却被沈澜汀一把抓住了脚腕,用力拉回了面前,阴影覆下,“刚刚不是挺能耐?我还有时间,你可以慢慢闹。”
昨晚醉生梦死的感觉犹在眼前,她承受不住再来一遍,梁韵摇头讨饶:“工作的事情怎么能因为我耽搁?您快去忙,不用理我。”
她干脆贴过来,抱住他的手臂,可这无异于另外一种意义的投怀送抱,被沈澜汀压住,到底没能躲开。
就在他靠过来的同时,梁韵闭了眼睛,抱着必死的决心,却忽然身子一轻,她被拦腰抱起,直接出了卧室,大步流星朝客厅走去。
房间外打扫的阿姨垂着头,对主家的事情漠不关心。
突然悬空的感觉让梁韵一瞬间清醒,抬手揽住沈澜汀的肩膀,又将被子往身前拉了几许,娇声嗔道:“你...做什么??”
“你以为做什么?那事儿?这点时间可不够。”
梁韵摸不清他的路数,甚至在这一刻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像被架在火上烤般浑身粉嫩。
沿着旋转楼梯下到客厅,沈澜汀垂眸看她,“盒子扔哪了?”
梁韵一怔,才明白他说的盒子是什么,纤白的手臂虚指了下玄关,脸贴在他胸前埋的更低。
抱着她走到玄关,沈澜汀下巴微抬,“去拿。”
梁韵眉头蹙了下,撇撇嘴,还是照做了,毕竟今早受的这份罪怪不得别人,说起来,还是她自己招来的,好好地,你说你惹他做什么。
沈澜汀哼笑了声,胸腔里起伏,梁韵听得真切,抬起手垂了他一下,心里骂他:禽兽。
伴着这声由衷的骂声,梁韵被他扔在了沙发里,柔软的坐垫在和她身体接触的瞬间有了些回弹力,让她身子颤了几颤,才终于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