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他娶了男妻(65)
宁沉看得心里发怵,手心冒出冷汗,谢攸拿了帕子帮他擦了擦,笑着打趣他:“怎么这么多汗,怕我把那何遥拖回来打几大板?”
手掌被猛地攥住,宁沉连着帕子一起攥了,眼里紧张都藏不住,声音有些结巴:“侯爷,你,何遥无心冒犯……”
唇边突然被谢攸伸出食指按住,谢攸轻声道:“无事,我还不至于计较这个。”
他将宁沉手心擦干,摸了摸他的头,宁沉抬着头定定地盯着他。
谢攸展颜一笑,“怎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十恶不赦的人,怕我做什么?”
宁沉摇头,很乖地搂住谢攸的腰,将头埋在他身前,“我不怕你,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你?”
他这副样子让谢攸心都跟着化了,伸手轻抚着宁沉的背,忍不住笑着说:“真不怕我?那怎么手心都是汗?”
没想到这句话竟然让宁沉绷紧了一瞬,只一瞬,宁沉很快放松下来。
谢攸疑惑地抬起宁沉的下巴,宁沉脸软乎的,捏起来如白面团子般软。
如今谢攸大拇指陷进宁沉脸颊,狐疑道:“你是不是使什么坏?”
他说着就伸手去搜宁沉的身,唯恐何遥又给他塞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手上没个轻重,宁沉的衣裳都被扯乱了。
他朝四周看了一圈,看见有个下人背过身去假装看不见,宁沉没辙了,好声好气地说:“不要在这儿,回房再说。”
将宁沉全身上下搜过一遍,除去谢攸送他的玉和荷包手帕,是真的没其他东西了。
谢攸方才将人上下搜过一通,这就把人惹恼了,宁沉缩在榻里,只占了最里头的一个角落,腿边窝着猫,如出一辙地扭着头不理谢攸了。
谢攸失笑,站在榻边哄宁沉出来,“好,不该搜你身,若是生气,你也来搜我?”
宁沉扭头,朝他勾了勾手指。
刚上榻,宁沉直往他怀中扑,谢攸伸手拦开他的手指,宁沉试了下,发现力气比不过谢攸,于是仰头去亲他。
宁沉以往总是主动,是以谢攸没察觉到不对,宁沉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舌尖,是试探,含羞带怯地勾着谢攸。
到底是没忍住,把宁沉揽入怀中,任由宁沉坐在他腿上勾着他陷入浓浓欲海。
宁沉亲人也不安分,手勾着谢攸的腰带,刚想扯,谢攸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他眼底墨色深重,看着宁沉的眼里分明是有那个意思的,可是他还是没让宁沉继续。
他声音有些哑,手掌抚着宁沉的腰,嗓音含着笑:“闹什么,方才何遥说过什么你忘了,不准同房,你是不是希望下次见面,他又指着我鼻子骂?”
宁沉蜷了下手,声音委屈,“你就听他的,不听我的。”
谢攸“噗嗤”一笑,压着他将人压在榻上,给自己正名:“又给我扣黑锅,你若是大夫,我自然听你的,是不是?”
宁沉偏头,恼了。
他伸手想推开谢攸,可临了又舍不得,埋进他怀里紧紧抱紧了人。
很久之后,谢攸感觉自己胸口那处的布料被晕湿了。
他伸手顺着宁沉的发,没来由地觉得心口也跟着堵,他蹙眉道:“我总觉得,你今日不大对劲。”
第37章
他伸手去挑宁沉的下巴,宁沉埋着头不让他看,像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唯恐被谢攸瞧见了他的脆弱。
可谢攸轻哄了几声,他抵抗的动作稍稍轻了些,谢攸抬起他下巴,果然看见了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放柔了声音,“怎么委屈成这样?”
这委屈来得突然,谢攸思来想去,轻声道:“怎么了,和我说说,哪里委屈了?”
宁沉睁着盈满泪水的眼睛看他,很想就这么全都告诉谢攸,和他诉说自己的害怕,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去雍州。
可话在嘴边转了几圈,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平日里一件小事惹了他不开心也要找谢攸告状,难得有一回竟然想瞒住谢攸。
他含着泪,一咬牙撒了谎,声音哽咽地说:“你方才不肯听我的。”
谢攸拿了帕子将他脸上的泪擦去,声音沉缓:“等你身子养好了,我自然是听你的。”
“我请大夫来给你开药,先吃药再说其他,如何?”他伸手捧着宁沉的脸,很珍惜一样揉了揉。
宁沉点点头,然后又摇头:“何遥给我开过药了,不用了。”
“开了什么?”谢攸问。
宁沉伸手去推他胸口,话里还带着丝傲娇,“说了你也不知道。”
这像是哄好了,至少没再哭了,还有空打趣谢攸。
“好,我不知道。”谢攸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手像是摸不够一样在宁沉脸蛋上滑来滑去,贴近了些说:“脸都哭红了,像是我欺负了你。”
宁沉倏地抬头,嘟囔道:“本就是你欺负了我。”
他污蔑人越来越熟练了,谢攸笑着抱紧了他,拿他没办法一样叹了一声。
原想着好好哄人,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外头的侍卫说:“侯爷,宫中急召。”
谢攸眼神一凝,怀中的宁沉察觉不对,从他怀中冒头往门外望,他也跟着担忧,“怎么了?”
谢攸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没事,你在府中乖乖等我。”
急匆匆换了身衣裳,谢攸坐上马车入宫。
白日宝才去了趟药铺领了药回来,用暖水釜装了药递给宁沉。
怕药凉了,宝才不敢耽搁,一路跑得飞快,这药送到宁沉手里还是热的,他小口喝药的时候,宝才站在他身旁欲言又止,“公子,我总觉得你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