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帝宠(224)+番外
“姑娘,陛下等候多时了。”刘秉和上前,吩咐人给沈珈芙摘了帷帽,笑着道。
沈珈芙的心一寸寸发凉,勉强撑起一个笑容来,走进了屋内。
祁渊在矮榻上斜斜坐着,他穿着常服,银冠束起,往下是如刀削般深刻的面容,眼眸望过来时仿若沉黑的夜色,窥不出一丝情绪来,薄唇轻启,叫她进来。
沈珈芙一进去就跪伏在地,头垂下,说话间声音有些发闷,肩膀也跟着稍稍起伏:“臣女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祁渊随意扔了一本书册在桌上,投下去一眼,不出意料地把地上的人吓得一哆嗦。
他没什么耐心,伸手过去拉住了沈珈芙的纤细手腕,使劲往自己身上一拉,沈珈芙整个人跌坐在他身上。
她慌乱抬眸,美目乱颤,紧抿着唇,一个字也不敢说。
“你聪明吗。”祁渊问她时眼中含笑,手掌轻轻合拢她的腰身。
沈珈芙无声轻喘,眼睛不敢回看他,匆忙说:“家中父母常说,臣女比不得庶妹聪颖伶俐。”这话中的意思就是她的庶妹更讨人喜欢。
祁渊的手不停,话也不停:“这么笨啊,那让朕玩够了,便杀了如何。”
沈珈芙上下眼皮一动,眼泪就一滴滴掉了下来。
祁渊无奈吻去她的泪,哄着她:“你聪明点,朕不杀你。”
“陛下…陛下想玩多久?”沈珈芙认了命,她千不该万不该当初欺瞒了太后,以至于现在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只盼望着陛下能早早结束南巡,也放她自由。
祁渊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揉揉她的唇瓣让她张开。
最后也没给她个确切的时间。
……
屋外的天都黑了,屋里的动静却没见得要停。
怜她是头一回,祁渊心软了些,三次就放过了她,奈何沈珈芙已经无力地昏睡在了床榻,没人教她规矩,她也自顾不暇,只是疼了累了就睡着了。
祁渊叫了水,又叫人给她洗了洗,收拾了床榻,重新送回床上。
这期间沈珈芙是一点没醒,睡得不安稳,却也睁不开眼。
“陛下,可要叫人传膳来?”刘秉和进了屋也不敢乱瞟,躬身问道。
祁渊声音中都透着餍足,懒懒散散的:“叫人煮些鲜口的鱼片粥,小火慢煨着,再弄几个小菜。”
“是,陛下。”
人都退了出去。
祁渊起身往榻上走,床帐一拉开,榻上安睡的美人闯进他的视线中。
贵妃么……说不准还真能坐上那个位置。
沈珈芙被人叫醒的时候眼皮重得她几乎睁不开,还分不清自己在何处,下意识蹭了蹭脸蛋挨着的地方,触感却不似平常的软枕。
她赫然睁开了眼,望进祁渊的眼眸中。
祁渊微微挑眉,说她:“还挺会撒娇。”
不是——她没有——
沈珈芙脸有些微红,立马从他怀里离开,脸又变白了。
好疼。
“先吃点东西,吃完了朕给你上药。”祁渊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在说明日的天气一般随意。
沈珈芙越听越不敢抬头,捧着那碗鱼片粥,一口口吃着。
“这段时日你就住在这儿,东西一应都有,缺什么同底下的人说,自会有人安排下去。”祁渊看她乖顺吃着粥,心情不错。
“那、臣女可以出去吗?”沈珈芙想到母亲每月月中都会去三清寺看她,有些着急起来。
祁渊没说话,意思好像就是在说不许。
沈珈芙明白了,低眉顺眼地垂下头去,吃着鱼片粥也觉得没什么滋味起来。
“要出门得同朕说一声,朕允了你就可出去。”祁渊忽然出声,说完,看见沈珈芙错愕地抬起头来,眼眸亮了一瞬,在看见他的时候又立马畏惧地躲开了。
“臣女多谢陛下。”她规规矩矩地谢了恩。
祁渊偏过视线,稍稍皱眉,等她吃完了才叫人把碗撤下去,去一旁的架子上拿了药来,居高临下吩咐她:“躺下,腿打开。”
第203章
番外6
他说的话不客气,饶是刚刚才和祁渊做过那么亲密的举动,沈珈芙也一时适应不了。
再适应不了也不能违抗圣令。
沈珈芙忍着羞怯,依他所言行事。
药是凉的,抹在身上叫她战栗。
更让她不安的是祁渊抬眸的眼神,带着滚烫的热意,近乎要把她烧透了。
她下意识躲起来。
更是哀求道:“陛下,陛下不要…臣女疼,待明日臣女再服侍陛下可好?”
祁渊给她抹了药,勾唇轻笑,一言不发地去净了手,再回来看见她还是那副担忧的模样,把她裹在被子里搂到怀中:“你乖些,朕让你养两天。”
沈珈芙一觉睡到第二日正午,宫人送水来伺候洗漱,锦书锦柔也跟着一起。
只是宫人们一进来就开口唤沈珈芙叫娘娘,沈珈芙吓了一跳,叫她们改了称呼。
“你们别这样叫我,还是跟着锦书锦柔,叫我姑娘就是。”
宫人们面面相觑,却也听了,改了口叫姑娘。
这话传进祁渊耳朵里,他没有要制止的意思,示意宫人们都听沈珈芙的,她让她们怎么叫就怎么叫。
帝王南巡,一个嫔妃也没带上,他就是奔着沈珈芙来的,可这就要苦了她了,隔三岔五地被祁渊往床上带。
就这么到了月中。
“你要回三清寺。”祁渊看着奏折,瞧一眼面前俏生生站着的姑娘。
到底是从小过的金贵日子,在三清寺待了小半年,如今被他养养,可见气色好了许多。
沈珈芙急忙解释:“是臣女的母亲,母亲每月月中都会去三清寺看望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