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养错疯批恶鬼的下惨(167)
童怀见苍丰的激将法奏效,房冥气息激荡混乱起来,他赶忙上前拉住房冥,眼神中满是焦急,道:“别生气,冷静一点。”
房冥红透的双眼看到童怀,本应恢复常态,苍丰却火上浇油,又道:“看他样子还不知道吧,你说要是我告诉他,你会怎样?”
苍丰的身体一点点被腐蚀,空气中仍弥漫着呛人的骨灰尘,他已然疯癫,不顾一切地说着一些童怀听不懂的话。
苍丰狂笑道:“哈哈哈哈,不知道,不知道!你骗了他,骗得他好苦呀!是你,是你杀了他!你杀了他,现在又在装什么好人!”
苍丰的话令童怀心神激荡,房冥杀了谁?
这个疑问在他心中疯狂滋生。
房冥直接被气笑了,他的笑声中饱含愤怒与不屑。他缓步走上前,每一步都携带着强大的威压。
苍丰像是受到惊吓,但仍要刺激他,道:“你是五主又如何?还不是求而不得,还要……”
苍丰尚未说完,房冥下一秒直接瞬移到苍丰身前,速度之快让人几乎难以看清。
他一脚将苍丰踢飞,苍丰的身体如炮弹般直直飞出,而后死死嵌入石头里。
房冥嗤之以鼻道:“你一个人、鬼都算不上的废物,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木偶人立即把苍丰从石墙中扣下来。
房冥闪身上前,木偶人猛然四分五裂,全被斩杀。
房冥将苍丰的手脚扭断,断裂的森森白骨从肉里刺出,他如一个破烂的布偶般瘫倒在地。
他半蹲在人前,手极具侮辱性地拍了拍苍丰的脸颊,道:“东西就要有东西的自觉,别讲人话,你再讲一句,我就把你丢进死地,看着你被活活折磨而死。”
房冥手上动作残暴,眼神暴戾。直接将苍丰的嘴撕扯开来,露出口腔和血红的牙齿。那场景令人感到生理不适,血腥而残忍的画面让童怀愣了一下,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房冥。
苍丰的话和房冥当下的状态让童怀不知如何应对。
房冥是五主?知晓死地?
不论背后究竟为何,房冥此刻的暴戾令人胆寒。
苍丰被撕去了嘴脸,却仿若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还在嘻嘻嘻地笑,那是漏风的嬉笑声。
他伸出还能小幅摆动的手,抓了抓因动作扬起的骨灰粉尘,些许光线洒落,透出一道光线,里面的骨灰看得更为清晰。
但他的手脚已近乎折断,又怎能抓得住,只能让更多的骨灰尘黏在他流血的伤口上。
他用那如同烂泥般的碎肉血嘴说道:“房冥,你看看这骨灰漂不漂亮?白粉粉的,想抓却怎么也抓不到。你可知祭盒是需用十一个人活活烧死而成,那你知道我当年烧的其中一个是谁的吗?”
童怀站在房冥身后,清晰地看到他的身体因苍丰的话颤抖得不成样子,那是惧怕。房冥惧怕的应当是苍丰口中的那个答案。
被活活烧死的那个人对房冥极为重要,而那人的骨灰就在方才被房冥一脚踢翻的祭盒里。
房冥失控地歇斯底里喊道:“你给我闭嘴!”
苍丰看到房冥失控,笑着喊道:“哈哈哈!你脚下踩着的骨灰是司魁的!你找了这么久的人在你离开当年就已经死了,被我活活烧死了!”
听到这个名字,房冥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僵住。他的双眼瞪大,眼中满是震惊与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房冥整个人颤抖着,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苍丰彻底焚烧殆尽,他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将苍丰的头狠狠地踩入泥土之中。
然而,苍丰的生命力竟如此顽强,即便遭受这般重创,他依然没有死去,之前那狰狞的伤口竟在时间的悄然流逝中,以一种诡异的态势一点点地恢复着。
房冥见状,又接连踩了几下,每一下都饱含着他心中无尽的愤怒与仇恨。
可苍丰却笑得愈发猖狂,那刺耳的笑声在这佛窟中回荡,仿佛在无情地挑衅着房冥的底线。
房冥眼神凌厉如刀,直直地看向樊来,咬着牙问道:“你一半灵脉给了塔卿,另一半被他拿走了?”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地下那已然不成人样的苍丰。
灵脉对于他们而言,乃是储藏五系能量的关键所在,如同生命般重要,分布于筋骨之中。想要将其取出,非得经历抽筋剔骨这般极其痛苦的过程不可。
樊来一脸茫然,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房冥身上的煞气变得愈发浓郁,仿若实质一般弥漫开来,眼睛赤红如血。
童怀上前拉了拉房冥道:“别听他的话,他故意激你的。别失控了。”
房冥握回他的手,捏了捏才放开他:“我没事。”
苍丰强撑着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吐出一口混杂着血水的唾沫,费力地掰回了身上异位的骨头,嚣张地吼道:“想杀我?可惜我死不了,我有不死灵脉!你杀不了我,可你害死了司魁!”
苍丰说着,伸长了脖子望向童怀,以一种充满怜悯的神情看着他。
这奇怪的一眼看得童怀满心疑惑,还来不及深究,房冥已经迅速站到了他的面前,牢牢地挡住了这道令人不安的视线。
童怀只能道:“我不是司魁。”
苍丰笑了两声,刚想说话,房冥微微一歪脑袋,死死地盯着苍丰,语气异常平静地说道:“死不了?大不了我就把你筋骨抽出来就好。”
苍丰听到这话,顿时慌了神,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恐惧,他想要转身逃离,可房冥一个闪身便已经出现在他面前,铁钳般的手紧紧按住他的脖子。金弦瞬间化作一把锋利无比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