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养错疯批恶鬼的下惨(168)
苍丰是个嘴欠的,也是个惜命的,紧急求饶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放过我吧。”
那把刀并未因他的求饶而停下。
眼见刀就要落下,苍丰看向童怀,仿佛看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激烈挣扎道:“童怀,你救救我,救救我!救了我,我告诉关于你的事,我全部告诉……”
童怀急忙喊道:“房冥!”
他想知道自己未曾经历的事究竟是什么。刚喊出房冥的名字,想让他住手。
房冥的手速比他更快,沿着苍丰脖颈处猛地一划拉,手迅速揪住那血红的筋骨,使劲往外抽出。
他将那血淋淋的筋扔到樊来面前,这恐怖的场景吓得旁边几人脸色惨白,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躺在地上那血肉模糊的人。
房冥对着樊来冷冷地说道:“你的东西。”
苍丰因这极致的疼痛而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嘶力竭地喊道:“房冥,我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房冥仿若根本听不见这恶毒的诅咒,继续有条不紊地一点一点把苍丰身上的筋骨抽出来,那熟练的手法就好似专业的法医一般,冷静而精准。
苍丰疼得在地上疯狂打滚,却始终被房冥强大的力量压制着无法挣脱。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童怀,咒骂道:“房冥,你只在乎自己。那童怀呢?”
房冥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死死掐住苍丰的脖颈,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低声警告道:“你敢动他,我让你生不如死。”
苍丰嘴里不断地冒着鲜血,已然是破罐子破摔,他疯狂地大笑着看向童怀,以极快的语速喊道:“房冥、童怀,我咒你们两个只能活其一,注定要杀死对方。”
房冥怒不可遏,以自身鲜血在苍丰身上画了一张燃烧符。只见他手轻轻一挥,苍丰的身上瞬间燃烧起熊熊大火,那火焰犹如来自地狱的业火,无情地吞噬着苍丰的身体。
苍丰发出了凄厉无比的尖叫声,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啊啊啊啊!童怀,房冥,你们永远也别想好过。我诅咒你们相爱却永远不能在一起,注定要杀死对方!”
伴随着这充满怨恨的诅咒,苍丰最终在大火中被烧成了灰烬,那恶毒的诅咒却仿佛在这佛窟中久久回荡。
童怀呆呆地站在原地,思绪一片混乱,久久不能回神。
房冥缓缓走近他,身上戾气散去不少,迅速施展术法除尽身上的血污,这才轻轻地抱住他,柔声道:“别听他的,他不过是个半吊子,诅咒不会灵验的。”
真的不会灵验吗?可童怀却把这些话深深地听进了心里。
也不知道究竟是软骨丸的药效未消,白香的余威作祟,还是眼前这血腥恐怖场景的刺激,童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密密麻麻地泛起一阵酸软。
这种感觉并不疼痛,然而却异常难受,心里仿佛被一块巨石堵住,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把房冥推开,不想让房冥就这样轻易地瞒混过关,总是用各种借口来骗他。
童怀缓缓取下手上的骨戒,四枚骨戒色泽各异,大小也不尽相同。
他紧握着骨戒,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找这么多骨戒,还一定要我带上?”
房冥的声音低沉而压抑:“阿怀,我……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说着,又试图上前触碰他,却被童怀敏捷地躲开了。
童怀再次发问:“那我问你,司魁到底是谁?”
房冥沉默了,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童怀,没有回答。
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声音也染上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悲伤,他缓了许久,才艰难地继续说道:“所以,你把我当做是他,才会和我在一起?”
房冥这次的回答异常干脆,急切地喊道:“不是。你不要胡思乱想。”
他那心疼的眼神,童怀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却不敢确定了。
他不确定这眼神究竟是给自己的,还是给那个与自己相像的人的。
童怀怒喝道:“那你就该告诉我司魁到底是谁?”
房冥张了张嘴,却依旧回答不上来。
童怀满心失望,将骨戒狠狠地塞回给房冥,然后一步步地后退,无力地低垂着头,不想再看面前的人,喃喃道:“房冥,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是五主之一,认识樊来,不仅仅认识樊来,还认识刚刚下咒,咒我们要互相杀死对方的苍丰。你瞒了我好多事情,我……我……”
话语还未说完,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绵软无力,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房冥接住了他。
童怀强撑着想要站起来,被房冥紧紧搂住。
房冥苦涩道:“你喝了银鼎里的水,又闻了白香,药性相冲,我先替你解了药性好不好”
童怀看向旁边塔卿几人,无一不是和他一样的症状。
童怀只感觉自己身上有着无数小虫子在爬,酥痒难耐,只能使劲挠着身上,抓出道道血痕来止住身体的潮热。
房冥道:“别抓了,刚刚的白香加上流亡河的水有催/情效果,我先替你戒了好不好?”
童怀心道:怪不得上玄龟岭有这么多要求。先是必须要成完亲才能参与银鼎争夺,又是要拿到银鼎保命的。没想到居然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可是如果没有刚刚发生的一切,还能淡然接受。可他和房冥之间,总是隔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
房冥隐瞒他太多事情了,他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接受。
童怀面色潮红,他趁房冥不注意,死命咬上自己手腕,口中血腥味熏得他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