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的太子群(清穿)(47)+番外
见太子沉了脸,老太爷立刻训斥二夫人:“爷们儿还没说话,怎么就轮到妇道人家插嘴了!”
说着朝太子慈和一笑,继续道:“宫里又不缺银子,手头紧也是暂时的,太子总不会亏了掌珠陪嫁,你们一个个的不必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委婉的不行,改用激将法,胤礽见得多了,难免被激出反骨。
“那可不一定,这药一日做不出来,就得一日烧银子。我手头不宽裕,掌珠作为太子妃理应为我分忧。”他说。
脸皮堪比城墙拐弯,话也说得直接,把老太爷脸都气白了。
二老爷这时候出来打圆场,策略又是一变:“太子手头不宽裕,掌珠理应为太子分忧,可石家这些年坐吃山空,家里也快揭不开锅。”
卖惨可还行,胤礽压根儿不吃这一套:“石家坐吃山空,那是男人没本事,与掌珠什么相干。二老爷若想有一番作为,我可以举荐你去军中任职,挣军功封妻荫子。”
朝廷与噶尔丹已然打过一仗,只是削弱,并未全歼,肯定还有第二仗要打。
石家靠军功起家,也算将门。大老爷石文炳在福建很有作为,打得倭寇不敢上岸。如果二老爷也有这份血性,他倒是真可以代为举荐,再给石家一条出路,省得他们一家人整天盯着掌珠嫁妆。
谁知二老爷未战先怯,干巴巴道:“圣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臣兄长人在福建,兄长的三个儿子也都外放,家中尚有高堂,总要留人尽孝。”
不敢就说不敢,跟他玩什么文字游戏。背着他欺负他未过门的妻子,胤礽可不想惯着:“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端看有没有胆量和魄力。”
二老爷胡须抖了抖,白净的一长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把石家人怼一个遍,胤礽才抬眼看石静:“掌珠,你信我吗,愿意把你的嫁妆给我吗?”
石静想都没想就点了头:“京城每到夏天总要闹一阵疟病,南边水多,瘴气也多,虐病只会更多。若我嫁妆能助太子一臂之力,炮制出可以治愈虐病的新药,也算是功德一件了,为何不愿意?”
历史与现实轨迹再次重合,石静相信了胤礽的话,自然愿意支持他。
在大是大非面前,掌珠总是这样通情达理,与他心有灵犀。可当她面对他这个人的时候,却又是那么地冷酷无情。
中元节那日见面,因为一个住处与她不欢而散,回到毓庆宫他就后悔了。
在婚前见她一面要大费周章,好容易把人请来,他为何不能忍让一下,非要同她置气?
她本无意于他,之所以迁就他,迎合他,愿意嫁给他,不过是为报答太皇太后养育之恩,和皇上的看重。
他用了六七年时间才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残忍的事实,又在她除服之后,忍不住想要见到她。
他连苦果都能独自吞下,甘之如饴,为何忍受不了她对慈仁宫碧纱橱一点点嫌弃?
她无意于他又怎样,只他喜欢她,放不下她,想要宠着她就够了。
人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要什么郎情妾意,要什么琴瑟和鸣。
想通这一切,却迈不动脚再去找她。
都说喝酒壮胆,他便让人端了酒来,想要试试。结果事与愿违,越喝越清醒,越喝从前的记忆越清晰。
脑中全都是小时候缠着她躺在碧纱橱里的情景。她比他大三个月,就像大姐姐似的拍着他,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他对她说:“掌珠,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她立刻说好,连半息犹豫也无,仿佛发自真心。
那时候,她应该有点喜欢他吧。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他呢?
往事一幕一幕在脑中掠过,清晰如昨,他却没有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很早就喜欢上她了,毫不掩饰,她也很自然地接受了他喜欢,并且加倍回报。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真实,直到太皇太后病重,全都变了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石静:得找个机会把青蒿粉给他,挽回圣心。
胤礽:她要跟我独处,是不是想我?
那个作者:红包雨继续
第30章 扯平了
思绪如潮水般涌来,将胤礽淹没。
那晚他闯进她的房间,伤害了她,她依然是那么顺从。
没有尖叫,没有喊人,只是红着眼,流着泪,求他不要这样,把落红留到大婚那一日。
清晰进入感,穿透感,他忽然有点把持不住,过程短到……令人汗颜。
她可能被弄疼了,这才张嘴咬了他的肩膀。他并不觉得疼,只感到无地自容,提上裤子跑了。
不行,酒不够烈,怎么又想起那件丢人的事来,他让人上了烧刀子。
烈酒就是烈酒,很快有感觉,头晕乎乎的时候,仿佛看见她来找自己了。
走近,把人抱在怀里,嗅着她脖颈间味道,虽然很熟悉,却不对劲儿。
扯开轻薄的袍卦,露出雪白肩头,锁骨处果然没有他留下的痕迹。
他将人推开,眯着眼睛才认出来人是李氏。
自己找来赝品,差点把自己给骗了。
“你来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酒意上头,他摇摇晃晃往外走,却被李氏拉住了袖子:“爷,今日是中元节,我想给那孩子上柱香,可怜他已成人形,落地却没了气息。”
又提那个孩子。
那个已成人形孩子为何早产为何夭折,李氏比谁都清楚。
他挥开她纠缠手,走进黑沉沉的雨雾中,头更晕了。
好在他酒量不错,走到慈仁宫的时候,尚有一丝清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