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的太子群(清穿)(48)+番外
他说他要去西厢房找人,院中当值的好像没长耳朵,一窝蜂地跑过来阻拦。
直到他甩起鞭子才如愿,谁知扑了一个空。
那个女人又骗他!
他气死了,去找她算账,结果见到人脑子就乱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只知道晕过去之前,脖颈忽然疼了一下。
是她打晕了他。
那个女人无意于他,骗他,还打他,可见到她被全家人欺负,他还是忍不住出手帮了她。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心中所有的不满,伤心,失望,全都因为她的一句话瓦解冰消。
她相信他,他又怎会让她失望。她的嫁妆全须全尾地存放在内务府,一文没动,只多不少。
胤礽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哂笑着看向石家众人:“看吧,掌珠说她相信我,愿意把嫁妆都拿出来给我用。”
“至于石家的困难……”他故意停顿一下,才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也就不要再惦记那笔嫁妆。”
什么是明抢,这就是明抢,见对面齐齐面如死灰地闭了嘴,胤礽也没心情留下吃饭。
该算的账都找她算完,时间也不早了,他起身告辞。
只让石家人送到厅堂门口,胤礽对众人道:“我还有几句话嘱咐掌珠,让她送我出去吧。”
于是众人止步,各怀心思地回屋去了。
石家的中秋家宴设在老太爷居住正院,出正院门,石静忽然说:“上回你让我给你绣香囊已经绣好了,随我过去取来。”
什么香囊?胤礽看向她,无声询问。
石静却是一脸贤惠:“我女红不好,还请太子不要嫌弃。”
胤礽迟疑点头:“……不论好坏,都是你一番心意。”
说完撇下目瞪口呆的丫鬟婆子,随她朝长房院子走去。
她第一次主动约他,连丫鬟都没带,想做什么呢?
但愿不是他想歪了。
正院离二房住的院子更近一些,与长房中间隔了一个花园。走到无人的僻静处,他快走几步,拉住了她手:“想我了是不是?”
石静想甩开他的手,却怕纠缠起来,打翻了手里的灯笼,就没理会,任由他牵着自己。
谁知他人心不足,牵着她的手也就罢了,还把手指一根一根嵌入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她回头看他,他却不看她,只抬眼看月亮:“中秋月真圆。”
石静不自在地挪开视线,努力抑制着耳根处冒出来热意。
都说灯下不看色,月下不看影,她提着灯笼既看了美色,又在月下看见了两个靠近交叠身影。
下一秒,灯笼落地,她被人抵在一棵花树上。黑暗中滚烫的气息靠近,再靠近,却只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我真有东西给你,你这是做什么?”石静羞得双手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此时此刻,她的脸肯定烧起来了,通红通红的,要多丑有多丑。
对面半天没动静,石静从指缝里往外看,又被对方扯下了手,按在花树上亲了几口。
这回没亲嘴,只亲了亲唇角,却比刚才亲嘴还要磨人。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的呼吸才平稳下来,听胤礽问:“你要给我什么?”
他大约就是这么个性子,见了颜色好的小姑娘,总要调笑两句。偏偏有人,把他调笑当了真。
比如宝珠。
胤礽在赫舍里家老夫人的寿宴上夸她漂亮,她就以为太子对她有意思,从而对她这个堂姐产生了浓浓的敌意。
好像自己抢了她的男人。
可事后再问胤礽,宝珠是谁,他可能都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人。
“你知道宝珠是谁么?”石静想要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果然听他轻咳一声,反问:“我见过?”
谁当真谁就输了。
刚才吻也一样。
他是太子,是除了皇上以外,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他随口夸谁一句,兴致来了亲谁一口,千万别当真。
不然很可笑。
思及此,脸上的温度立刻降下来,石静朝他笑笑:“宝珠是我堂妹。”
胤礽不在意地“嗯”一声。
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却感觉石静态度变了,从最开始娇羞变成了日常的淡漠,甚至有点冷。
小时候,他喜欢跟她一起玩,一起睡。少年时,他心悦她,总想纠缠她。可自从偷听到她和太皇太后之间的那段对话,他忽然觉得之前的那些小心翼翼的纠缠,如此可笑。
他是储君,她是臣女,他想要她,可以明目张胆地要。
所以那一晚他失控了,他想要她,就当真要她。
之后六七年时间,他一直在吞咽这枚苦果,直到可以面无表情吃下,嚼碎。
他以为他终于可以坦然面对她,可在春日宴上见到她,还是满嘴的苦涩。
苦就苦吧,毕竟是他强求来的。至少与她相处的时候,他可以约束住自己,不去伤害她。
可是在这样一个团圆之夜,事情好像又变得难以控制。
他走近她,把她压在花树上,含住她的唇,撬开了她的齿关。
她则认命般地闭上了眼,没有羞怯一味顺从,桂花被摇下,在月光里落了她满头满身。
她打了他,他也强吻她,算是扯平了。
桂花金黄一片,刺得他眼睛疼。他推开了她,就像很多年前那个晚上一样,落荒而逃。
石静后背生疼,唇齿间充斥着浓浓的铁锈味。
正事又没办成,下次见面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鬓发和衣襟,循着月光照出花园小径,缓缓走回正院,去接她的两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