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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但人上人(科举)(175)

作者: 佰戈 阅读记录

能租的起这里的地,这一户佃户当初的条件,应当不会太差,那么又怎么会,于几年之间突然就交不上租了呢?

马车哒哒朝着云里乡前进,今日即是外出查访,段玉京再次做了男装打扮。

且有意与王景禹的服饰靠近,也是一身的对襟棉服,头戴一顶纶巾帽。虽然若仔细看,仍然难掩女子之色,但到底不那么引人注目。

段玉京见王景禹打量自己的装束,倒是坦然的一笑。

“又叫安人看我笑话了。”

“哪里哪里——”

王景禹知其所言,意指当初他第一日去段玉京那间小院,见她一脸灰土之时忍不住的笑,忙打着哈哈道:“在下何曾取笑过段公子!”

段玉京原也只是说笑,此时便道:“依我当日看临南县丁产簿时所记,咱们要去的这第一户马家强,原是东梁州人士,因水患失了田地,才迁往太康州。”

王景禹听罢,倒是对段玉京的记忆力十分佩服。

无论当时她看了几遍丁产簿,现如今时隔三年,她还能如此清楚的记得这些毫无意义的细节,可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他穿越过来以后,与这个时代的同龄又或者年轻女子极少相处。

但按着他以往看过的书本和电视所述,这古代女子的规矩甚多,大都是习些闺阁和掌家之事。尤其是待嫁女子,自是脸面最薄的。

可她与段玉京相处下来,却大部分时间都觉出她十分的大方自然,被不受此所累。

偶有似那般意趣之举,也并不扭捏,更给她添了一分灵动。

这时,他又不自觉想到,更令他大感惊讶的是——

这样一个出身官宦的古代女子,竟然在生活如此随性自然。

在这些文字和书本之上,记忆力非比寻常,可一到那日常琐碎,便若宕机了一般,完全不挂心,随性而为。

想到这,王景禹又有些忍不住想笑。

刚刚扯起了唇角,就瞥见段玉京有些狐疑的打量。

王景禹连忙正色,清咳一声道:“这倒是并不突兀,甚至十分合理,牛二和他的妹妹就也是因东梁州的那场水患,才到了的双满村。”

王景禹知她对牛二不熟,又补充道:“牛二如今也是落户了临南县的客户,我家中的田亩,一直都是他在照料。”

“只是,我们没什么理由去查阅这长治县的县簿,哪怕你们书院出面,当也不是那般轻易之事。许是那马家强,在临南县落了户,租佃了田地,又在这长治县也租了田地,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有这样的可能性,只是临南县与长治县之间,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七天以上,方得往返。他一个逃了家乡,来到此地谋生的农户,又如何同时照管的下这样两处农田?”

带着疑问,马车行了半个多时辰,出了临安南城门,到了云里乡乡间。

再往前多是乡间或者田间土路,马车不变通行,王景禹与段玉京与车夫结了车钱,约定好了接二人的时辰,便提前下了马车。

书院的租佃册上,除了马加强所租佃的田地位置以外,也记录了他位于长治县所租住的屋所。

那处田亩,二人寻起来要行的路程稍远,因此,此时便直接先去了马家强住所。

两人一边打听错落,一边行走。

依着租佃册所记,到了云里乡大念村的一处农家宅院。

这里到底是靠近临安城,农户们所住的宅院,不少都砌起了一人高的土墙,大门处也木头搭的简易门楼。

只不过此时,这门楼下的木门之上,却明明晃晃的挂着一把铁索。

王景禹上前看了看,这铁索上老绣斑斑,略一晃动,便有铁锈簌簌而落。

显然,这里已经有不短的时间都没有人居住了。

两人互视一眼,对这个情况都不感到意外。

这个时候,相邻的另一农房大门开了,一个老妇人手扶这木杖走出来。

王景禹当先走了过去,请问道:“请问大娘娘,你家隔壁住的马家强一家人,还在吗?”

那老妇人虽然满脸褶皱,已然岁数不小,却还称的上耳聪目明,也极是热心肠。

见这样一个读书人打扮的小伙子问话,更没有不说的道理:“娃儿你说隔壁啊!隔壁是空的,多少年没人住了。再之前也有租住过的,可老妇我,从不记得有叫什么马家强的!”

王景禹和段玉京当即再次互视一眼。

那老妇人见两人互动,还以为他们不信:“你们可看我年纪大,脑子可一点没坏!我家可也不是什么客户、佃户,是坐地的主户,几十年上百年都在这大念村,这隔壁住过什么邻居,我还能记不清?”

王景禹见老妇人误会,解释道:“不是不信您说的话,我们从睢阳书院来,书院那里明明记得这里住过一个叫马家强的,曾经租佃了书院的学田。”

老妇人听他们提到学田,倒也知道些:“书院的学田,那是听说过有人租的!若是这事,那你们记得地方不对吧?若是那人却是我们云里乡人,倒不若直接去我们云里乡保正所问问的好!”

老妇人说着,又用手给两人指路:“喏,从这往北出村,沿着最宽那条土路一直走,别拐进田埂小路里,走上个三五里,就是咱们的保正所了,大保

长和都保正都在哪里,你们不论去打问谁都是可以的!”

两人到道了谢,与老妇人告别出村,倒没急着直接去那处保证所。

依着租佃册所记,云里乡不止这一户,他们要去把这几户分别探清了,再看是否有必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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