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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1072)

马氏有些担心他是喝醉了,一边命人去煮解酒汤,一边亲自替丈夫换下外出的衣裳。

海棠本来要亲自去为祖父煮解酒汤的,却被海西崖叫住:“用不着费事儿,我只是喝了两小杯酒罢了,根本就没醉。我今儿只是……太高兴了!”

他从来没经历过如此顺利的就职履新,职场环境如此友好,职业前景仿佛一片坦途,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

他也察觉到了,陶阁老对他这个好友的表兄都如此客气周到,想来对谢文载这个正牌好友只会更加上心。他若想要劝表弟重入朝堂,想必陶阁老也会帮忙吧?表弟总算有了一展抱负的机会,叫他如何不高兴呢?

他还念叨着,今日午饭是新同僚们请的他,明日他得还席了。他们今儿是在正阳门大街上吃的饭,哪家的菜色好,哪家的价格便宜,哪家的环境清雅,哪家背后的东家是上司的亲友……这些情报他早已熟记在心,明日正好用得上……

马氏一边听着他的念叨,一边把他衣裳脱了,塞进暖被窝中。没有解酒汤,但有孙女海棠递过来的蜂蜜水,她硬给丈夫灌了一碗下去,就不怕他明早起来头痛了。

海西崖喝了蜂蜜水,只觉得喉咙舒服了,身上暖哄哄的,醉意上来,便沉沉睡去。

但是,海西崖不头痛,马氏自己却要头痛了。她拉着孙子孙女追问:“这京城的衙门,是几点上差来着?额得准备什么早饭给他?他是不是要穿官服?是几品的官服来着?他也不说清楚些……”

第897章 丧钟

海西崖刚到京城不到两天,在还未确定自己即将要担任的官职是什么之前,他也不敢提前为自己定制官服。

毕竟从长安到京城这两千多里路,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户部的人事任免情况随时会有变化。他不能确保自己有阁老做靠山,就一定能坐上陕西清吏司郎中之位。

不过,在京城有专门给人做官服的店铺,只要有了任命书,随时能购买或订制。海西崖本身又是正常身材,就算不是量身定制的衣裳,穿起来也出不了岔子。他原是准备去户部报到完,回家路上就去买一套现成的官服的,哪怕没有新的,二手的春秋装也能将就几日,只要在下雪前让家里人做好新的冬季官服就行。只是他今日去报到,先是被新同僚们请去吃饭,接着又与表弟结伴去了陶阁老家做客,一时忘了官服的事。如今他睡过去,倒叫不了解京城情况的妻子马氏抓瞎了。

幸好细心周到的乖孙子海礁及时出手解决了问题。

海礁一直在京中,紧盯着户部陕西清吏司郎中这个位置,知道它一直空着,无人占据,便早早去裁缝铺下了订单。他清楚自家祖父的身量尺寸,做出来的衣裳自然是合体的。早两天他就把官服带回家了,只是昨日事多,忘了提起。祖父比他预想的更早进入户部任职,他听了祖母的抱怨,立刻就把新官服送了过来。

马氏摸着官服,这才安心了,夸奖孙子道:“干得好!你如今行事越发细致了,果然做了官的人,受过历练,就会有大长进,不再是从前在家时遇到啥事都只知道叫阿奶的孩子了。你这样能干,阿奶才能放心,将来就算你爷爷退下了,你也能撑得起额们家的门楣。”

海礁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其实我还让裁缝铺子给阿奶、妹妹做了新衣,二叔也给二婶和小石头订制了新衣裳,都是预备你们到了京城后,出门拜会故交人家时穿的。不过裁缝铺子活太多了,做得有些慢,只怕还要过三四天,才能做好。”

马氏嗔道:“你们手里才几个银子?又是买宅子,又是整修房屋,还要给额们订做衣裳,耗费那个钱做甚?额们还缺这几件好衣裳穿么?”

海棠倒是隐隐猜到了原因,帮兄长解释道:“阿奶,京城的风俗跟长安不一样。您今儿去表姑那儿,不是看见了吗?表姑到京城才几个月,平日里也深居简出的,但她穿的衣裳,样式花色就跟我们的不一样,差别还挺大的。想来京中流行的款式传到长安时,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早已过气。哥哥提前在京中为我们定做衣裳,是怕我们出门做客时,身上穿了不合京城流行的旧款衣裳,会叫人笑话。”

马氏这才明白了,笑道:“额离开长安前,还特地找小金打听京城流行的衣裳式样咧,让人照着做了新衣的,没想到这才两个月不到的功夫,那几身新衣竟然已经过了时。早知如此,额当初还不如省下这个钱来,到了京城再找人做去。”又问孙子做衣裳花了多少钱?

海家只是五、六品的官员门第,在京城根本不出挑,哪怕海家人有可能往高官阁老家去做客,也犯不着穿戴什么华服美饰,所以海礁只是照着寻常中低品阶官员家眷的规格给家人做了衣裳,花费并不多,纯粹是为了过度时用用。等海家人在京城安顿下来,自有家中的针线上人会为主人量体裁衣。

海礁报了个不高的数字,又道:“小金进京后,除了在宫里,就是去陶家附馆读书,能见过几个官宦人家的女眷?宫里的衣裳自有规制,书香清贵人家的女眷也不讲究时兴,因此他对这方面的消息所知有限。阿奶别怪他,他没见识,未必不是好事。”

这话说得很对。如果金嘉树对京城女子的服饰流行了如指掌,马氏反倒要担心了。

祖孙俩对视了一眼,都没吭声。然而海棠站在一旁,早已看穿了祖母与兄长的言下之意,抿嘴微微一笑,也配合地装起了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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