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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1118)

谢文载叹了口气,曹耕云与陆栢年也心情惘然。

谢文载是吴文安公的门生,他们俩则是吴文安公的下属官员,但早年也曾经参加过吴家的文会,又或是被邀请去吴家赴宴。他们也记得吴家花园的美景,尝过吴家文会的美食。只是隔着三十多年,那时的一切似乎都已模糊了。他们连当时喝过的酒、吃过的点心是什么味道,都淡忘了呢。

曹耕云看向谢文载:“我呀,原本还想过去瞧一瞧的,只是家里儿孙们都劝我别去,说那一带已成了废墟,无家可归的乞丐都不会往那边走,只有野猫野狗会在园子里逗留。我听着都觉得凄然,就没忍心去。”

陆栢年不吭声。这些日子他为着打听家里的事,与旧友们联络,真的顾不上别的。吴家旧地对他来说,其实没那么重要,反正吴家人就只剩下两个孩子了,又不可能住进那片废墟里去。

谢文载叹道:“不瞒你们说,我进京后曾经四处闲逛过几日,不但去见了几位旧友,也去寻访过故地。吴府废墟……我是亲自过去看过的。”

当年吴家大火主要烧毁的是吴府的主建筑群,基本上就是吴文安公一家人所住的区域,仆从们的住所、依附吴家的亲友门生的住所,还有花园一带,其实都只是受到波及,但不曾被烧毁。然而大火之后,孙家派人对吴家周边地区进行了清扫,别说是依附吴家的亲友门生与吴家的仆从了,就连早已离开吴家的放良旧仆都没逃过去。那一片宅院早已空了,连着花园都被荒废,房屋破损,杂草丛生。

谢文载亲眼见到有野猫从废宅里跑出来,也听到废墟里有些可疑的声音,也不敢靠近。他不确定里头是否无人,反正,吴家遗孤即使有心要回到故居,不经过重新翻修,也没法住人。

三位老人想象着那个场景,都不约而同地叹起气来。

陆栢年低声道:“那一带的街道,只怕也冷清得很。嘉树从京城回长安时,不是曾经跟我们说过,他曾回到父母过去租住的地方看,只见到街上无人,一片冷清,附近的人家能搬的都搬走了,即使不能搬走,出入也很小心,从不敢大声说话,夜里更是天一黑就整条街都空了,还有人传闻说吴家旧居有鬼出没。”

当然,那所谓的鬼,恐怕是野猫野狗在捣鬼,也有可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见这片废宅尚有屋瓦墙壁可遮风挡雨,便跑来“借住”。

曹耕云问:“老谢,你时常往陶南山那儿去,可听说吴家兄妹在何处?我们离开长安前,他们就已经先一步出发进京了,只说会隐藏行踪,直到大行皇帝有旨意下来,才会公开露面。如今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吧?也不知道在何处?是否回过故居?”

谢文载打听过这件事:“他们上个月就到京城了,比我们还早两天,只是一直住在承恩侯府里,不曾对外声张。陶南山说,大行皇帝生前不肯见他们,但留下了遗旨,给他们赐婚,还把吴家旧居以及产业尽数赐还。只是如今正值国丧,他们也没功夫理会别的,仍旧寄居承恩侯府,等过些时候新君登基大典结束,他们再回故居看看,商量要如何整修房屋。”

这可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事。吴家兄妹手里没什么银子,这些年全靠周家供给。如今虽然大行皇帝赐还了旧居与产业,但旧居只是一片废墟,产业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时半会儿未必能筹措到多少银两。而吴家旧居占地这么大,没有万儿八千,根本整修不起来。就算真有万儿八千,考虑到吴珂、吴琼都到了婚嫁的年纪,为了日后嫁娶、生活上的花销,只怕也舍不得将钱全都花在翻修宅子上。

反正吴家只剩兄妹二人,等吴琼出嫁,吴珂一个人又能住多大的宅子?能把主宅正院修起来,就差不多了。

“真可惜呀。”曹耕云咂巴咂巴嘴,“那么大一片地呢!离贡院又近……”

第937章 甩锅

次日清晨,海西崖一大早就起了床,穿戴严实,与妻子、孙女告了别,到外院与表弟、老友们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回户部衙门去了。

祖父不在家,祖母又有家务要忙活,海棠便接过了任务,与表叔公谢文载他们讨论起租宅子办学堂的事来。

她想知道三位长辈想办多大的学堂,对学堂的选址、规模以及格局又有什么样的要求?提前知道情况,她也好做出针对性的计划书来。

谢文载、曹耕云与陆栢年三人都说了自己的想法,只是海棠觉得他们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事牵动了心神,好象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还让她不必着急,慢慢打听地方就好,也别花太多的钱。

海棠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观察了一日,也猜不出结果,索性傍晚时就去找表叔公谢文载打听了。

谢文载讶然:“这么明显么?我们三人今日都显得心神不定?”

海棠点头:“虽然你们看起来行止如常,说话也有条理,其他人都察觉有什么异样,但我跟你们都面对面地交谈过,自然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表叔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这学堂的事,你们三人还没商量好,有意见分歧?”

谢文载笑道:“有分歧也很正常,多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会达成共识的。等商量出结果了,我们再告诉你,你不必着急。我们三人这辈子估计就要靠着学堂度过余生了,自然事事都要慎重,盼着能照自己的心意来。我们性情、喜好都不一致,有不同的想法,再寻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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