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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477)

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既然想要金嘉树做他们海家的邻居,有些事,他就得更积极一些才行。

海礁转身就出了门,在外头忙活到天黑了才回家。海棠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吃过晚饭后,她正想寻他问一问,却看到他给自己递眼色:“我们去找小金说话。”

兄妹俩朝着二进院走去,路上海礁匆匆给小妹做了解释:“我在附近找到了一处合适的房产,这就告诉他,催他尽快买下来,不然错过了,就再难找到这么好的地方了。”

海棠停下脚步:“如果你是找他谈置产的事,叫上我做什么?大晚上的,就算有哥哥你跟着,我去见他也不太合适吧?回头阿奶该啰嗦了。”

海礁道:“这有什么?镇国公已经把亲兵给撤回去了,二进院里如今除了金嘉树,就只有小刀在。小刀是我们家自己人,不会乱说话。你跟着我去见小金,也不犯什么忌讳。况且我是想让你把许贤妃的消息告诉他,若你不出面,难道要我去跟他说,我看了你们女孩儿闺中的通信么?”

海棠干笑两声,心里明白哥哥的用意了:“你想让他自己发现吴琼信里的线索吗?就怕他不知道前情,根本不会想到关键点上,还得哥哥你想办法引导一下才行。”

海礁当然会设法引导金嘉树朝自己想要的方向思考了,而他到时候也会继续充当聪明的好朋友,帮金嘉树“出主意”的。

兄妹俩来到二进院,敲响了主屋的门。崔小刀前来开了门,海礁海棠进了屋,才发现金嘉树正扶着墙练习走路呢。他的伤已经满了三个月,眼下不需要拐杖,也勉强能走路了,只是走不快罢了。

金嘉树看到他们兄妹夜里来访,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忙请他们上座,又让崔小刀去倒茶。

崔小刀送了茶上来,便提着木桶往厨房烧洗澡水去了。

海礁趁机对金嘉树道:“你先前不是说,想在城里找一处宅子,租也好买也好,住得离我和周奕君近一些,日后来往也方便么?”

金嘉树眼神有些虚:“啊……是啊……”这其实是两位好友的建议,只是他当时没有拒绝,还顺嘴应了,也算是他本人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吧。

海礁只当没听出来他话中的含糊,笑吟吟地说:“今儿我在卫学里听一位同窗说起,他一个亲戚家的表兄上月随上司调去了太原,近日写信回来,说是在太原那边说得一门好亲,预备要在当地买宅子安家,因手头银子不够,就打算把自个儿在长安城里的宅子卖了。那宅子他刚入手两三年功夫,买来时就作过修整,眼下起码有八成新,两进的院子,算来也有八、九间屋,住你一个,外带几个仆从,是绰绰有余的,也有空地能加盖新屋子。我那同窗家里如今代他表兄卖宅子,因卖得急,只要买主愿意全额付现银,价钱能说到一百五十两。你觉得如何?”

金嘉树怔了怔:“这……”一百五十两银子在长安城里买个两进的宅子?听起来确实挺实惠的,他正好不缺现钱……

海礁又道:“你最好快点做决定,这样的好事,错过可就没有了。我是盼着你能买下这处宅子的,那正好就在我们这条巷子里,跟我们家隔了一户,但后院是挨着的。我从我们家后院墙头上望过去,还能瞧见他家院子里的大树呢!”

海棠本来一直在旁安静听着,闻言忙问:“是那棵枣树的主人家吗?那还真的挺近的。我们两家后院还有一段墙是重合的呢。”

“对,就是他家!”海礁笑着转向金嘉树,“要是你买下来了,离得这样近,我抬脚就能去你那儿了。就算夜里耽搁得晚了,遇上宵禁也不怕,翻过墙头就能回到家了呢!”

这样听起来就更吸引人了。

金嘉树下意识地朝海棠那边看了一眼,但等海棠有所察觉,回望过来时,他已经将视线移开了:“一百五十两,两进的院子,还有八成新,确实不贵。不知我能不能去瞧瞧?”

“没问题!”海礁早就跟人说好了,“明儿就能去。等我去卫学跟同窗打一声招呼,放学回来就陪你走一趟。买房是大事,不亲眼瞧瞧怎么行?”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买房的事只是由头,接下来才是重点。

海礁忽然露出几分犹豫的表情,对金嘉树说:“那啥……你既然决定要在长安置产,想必也是打算长住的,那是不是就要在此落户了?那你对于京里的事……不知是个啥打算?”

金嘉树眨了眨眼,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海哥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镇国公说会安排我落户的事,将来也好考科举,进京赶考时就能去京城了。可这都是没影子的事儿呢,天知道我是不是真有那个本事?”

海礁干笑两声:“你这么聪明,又有我表叔公指点功课,肯定能考上举人的!”接着又顿了顿,“其实是……前些天被孙家爪牙挟持为人质的那位吴小姐,她如今与我小妹交好,日常通信时,说起一些她小时候在宫中居住时的往事,里头提到了……你那位姨母……”

海礁看向海棠,海棠会意地接过话头:“哥哥和我觉得,你兴许会对你姨母的事感兴趣,想听听她的经历,将来在京城相聚时,也能对她多了解几分。”

第395章 谈心

这回金嘉树的表情就不是全无变化了。

他努力想要保持冷静,但在烛光映照下,他双眼忽然涌现的水光却出卖了他。

他低下了头,装作在整理衣袖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来,这时他眼中已经没有了水光,说话语气也很平静:“是么?说得也是……我如今没了父母,二房族亲也与仇人无异。姨母她……就是我仅剩的亲人了。可惜隔绝千里,难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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