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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564)

说起归夫人,就连谢文载也忍不住头痛起来:“前些日子才消停了多久?如今又开始盯着吴珂不放了。虽说她如今不再拦着吴珂读书,可她教吴珂处处跟人比较的那些歪理,比她拦着吴珂读书还要可恶十倍!”

曹耕云忍不住道:“归家到底是怎么教闺女的?没想到他家的女儿竟然是这样的性子!偏偏又是吴文安公的儿媳妇,青年守寡,还养大了吴家两个仅存的遗孤,我们多一句重话都不好说她。回头给老朋友们写信,我可得好好诉诉苦。就算是感念着吴公旧日的情份,我们也不能任由那妇人胡来!吴家如今就只剩下两根小苗苗,女娃娃是归氏亲生,我们管不了。可她要是把吴珂的前程给毁了,再大的功劳都弥补不了这个罪孽!”

且不说谢、曹、陆三位师长如何抱怨归夫人,吴珂回到镇国公府旁的小院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将文房匣子给落在老师处了,不由一阵懊恼。

他翻出家里备用的文房四宝,拿出老师借给他的文集,想要翻看诵读,却总是看不进去。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也是从小读书,给自己开蒙的老师还是宫中饱学多才的女官,学问不比宫外的翰林们差,连谢老师也曾夸过他底子打得好的。可为什么,从小被家人耽误了学业的金嘉树,作起文章来,会总有佳句妙想,哪怕底子不如他,也总会将他比下去呢?

难不成,真如婶娘所说,是他天赋不如人?他没有读书的天份?他不配做吴家的子孙?!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在他脑海中,他就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忍不住站起身,在屋里转了几圈,又推开窗子,努力呼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

刚觉得略好了一点儿,他就看见堂妹吴琼带着丫头从院子外头走了进来。他连忙迎出了房门:“妹妹怎会过来?可是婶娘有吩咐?”

吴琼却指了指身后丫头手里的匣子:“今儿那边府里配消暑香丸,我多要了一份给哥哥送来,特地挑了松、竹香气的,哥哥闻闻喜不喜欢?”

吴珂对这些事并不上心,只高兴堂妹对自己的关心,接过匣子打开看了几眼,赞了两句,便把它放到一边了。

他一边叫人上茶,一边问吴琼:“这两日婶娘心情如何?没再冲你发脾气了吧?”

吴琼摇头:“这两日还好,昨儿夜里下了一场雨,天气没那么燥热了,她睡得好些,今儿精神也好,不象前些天那么暴躁易怒。唐家老夫人前儿到府里来寻镇国公夫人说话,聊了好长的时间。母亲打听得她们是在商量什么人的亲事,便想多探听些消息,暂时顾不上骂我。”

只是吴琼想到母亲归夫人打听别人的儿女亲事,是在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操心,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吴珂心里知道堂妹的想法,但也没什么安慰她的法子,只能干巴巴地说:“镇国公夫人一定会为妹妹寻一门稳妥的好亲事,妹妹不必忧心。”

吴琼心道,镇国公夫人认可的好亲事,未必能让母亲称心如意,只怕将来烦心事还多着呢,她怎么可能不忧心?

然而这些事跟堂兄说来也没意思,吴琼便抛开这个话题,提起了镇国公府的新闻:“今儿京城来人了,只不知道是谁。我听说,那不是承恩侯府来的人,倒象是宫里出来的。”

吴珂吃了一惊:“宫里出来的?来做什么?!”该不会是皇帝终于要对婶娘下狠手了吧?!

第467章 京城来客

镇国公与夫人看着面前大礼下拜的故人,连忙起身将她扶了起来:“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礼?”

穿着宝蓝色女官服饰的老宫人站直了身体,微微一笑,低下头道:“礼不可废。若是太后娘娘知道老奴在国公与国公夫人面前失礼,一定会责罚老奴的。”

镇国公夫人叹息着拉着她的手,一同在圆桌旁坐下:“想当年你还年轻的时候,性子最是活泼,对这些规矩礼数总是记不牢,府里的妈妈们每天都忍不住要打骂训斥。这才过了几十年?你如今已是一丝规矩都不会错的老嬷嬷了,反倒成了教导别人的那一个。真真是岁月如梭。我都差点儿认不出你来了。”

老宫人微笑着:“老奴随太后娘娘进宫几十年,哪儿还能象小时候那般淘气?若是不能牢记宫规,谨言慎行,又怎能安然活到今日?”

镇国公夫人叹道:“说得也是。我虽很少进京,也知道宫里的日子没那么容易过。你们当年随太后进宫的八个侍女,在先帝年间就折了一半。我在家听说了消息,都忍不住难受,也不知道太后娘娘与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好不容易等到今上登基了,太后娘娘可以享清福,却又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好端端地又提这些做什么?”镇国公打断了妻子的话,“太后娘娘一向都是托四弟捎信来家,怎会忽然间派了素芳回来?定是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家里吧?”

他抬头看向老宫人:“素芳,你出宫前,三姐都吩咐了些什么?可有亲笔书信?随你一同回来的又是什么人?我看领头的那人怪面生的,不是咱们家的儿郎吧?”

被唤作“素芳”的老宫人平静地道:“老奴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回长安办事的。同行的是皇上派来的人,为首的林三刀,原是御前侍卫,武举探花出身,因冒犯了孙阁老被革职。皇上派他带人护送老奴回长安来,另有吩咐。老奴进城后,先回国公府拜见国公爷与夫人,将太后娘娘的口信当面告知,过后还要去办皇上与许贤妃许娘娘交代的事。林三刀会与老奴同去。至于他带来的人,还要请国公爷帮忙安置。他们不会干涉西北军务,只是有时会充当护卫或信使。皇上嘱咐了,不必惊动太多人,以免走漏消息,叫不相干的人知道了,怕会啰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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