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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745)

海长安闻言却只是笑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跟娘说,用不着你们两个小辈操心。”

他伸出双手,拍了拍侄儿侄女的后脑勺,便径自上台阶叫门去了。

叔侄三人回到二进院的时候,胡氏就站在屋门前等候,看到丈夫安然无恙地回来,顿时大大松了口气,随即眼圈就红了。

海长安低声安抚了她两句,道:“先进屋吃饭吧。吃完饭,我还要去见娘呢。”

胡氏忙一把抹去泪水,不好意思地冲海礁海棠笑笑,便转身掀了棉帘回屋,扬声叫葡萄将灶上热着的饭菜端上来。他们夫妻二人迟来的晚饭,终于可以开吃了。

海棠海礁与二叔告了别,便回正院去了。

海礁急问小妹:“今晚麻尚仪是什么意思?她真的不打算为难二叔了?”

海棠小声说:“她和二叔脸上表情都很平静。不过二叔额头上有磕头的痕迹,兴许是向麻尚仪行大礼赔罪了。他本就不是正主儿,态度又诚恳,再加上有我们家的关系,麻尚仪为难他做什么?”

海礁想想也是,心头顿时轻松了许多,笑道:“那我就安心了。早知道二叔亲自去一趟,就能有这个效果,阿奶又何必在这里着急半天,差点儿叫二叔大冬天里冒着风雪赶路回直隶老家去?”

海礁脸上的笑还未消失,就看到祖母马氏黑着脸站在上房门前。崔婶在旁打着棉帘,正给他们兄妹俩挤眉弄眼使眼色。

海礁顿时想起来了,自己和妹妹是借口饭菜还没送上来,暂时离席的。可这一走,就走了近将两刻钟的时间,饭菜只怕早就凉了。他们离家前可没跟祖母打声招呼,祖母不知内里,还不知会有多么生气呢!

海礁干笑了两声,缩起了脖子:“阿奶,您怎么站在门上?外头风大,您仔细着了凉,还是快回屋去吧。”

马氏冷笑两声:“原来你也知道外头风大容易着凉?那你带着妹妹跑哪儿去了?连饭都顾不上吃?!”

海礁支支唔唔的,海棠倒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上前亲亲热热地搂住了马氏的手臂,凑到她耳边说:“阿奶别生气,方才哥哥和我是看二叔去了。本来我们是想告诉他,别急着去卫学告假,收拾行李,至少要熬过年末大考再说。谁知二叔竟出门去了,吓了我和哥哥一跳……”

马氏虽然生孙子孙女的气,但心里还担心义子海长安的事。她的注意力被孙女几句话就转移了。等海棠一边小声说话,一边扶着她回到屋中炕边坐下,她哪里还记得生气的事?只顾着担心了:“你们二叔咋就这么大胆?!麻嬷嬷当真没有怪罪他?!”

海棠将方才跟哥哥说的理由,又对祖母重复了一遍:“麻尚仪要恨也是恨常家嫡支的人。她这些年一直待在慈宁宫,侍候太后娘娘。虽说太后娘娘为了保护七皇子和吴家的幸存者,多年来封宫不出,不与外人打交道,但以太后之尊,她若是有心要对宗室亲王的母族下手,皇帝也没理由拦着。因此,如果太后娘娘有心要报复常家,早就找到机会对常贵太妃的嫡亲兄弟子侄下手了,还用得着让身边的心腹跑到两千里外的长安来,拿常家旁支的后人出气?”

马氏听进去了:“这话也有道理。不过太后娘娘在京城也不容易。别以为她做了太后,就一定有权有势了。皇帝又不是她亲生的,还不敬着她,连孙贵妃都敢给太后脸色看。太后还要瞒着所有人,护住七皇子和吴家人,心里不定有多苦咧,哪里顾得上报复什么阿猫阿狗的?常贵太妃倒是死得早,不用看太后的脸色过活。除了这个奸妃,旁人也不受太后的管呀!就算太后想拿常家出气,皇帝不答应,她又能咋地?”

海礁见祖母心情平复了下来,也有胆子说话了:“孙儿跟小妹到金家的时候,二叔已经跟麻尚仪聊了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方才孙儿没来得及细问二叔,见二婶担心地等着二叔,连饭都顾不上吃,急得都快哭了,就没好意思多言,先让二叔回屋去了。一会儿等二叔吃过饭,他就会来向阿奶说明原委的。您且别担心,赶紧用了饭再说吧。”

马氏忙道:“你二叔是该先安抚了你二婶再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连儿子都开始读书习武了,他还能瞒着家里人去做这么鲁莽的事,平白叫他媳妇担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回头额得跟你们二婶说说好话,免得她生你们二叔的气。摊上这么个大胆鲁莽的男人,她也太辛苦了!”

一场风波暂时消弭于无形。海礁抬头与小妹海棠对了个眼色,都暗暗松了口气。

第619章 偷听

海礁坐在西厢书房里,有些坐立不安。

他手里虽然拿着书本,但其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心里想的都是二叔会跟祖母说些什么?

方才吃过晚饭后不久,二叔海长安便来到正院上房见祖母马氏了。马氏将他兄妹二人连同崔婶一并赶出房门,他再想知道两位长辈的对话,也毫无办法。崔婶不知是不是得了祖母的吩咐,特地一路盯着他进了书房,拿起书本温习,方才离开。他想要重回上房去,就得先过上房门外廊下坐着的崔婶那一关。他又不能隐身,谈何容易?!

就算他想偷偷摸近上房偷听,西厢也没有后窗可供他出逃。而他一旦迈出房门,崔婶就能看见,这叫他如何是好?!

他如今也只能指望小妹了。

小妹当时是回了后院的。后院里眼下也没什么人,后院与正院之间的院墙并不高,小妹平日里也常常翻墙玩耍,她要靠近偷听应该不难吧?她若是得了消息,可别忘了他这个兄长还在心焦地等待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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