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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744)

海礁道:“家里快要开饭了,我阿奶要催二叔回去。我去后院找他就行了,你回屋吃饭去吧。”

卢尕娃将注意力转回到他身上,闻言笑着应了:“哎!”他关上了门。

海礁与金嘉树交好,卢尕娃平时没少在金家看到前者,也经常会在跟金嘉树出门上课、逛街购物时遇上海礁,早就习惯他上门了,根本就没有多想,也不做领路、端茶的事,径自回厨房陪他母亲去了。

海棠跟在兄长海礁身后,直接走向了后院。

她低声问海礁:“哥哥,我们是直接去麻尚仪屋里,还是先跟金大哥打声招呼?”

海礁抿着唇没有回答,他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虽然有金嘉树在,事情会更好解决,可那样就等于是把金嘉树这个不相干的人扯进海长安的家事里去了。周太后主仆与常贵太妃一系的血仇是实打实存在的,金嘉树说是许贤妃血脉,可身份尴尬,地位并不稳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当成是弃子。他身为好友,真的有必要将金嘉树拉下水吗?

正犹豫间,兄妹俩已经来到了后院。无论是金嘉树所住的正房,还是麻尚仪居住的东厢,此刻都是灯火通明。天气寒冷,门上早已挂上了厚厚的棉毡,院子里的人看不见屋里的情形。

海礁才犹豫了一会儿,东厢的棉毡门帘就被人掀开了,海长安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站在台阶上往下看,借着檐下的灯笼看清了站在院子中央的海礁与海棠,目光微微一闪:“你们怎么来了?宝顺还把妹妹给带上了。”

海礁忙上前两步,抓住了海长安的袖子:“二叔,你没事吧?”站在麻尚仪的房间门口,他不好问得太明白了,只能尽可能隐晦些。他相信二叔会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

冬天的棉袄这么厚,海长安身上还有斗篷,也不知道冬衣之下,是否有伤痕。他有挨打吗?还是挨了骂?麻尚仪可有生他的气?

海棠虽然没有开口问,但她落后两步,仔细观察了海长安几眼,心中便镇定下来。

看来二叔没有受什么罪,但脑门上还有些许不曾消退的红痕,兴许是磕过头赔过罪了?别的倒没什么,他连衣裳下摆的皱褶都不明显,也没沾什么尘土,估计就算是曾经下跪过,也跪得不久。

这就足够了。

海棠暗暗松了口气,海长安已经微笑着回答了侄儿的问题:“我好着呢,能有什么事?你们怎么忽然过来了?宝顺还将棠棠给带上了,跟娘报备过了么?别耽误了晚饭。”

说话间,金嘉树也掀门帘走出来了,惊讶地看着院子里的客人:“海哥,海妹妹,你们怎么来了?外头风大,快进屋坐坐。”

海礁忙道:“我们就不进屋了,这就回家。阿奶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吃晚饭呢。”

海棠上前一步:“麻嬷嬷在屋里么?今儿来得唐突,请您别见怪。阿奶刚听说爷爷要在衙门里加班,不能回家吃饭,生了气。哥哥与我正想法子哄她呢。原说让二叔过去说几句好话,哄哄她老人家高兴,没想到二叔竟然出门了,只得赶来接一接他。”

门帘又掀了起来,这回动手的是麻尚仪本人。她看起来神色平静,并没有任何生气恼怒的痕迹,看向海棠海礁时,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慈爱的微笑:“原来如此,那你们叔侄三人就赶紧回去吧。好好劝劝你们祖母,别为了这点小事就生气。海都事也是勤于公务,才没法回家陪她用饭的。她就多体谅一二吧。若是实在闲着无聊,就过来与我说说话,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第618章 归家

金嘉树亲自把海家叔侄三人送到了大门口。

他看着三人的表情,心里知道他们定然隐瞒了什么秘密,不打算告诉他。

他便给海礁使了个眼色:“明儿休沐,先生说要带吴珂出去拜访朋友,我倒是得了一日空闲,打算在家松散松散。你若是没事,就来陪我说说话,如何?近来家里发生了不少事,我正想好好跟你聊一聊呢。”

海礁犹豫地看了看二叔与妹妹,小声道:“明儿再说吧,年末大考快要开始了,我也要专心备考,未必能挤出多少空闲时间来。”

金嘉树笑笑:“你若是没空,要忙着备考,我就过去找你。反正在你那儿,也一样能看书温习,我不会打扰你的。”

海礁没法再拒绝,只得胡乱应了。

他再次与金嘉树道别,叔侄三人转身离开了金家。

走在昏暗的巷子里时,海礁几次忍不住转头去偷看二叔海长安的表情。借着邻居家门上灯笼黯淡的光,他发现二叔脸上一片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二叔方才到底跟麻尚仪说了些什么?麻尚仪又有些什么反应?

海礁张口想问,又碍着这里是在外头,怕隔墙有耳,因此一直走到家门前,都没敢开口。

妹妹海棠越过他,先一步出了声:“二叔,今儿你为什么忽然来这一出,哥哥和我就不追问了。您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只是阿奶一直在担心你,若知道你如此鲁莽,怕不是要吓坏了。一会儿回到家,要么您就跟阿奶实话实说,告诉她麻尚仪对你没有丝毫怨言,也不打算为难你;要么……您就跟全家人说,只是心情烦闷,出门到附近走了走,看着天色不早了,就赶回来吃饭了,在家门口遇上了我和哥哥,旁的一个字都不要多提。”

海礁眨了眨眼,面露愕然:小妹怎会知道麻尚仪对二叔没有丝毫怨言,也不打算为难他?若是说谎,就不怕回头阿奶见了麻尚仪,对方会说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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