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后嫁给霸总冲喜了(135)
程聿为笑出声,目光一寸寸扫过他们:
“那我怎么舍得呢?我这人最怕无聊,难得遇上两位这样有趣的朋友,怎么舍得轻易放过。”
他说着,挥了挥手。
旁边的手下立刻会意上前,搜走他们的手机,利落关机,随手甩到一旁。
秦知悯看着叶云樵的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没入野草丛中,消失不见。
他垂下眼睛,开始在心中计时。
程聿为看着这一切,满意地打了个响指:
“绑起来,把车处理掉,别让人看见了。”
不久,绳索将两人绑了起来。
程聿为侧身,右手抬起,做出一个优雅的邀请动作,像极了歌剧院中一场完美谢幕的序曲:
“两位,请。”
下一秒,黑色的布条遮住了他们眼前的世界。
车辆再度启动,沉闷地咆哮着,朝某个方向驶去。
他们身后,雷声轰鸣,大雨倾泻而下。
的确。
江沅合该下一场暴雨,彻底冲刷掉所有的罪恶。
-
黑暗之中。
听觉和嗅觉被无限地放大。
叶云樵被人推攘着往前走。
他听见鞋子在矿石发出的摩擦声,嗅到铁腥掺杂灰尘的气息。
还有黑暗本身带来的冷意,正沿着脊背一寸寸侵袭。
恐惧症悄然发作,他的胸腔被恐惧充盈,几乎要溺毙在无声的深渊里。
“阿樵。”有人用极尽温柔的声音唤他。
可目的是想带他去死。
叶云樵不着痕迹地控制住即将紊乱的呼吸,指尖暗自掐入皮肉,用痛觉强行拖住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在心里默默勾勒着路线——
直行三五十步,右转七百十五步,再左转一千三十二步,左转七百五十三步。
走到某处,四周响起低语声。
短暂的商议后,叶云樵和秦知悯被分开,推往不同的方向。
再度前行五百一十九步,右转四百零一步。
脚步声戛然而止。
目的地,到了。
啪!
叶云樵眼前的布条猛然被扯下,刺目的光线瞬间刺入瞳孔。
他不适地眯起眼,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这是一个被雨水浸湿的废弃矿洞,潮湿的空气混杂着铁锈味和泥土的腐败气息。
墙壁上挂着一盏摇摇欲坠的工地探照灯,光影摇曳,投射在地面上,看起来像是某种怪异的戏剧舞台。
“跪下!别乱动!”
一名看守将电棍拿在手上掂了掂,恶狠狠地对叶云樵命令着。
而一名看守则悠闲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手上的小刀。
叶云樵被强迫跪坐在地,手腕被粗糙的绳索反绑,锋利的苎麻几乎要嵌进皮肉。
血珠渗出,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咱们得守这小白脸多久啊?靠了,忙叨一晚上还没吃上饭。”
“快了快了,等程哥解决那小子,估计就轮到他了”
“你说这两人有这么厉害吗?”拿着电棍的人瞥了他一样,语气里满是轻慢,“就这细胳膊细腿的,把程哥逼到这个地步?”
让程哥恨得决定亲自解决他们。
“谁知道呢?”
两名看守在叶云樵面前聊天,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的黑发贴在额角,挡住了眼底深处的情绪。
按照时间推算,刘队现在应该收到他的消息了。
但他和秦知悯被绑架,刘队不一定能找到他们目前的位置。
秦知悯现在的处境比他更危险。
程聿为在秦知悯那里,随时可能对他下手。
不能拖,不能等。
他必须救他。
叶云樵深吸一口气,冰冷潮湿的空气一下子涌入肺中,将他从混乱的情绪中拉回现实。
但是现在不能急,绝不能急。
除了面前这两个守卫,他还能清晰地通过刚才进来时的脚步声判断出,旁边至少有两三名看守在来回巡逻。
他的机会只有一次。
两个看守聊得兴起,声音愈发放肆。
“看到刚才那辆车没?我特么把脑袋拴裤腰带上干十辈子都买不起,七位数啊,操,真有钱!”
“再有钱有什么用?”另一个人嗤笑一声,手里的电棍在掌心转了两圈,“再牛逼,现在不也跪在这等死?命是金的还是铁的,这儿可分得清清楚楚。”
手持电棍的男人碾了辗脚下的碎石,目光在叶云樵身上扫过,换了个话题,语气充满明显的鄙夷:
“啧,这长相,怪不得能攀上有钱人。刚才那个看起来挺正经,结果玩起男人也挺带劲的。”
“呵!他们这种人啊,就是披着高贵皮囊的狗,都得死!”
“对!”另一个人哈哈大笑,随手甩着电棍,“再有钱再有权,现在都得死在这儿,真解气!”
而叶云樵垂着头,无论这些刻薄的讽刺如何刺耳,他都仿佛没有听见,依旧沉默。
忽然,他的肩膀轻颤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压抑的咳嗽。
最终只是细微的几声,但很快,咳嗽声逐渐变得猛烈急促,似乎是拼命想要压抑却无法忍住。
“咳……咳咳!”
叶云樵身体蜷缩起来,剧烈地咳着,嘴角溢出一抹鲜血,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擦,却被反绑的绳索困住。
血顺着下巴滴落,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两个看守瞬间停止了交谈,彼此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不安。
“他爹的,这是装病呢?”电棍男人皱着眉,狐疑地盯着叶云樵。
“可这也太真了吧。”另一个人咽了咽口水,“可别真死了,程哥还没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