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后嫁给霸总冲喜了(136)
他们看着叶云樵的脸色越发苍白,双腿一软,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
“喂,喂!你可不能死在这儿!”带刀的男人嘀咕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同伴一眼,责怪他刚刚放任不管。
他走上前去,蹲下身,用刀柄戳了戳叶云樵的肩膀,语气有些慌乱:
“别装了,快起来!老子可不想背黑锅!”
叶云樵却毫无反应,胸口的起伏越来越缓慢,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男人脸色变了,忍不住骂了句“操!”,然后伸手去探叶云樵的鼻息。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
叶云樵突然睁开眼,身体如同压紧的弓弦骤然释放,他抬腿一踢,精准踢中了男人的膝窝。
“砰!”
男人重心不稳,向旁边扑倒,眼中尽是惊愕。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叶云樵就已迅速翻身,用手肘重重撞在他的脖颈处,用整个人的力量将他压向身后的石壁。
“咚!”
对方的头撞到身后的石头,瞳孔一震,瞬间失去了意识。
电棍男人眼见不妙,连忙举起电棍,凶狠地扑过来。
“靠!敢装病阴老子,找死!”
然而叶云樵早已预料到,猛地一个侧身翻滚,让他扑了个空。
趁着对方重心未稳,叶云樵顺势用脚勾住地上掉落的小刀,甩到自己背后,将小刀夹在双手之间,抵上石壁,割断了手腕上的绳索。
他甩开绳子,站了起来,转转手腕,摩挲了一下手指间的戒指。
然后看向面前持着电棍的男子。
而男子在站稳之后,又拎着电棍冲了过来。
完全失去束缚的叶云樵身形一侧,轻而易举地躲开攻击,趁对方还未反应不及,迅速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向后一拧!
“咔!”
男人惨叫一声,电棍脱手而出,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砸在地上,火花四溅。
叶云樵接着一个扫堂腿,将男人踢到在地。
男人吃痛地挣扎着,试图爬要起身。
可叶云樵没给这个机会,他将手中的小刀在指间轻转,最后刀刃稳稳抵在对方的喉间。
他轻声问:
“知道我写给黄芮的‘安全三十计’中,第一计是什么吗?”
他压根没想要一个回答,问完后就反手劈在了男人的脖子上,让对方彻底昏死过去。
叶云樵站起身,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这叫作,上屋抽梯。”
方才剧烈的咳嗽不过是他假装出来,迷惑敌人的伎俩。
幼时每次患风寒,他都强忍咳嗽,生怕吵到别人。
那种窒息的痛苦、被涨得通红的脸色、肺部震得生疼的每一次喘息,他记得一清二楚。
刚才惟妙惟肖的表演,是由过往痛苦凝结而成的果实。
而如今,这份痛楚尽数化作了突出重围的利刃。
叶云樵擦掉唇边的血迹,冷静地俯身去检查这两人是否真的失去了反抗能力。
可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他们刚才的嘲讽、污蔑,还有那一声声满是恶意的笑声。
叶云樵的眉眼沉了下来,手指攥紧。
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
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
下一秒,拳头毫无预警地狠狠砸了下去。
“叫你们刚刚乱骂!”
这一拳结结实实,带着满腔怒火,击中对方的腹部。
紧接着,第二拳,第三拳,力度一点都没有减弱。
“嗯,骂我,记一拳。”
“骂秦知悯,加两拳。”
眼见着那电棍男人因疼痛就快要醒来,叶云樵又干脆利落地来了一手刀,将他重新送回昏迷状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现在嘛……
君子叶云樵,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向另外一人。
有些帐,还是当场算更解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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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两人后,叶云樵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势。手腕因绳索的勒紧浮现深深的血痕,肩膀和后背的皮肉擦伤还在渗血,痛感一阵又一阵地袭来。
他捏了捏发麻的指尖,耳边蓦然传来一处急促的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杂乱和警觉,显然是外面的看守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没时间了。”
叶云樵深吸一口气,目光掠过矿洞里摇摇欲坠的工地探照灯,那微弱的光芒摇晃着,在阴湿的石壁上投射出诡异的影子。
他盯着那盏灯,沉默片刻。
理智告诉他,黑暗是一场无法抗衡的深渊。它会吞噬一切光明,掠夺所有安全感,让他溺毙其中。
可他没有选择。
叶云樵抬手,一刀划破电缆线。
“啪!”
刺耳的电流声伴随着火花炸裂,探照灯的光芒瞬间熄灭。
世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恐惧如无数冰冷的触手,缓缓攀附上他的脊背,心跳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宛若擂鼓般在胸腔里疯狂回响。
潮湿、阴冷、窒息,这是曾经无数次让他崩溃的牢笼,是从未能真正挣脱的梦魇。
但别怕,叶云樵,别怕。
叶云樵将颤抖的手放在无名指上,指腹轻轻触碰着那枚戒指。
戒指冰冷,可他却仿佛触碰到了一颗温暖而恒久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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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恐惧症患者,如一只蝴蝶,义无反顾地扑进了深渊。
他抛弃光明,是为了带着那个人,重新走向光明。
第71章
潮湿阴冷的矿洞里, 浑浊的水滴自倒悬的石头上落下,滴答作响,仿若倒数的钟声,压迫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视线下移, 秦知悯靠着石壁, 双膝跪地, 昂贵的西装早已被汗水和灰尘打湿, 手腕被也粗粝的绳索反绑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