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后嫁给霸总冲喜了(141)
闷哼声响起,那人疼得弯下腰,秦知悯趁机将他彻底撂倒。
与此同时,叶云樵已经绕到另一个敌人身侧,他的动作迅捷至极,手中的刀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精准地划过对方握棍的手腕。
敌人吃痛惊叫,叶云樵却不给他任何机会,抬脚一踢,将掉落的长棍踢远,然后侧身,咬牙抓住对方肩膀,一记重拳砸向他的颈侧。
他们每一次交错,都精准地避开对方的攻击范围。
每一次换位,都是无缝衔接的配合。
他们像是经历过了千百次的实战,早已熟知彼此的每一种攻势。
直到——
秦知悯一个错步,后背差点被一柄匕首捅进。
电光火石间,叶云樵眸光一沉,在解决面前僵持不下的人后,一个翻滚,直接踹翻了偷袭秦知悯的敌人。
手起,刀落!
对方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就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矿洞里短暂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外头的雷雨声轰然作响。
叶云樵喘着气,捂着腰间的伤口,后退半步,抬眼望向秦知悯。
唇角勾起,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短刀,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我打了四个,你才三个。”他眸光微亮,笑意清浅,“这次比拼你输了,回家记得给我做酒酿汤圆。”
“要加桂花哦。”
秦知悯低低地笑了一声,刚想应下:“好,我……”
忽然,他的余光一滞。
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缓缓浮现于阴影之中,西装笔挺,苍白而阴鸷的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程聿为站在角落,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枪,直直对准叶云樵。
“秦知悯,有点本事啊,居然真的让人找到了这个地方。但是……”
他的声音拖得悠长,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愉悦:“如果他死了,你会变成什么样呢?”
“阿樵,小心!”
剎那间,时间凝滞。
“砰!”
枪声炸裂,子弹撕裂空气的呼啸声在矿洞炸响,裹挟着致命的速度,直直射向叶云樵的胸口。
秦知悯心脏骤然一缩,几乎是本能地扑向叶云樵。
风声呼啸,枪声震耳,时空在这一刻交错。
今日今日,恍若彼时彼日。
大雪纷飞,山谷空旷无垠。第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在命运的轨道上疾驰,朝着不可逆转的结局坠落。
那时的秦知悯,只是一个无法触碰现实的游魂,被命运囚禁在时间的夹缝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云樵死去。
而这一次。
他不再是虚无的影,不再是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叶云樵,毫不犹豫以血肉之躯迎向子弹。
“嘭!”
子弹的钝响在胸腔炸开,带着滚烫的灼痛,深深嵌入骨肉。
他终于反抗了命运。
左锁骨上方,两厘米。
与当年叶云樵中第一支箭的位置,丝毫不差。
宿命在冥冥之中,落下相同的烙印。
炽热的疼痛瞬间炸裂,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
秦知悯踉跄了一下,却依旧咬牙站稳,牢牢地护他此生最重要的人。
“秦知悯!!”
叶云樵的声音发着颤,带着愤怒与痛意,也带着几乎要崩溃的绝望。
他下意识地伸手托住秦知悯,捂住他的伤口,试图阻止鲜血的流失。
不过血太多了。
温热的、炽烈的、鲜艳的,透过指缝汹涌而出,如同他一同流失的生命力。
“没事。”秦知悯抬眸看着他,唇角勾起弧度,声音却低哑得可怕,“不严重。”
他用刚才阿樵说的话安慰他,可他的伤比叶云樵的更重。
叶云樵的眼眶泛红,泪水模糊了视线,大滴大滴砸落在秦知悯染血的衣领上。
他用力摇头:“胡说八道……”
他是医者,怎么可能不明白子弹入肉的严重性?
他不是傻子,他清楚地知道,秦知悯这一次……真的有可能会死,为他而死。
“咔哒。”
还没等叶云樵说完,子弹上膛的声音在死寂的矿洞里格外清晰。
他猛地抬眸看向前方,杀意在眼底凝结成冰。
程聿为的手再度抬起,枪口未曾偏移半分。
他唇角的笑意比刚才更深了几分,眼底藏着疯狂的光芒,如同一个即将落幕的赌徒,癫狂地筹码尽数押上:
“真是感人至深的爱情啊。”
“那就送你们一起下地狱吧。”
他眯起眼睛,指尖扣下扳机:
“砰!”
枪声再度炸裂。
可在子弹冲出枪膛的前一刻,一道寒光疾驰而至,犹如流星掠影,精准无比地刺入程聿为的手臂。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叶云樵的射术,向来举世无双。
锋芒割裂皮肤,刀刃扎入血肉,程聿为的手腕猛地一抖,子弹霎时偏离轨道,砸进矿洞的岩壁上,溅起了一片碎石。
“啊!”
程聿为痛得嘶吼,枪也从手中滑掉,落在地上。
但叶云樵置若罔闻。
他将秦知悯小心翼翼地扶靠在一旁的石壁上。
秦知悯的脸色苍白得惊人,他用力睁开眼,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抬起手,触碰了一下叶云樵的指尖。
叶云樵握住他的手,将那点微弱的力气攥在掌心。
“知悯。”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怕惊扰了谁,又像是怕这世间的风将秦知悯的生命一并带走。
“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他说完,站起身来,目光沉沉的落在程聿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