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后嫁给霸总冲喜了(142)
一步一步,他踩过碎石,停在程聿为面前。
他伸手握住刀柄,在程聿为痛得倒抽一口气时,又骤然拔出。
血液喷涌而出,溅落在地。
“你!”
程聿为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倒抽的闷哼,可他还未说些什么,下一秒,胸口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力道狠绝,程聿为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踹得狠狠撞在地上。
巨大的冲击让他眼前一阵发黑,五脏六腑都被生生震裂。
叶云樵缓缓俯身,握着短刀,冰冷的刀锋直抵程聿为的喉咙。
矿洞幽暗,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无边无际的血腥味。
叶云樵垂眸看着程聿为,睫羽微颤,声音轻得从幽冥地狱深处飘来:
“程聿为。”
“你想让我死?”
“你想让秦知悯死?”
他微微侧头,手中的刀锋贴着程聿为的皮肤。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立刻送他去见阎王。
叶云樵的唇角勾起,笑意薄凉,渗着令人战栗的寒意。
“错了。死的只有你一个人。”
程聿为死死盯住他,吐出喉咙间的鲜血,然后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笑声癫狂,根本不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害怕。
“好啊,叶云樵,你现在快杀了我!赶快割开我的喉咙!”
“我啊,就在地下等着你的秦知悯。”他顿了顿,故意放缓语速,“噢,也不一定,万一你也死了呢?”
可叶云樵的眼神却波澜不惊,甚至连眼睫都没有颤一下。
他早已看破程聿为真正的意图:
“你把我们绑到这里,不止是为了杀我们吧?”
程聿为的笑意微滞,眼底掠过一丝危险的警惕。
“你真正的目的是分散警方注意,让他们忙着搜救,给你的手下争取足够的时间,将佛像和其他文物安全送出江沅,对吧?”
他说得平静,可字字如刀,精准剖开程聿为的心脏:
“可惜,你失算了。”
“警方已经找到了文物的位置,他们会成功把所有国宝带回家。”
叶云樵收起短刀,直起身子,俯视着瘫倒在泥沼之中的人。
“我不会在这里杀你。”他的声音轻而坚定。
“我要让你在那些文物面前磕头谢罪,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倾尽心血想要偷走的一切被夺回。”
“我要让你活着,接受法律的制裁。”
高天之上,正道昭昭。
程聿为踩着罪恶和尸骨爬上的高台,终将轰然崩塌、碎裂成尘。
江沅的楝树花会再度开放。
程聿为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眼底浮现出几分不可置信的错愕。
但很快,他又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笑话:
“你少吓唬我了。”
“你根本不可能知道佛像的位置。”他舔了舔渗血的嘴角,狭长的眼睛里满是浓浓不屑,“如果警方真的能找到,你以为我会费这么大力气把你们绑到这里?”
叶云樵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平淡无波,如同在审视一具即将入土的尸体。
“是吗?”
他轻轻开口,说出一个让程聿为神色骤变的答案:
“是在程家酒坊旁的铺子里吧?”
暴雨如注,疯狂地拍打在窗上,冲刷着屋檐下的红灯笼。
在这样寂静的夜色里,两辆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程家酒坊旁的小铺门前。
前面的宝马车里,一个有些胖的男子撑着黑伞走下来。
他摸索着手上的串珠,步伐悠闲,走至门前,敲了敲那扇紧闭的木门。
门内很快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一个警惕的声音响起:“谁?”
男人低声回应了几句,里面沉默了一会后,门缓缓打开。
他收起伞,抬脚踏了进去,门随即被迅速关上,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不远处的草丛里,正埋伏着一伙人。
刘队压低身体,半蹲在雨水浸湿的泥土上,眯着眼盯着那间小铺,指间攥紧了对讲机。
旁边的年轻警员眼睛亮得发光,兴奋地低声道:“刘队,真的是这里!”
刘队瞥了他一眼,抬手示意他闭嘴,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指针跳动。
整点到了。
他的目光陡然一凛,目光锐利如鹰,低声沉喝:
“动手!”
下一秒,潜伏在四周的警员同时行动,黑色战术靴踩在湿滑的地上上,发出极轻的摩擦声。
“嘭!”
一声巨响,厚重的木门被猛地踹开!
“警察!不许动!”
一时间,屋内的灯火被惊动,雨夜的寂静被撕裂,惊慌失措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操!是条子!”
“兄弟们快跑!”
“拦住他们!”刘队一声令下,枪械上膛,“全部举起手!不许动!”
等所有人都被控制住后,刘队这才把枪重新放回腰间,抿着唇,走向了屋内堆放的几个木箱。
他沉沉呼出了口气,伸手按住箱盖,手指用力一掀——
箱盖打开,一尊镀金的佛像静静地躺在里面,金身染着些许尘土,沉默地凝视着众人。
刘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伸手轻轻擦过佛像的一角,低声喃喃,“可算找到了。”
他站起身,目光扫向一旁的队员们:
“把箱子封好,送回去。通知文物局的人,准备接收。”
“那条短信还真猜对了。”年轻警员难掩兴奋,小声嘀咕:“云樵真牛啊!”
刘队没说话,目光落在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男人身上。
那人双手抱头蜷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似乎惊恐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