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后嫁给霸总冲喜了(96)
他一定会带它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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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徐辛树他们道别后,叶云樵坐进了接他的车里。
关上车门的瞬间,车内的暖意迅速包裹住他,将外面的寒意隔绝在外。
司机转过头问他:“叶先生,咱们现在直接回去吗?”
回到那个他和秦知悯共同拥有的家。
“是的,多谢。”叶云樵回应道。
车子缓缓启动,他的视线落在窗外。
一路上,景色从荒凉的郊外逐渐变化,变成了霓虹闪烁的热闹市区。
他从考古工地的破败遗址,驶向温暖安稳的家。
就像他从千年前的绥朝,一步一步走向了秦知悯。
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车窗,触碰着玻璃上因寒冷而凝结的白雾。
叶云樵凝视着那片朦胧,像是凝视着跨越千年的命运长河。
他伸出手指,在雾气中缓缓书写。
是绥朝的书法,遒劲有力。
“秦知悯。”
窗外的流光溢彩映在玻璃上,那三个字被灯火照亮,也映入了叶云樵的眼眸中。
千年的时光跨越了世代,山川依旧巍峨,河流依旧奔涌。
然而,他与秦知悯之间,那条看不见的命运长河,却载满了无尽的遗憾。
他突然很想问问秦知悯。
当他看见“叶明景”的一生时,会是什么感受?
叶云樵轻轻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点开通讯簿。
手指却又在屏幕上方长久地停滞着,始终没有落下。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秦知悯会如何回答。
那些埋藏在过去的记忆,秦知悯从未主动提起,选择将它们深锁心底。
那么,他在面对秦知悯时,是不是也应该选择缄默?
叶云樵看着手机屏幕,下一秒,一条消息却突然跳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内容,眸色微动,随即抬头看向前方的司机。
“可以麻烦您稍微改一下路线吗?”
司机点了点头,将方向盘轻轻一转,车缓缓驶向另一个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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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叶云樵站在一家小店的门前。
地面落满了梧桐树叶,风吹过,枯黄的叶片在他脚边轻轻旋转。
他关好车门,俯身对司机说道:
“待会我自己回去,您不用等了,今天辛苦您了。”
等到车子彻底离开后,他才抬步走进了旁边的店铺。
这是一家小而精致的手工店铺,专门为客人定制独特的饰品或礼物。
经营这家店的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对待客人的定制总是热情而细心。
叶云樵记得这家店,是某次黄芮与他闲聊时无意提到的,他便将这名字默默记在了心里。
他掀开店门上的帘子,轻轻走了进去。
店内带着暖色的灯光,充满了木质的香气,予人一种宁静。
正在柜台忙碌的老板娘抬头看到他,眼睛一亮:
“来了啊!你先坐着,我这就给你取去。”
叶云樵点了点头,顺势坐在旁边的椅子,垂眸安静地等待。
不一会儿,老板娘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小黑盒。
“给,这是你要的。”她将盒子递给他,眼中满是善意的笑。
叶云樵双手接过盒子,微微颔首致谢。
他低头,将盒子轻轻打开,目光落入其中。
里面静静躺着一对素戒。
线条简洁流畅,没有多余的装饰,却透着沉稳温柔的美感。
当初,他在心中构思送给秦知悯的礼物时,想到的就是这个。
那时,他已经计划好,将它作为告白的信物。
那无始无终的圆环,寓意着“循环无终”,寄托着他深藏于心的绵绵情意。
每一处弧线都像他的心意,无尽、永恒。
可现在。
叶云樵的指尖缓缓拂过戒指,动作里带着几分犹豫与复杂的情绪。
老板娘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微妙的情绪变化,问道:
“怎么了?是哪里不满意吗?”
叶云樵回过神,急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很满意。”
老板娘拉过一个椅子坐下,耐心地询问:
“那是怎么回事?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跟我说说。”
深陷爱情的人,总是将自己困于走不出来的境地。
叶云樵沉默片刻,轻声问道:
“我喜欢的人,所受到的伤害,来自于我。”
是不是秦知悯曾见过他万箭穿心而死,才如此惧怕他的离开。
是不是秦知悯一直被困于那场大雪,才会每日依靠阿普唑仑安眠。
“他所有的痛苦,原来都源于我的过往。可是我,却到现在才明白。”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将胸腔里积攒已久的沉重尽数释放,但愧疚的情绪仍如影随形。
老板娘听后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笑容,她看向戒指:
“是这个人吗?”
叶云樵点点头。
老板娘端详着叶云樵,声音温柔却坚定:
“噩梦是过去的东西。但你,是他的现在,也是他的未来。如果噩梦是因你而起,那让它终结的,也只能是你。”
她顿了顿,又道:
“陪着他,陪着他慢慢走出来。不要让他一个人困在过去的泥沼中,也不要让你自己被自责拖住脚步。”
店内的暖色灯光洒在戒指上,那光晕柔和而包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
所有伤害都与过去息息相关,但没有谁必须被钉死在回忆里。
叶云樵凝视着掌心的戒指,那些无穷无尽的圆环,既承载着他对未来的渴望,也映照着他无法回避的过往。
他轻轻拿起戒指,指腹再次划过那光滑的弧度,动作里透着些许迟疑,却逐渐被涌起的坚定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