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206)+番外
闻言,绾绾的身躯微微颤抖,继而,唇边又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她倔强地抬起脸,哭着说:“可我能怎么办?这颗心由不得我自己,便是知道他满心满眼只有夫人,我也放不下他。”
“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去和他说,何必来为难我?”
说罢,再不看她,错开一步,从她身前掠过。
走出园子,周云若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王嬷嬷看了她一眼,出声:“夫人,对待妾室决不能心慈手软。”
“老奴说句不敬的话,她与您生得像,如今您姿容正盛,而她稍显稚嫩,暂且还看不出什么,等过上五六年,可就反过来了难保大人不会对她动心思。还是趁早的将人打发走的好。”
周云若抿了抿唇,色衰爱弛这个道理她自然明白。自己也是亲身经历过的。
前日,祖母同她说的话,她也都记得。
女子可以一生只爱一个男子,可男子却大多都做不到。
这段时日与苏御的相处,也让她觉得有些累。目光望着深深的墙院,她紧锁着眉,眼中浮出一抹黯然之色。
——
穿过月门,周云若去练武场看望子归,这会没见着武安侯,只见子归正在射箭,小小的人,拉起弓来有模有样。
见了她来,就放下弓箭,跑过来拉着她的手,笑容灿烂。
“母亲!”
周云若微微一笑,又感觉到他的手心有些异样,就去查看,果然手心里有两个血泡,赫然在目,瞬间刺痛她的眼。
“这是何时伤的?怎的不与母亲说?”
子归抬头看她:“母亲,不疼,儿子受得住。”
她眼底蓦地一红,都磨出血了,怎能不疼?
轻轻拉起他的手,温柔地吹了两下,
子归的小手微微颤抖,看着她眼底的湿意,子归的眼中也浮出一丝水光。
低声道:“母亲,你别哭,你一哭,子归也想哭,可是侯爷说了,男儿流血不流泪。”
日头正盛,他额头上出了些汗,眼角明明红了,却收紧了下巴,清凌凌的眸子看着她,眼中有依赖。
周云若心间一动,轻柔地用帕子拭去他额上的汗珠,动作细腻。眼中满是怜爱之色。
“这血泡不能放着不管,母亲先带你回去上药。”
他摇头笑道:“抹了药也没用,侯爷说了,等磨出茧子,就再也不会起血泡了,儿子还得继续练箭,下午还要扎马步,母亲,天热,您回去吧!晚些时候,子归去看您。”
听了这话,周云若的手轻轻落在子归柔软的发顶上,听武安侯说,他每日都要射满百箭,不中靶心不休息。
想着抹了药他还要跑来练箭,还不如等他练完了,晚上再给他上药,睡一晚上,好得也快。
于是温声道:“好,母亲给你做些酥山,放你最喜欢的牛乳。”
子归乖巧的点头,等她转身后,子归的嘴角瞬间压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母亲俯身抱他时,衣领下露出一片紫红,他从前被人打,身上也会留下这种痕迹。
在这府里能欺负母亲的,只有那人。
晚膳前,子归去了侯府,没有去找母亲,而是先去寻了苏御。
书房前,听小厮说,闫昭在书院犯了错,被夫子训了,此刻正在苏御的书房。
子归靠近房门,里面传来苏御严厉而低沉的训诫声,夹杂着闫昭偶尔的啜泣。
“哪只手撕得书?伸出来。”
“啪~”
“呜呜疼我告我娘去。”
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子归在门外听得心颤,他知道那是戒尺打手的声音。
他不仅欺负母亲,还打昭弟弟,子归猛地攥紧拳头,一推门,就闯入书房。
第182章 若真后悔,还不如一拍两散
他疾步向前,小小的手臂紧紧护住不停抽噎的闫昭,怒视着苏御。
苏御手中的戒尺,停在半空中,显得格外醒目。
子归声音虽颤却坚定:“苏大人,您欺负母亲,还打昭儿弟弟,不是大丈夫所为!”
子归挺直了小小的脊梁,眼神与苏御对峙,毫不退缩。
闫昭在一旁,抽噎声渐渐停歇。惊讶又带着一丝敬佩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子归。
书房内一时静默,苏御凝眉盯着子归,那目光很是慑人。
“我何时欺负她了?”
闫昭听了这话,也是一头雾水。
这时,子归板着脸,质问苏御:“母亲颈下红了一片,这府里除了你还有谁敢伤她?定是你也打她了。”
话落,苏御还没出声,闫昭就伸着脑袋,对子归道:“那不是打,是亲的。”
这话一出,苏御脸色骤变看向闫昭。
一旁的子归哪里懂得那么多,他大声反驳:“不是的,我从前被人打,身上就是那样的伤痕。”
闫昭撇了撇嘴,像看傻子一般看子归。
“那印子我也看到了,那真不是打的,从前我娘同我爹在一起,也有那样子的印子,就是亲的,我爹亲的时候,可温柔了。他对别人就”
“你给我闭嘴。”
那声音冷锐,强压着一股冷躁,像是野兽攻击前喉咙发出的颤动。
饶是胆子大的子归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不由得脚底发颤。更别说闫昭了,此刻,他缩着脑袋,躲在子归身后。
片刻,又忿忿不平,小声嘀咕了句:“我好心帮你解释呢!咋还生气了?”
随即,苏御猛地站起身,戒尺带起一阵风,呼啸着向闫昭打来。反应不及,闫昭本能地闭眼。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未降临,戒尺在离他头顶不到一寸处猛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