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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颇得圣眷(174)

何修容难以置信,半晌说不出话。

什么叫带回何家管教?是叫她们下堂?

不止她,满殿妃嫔都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茯苓惊恐地扶住了杨贵嫔,杨贵嫔也是脸色微白,但在场的妃嫔都被吓得失色,她混在其中倒是不特殊。

何修容抖着唇,她骨子中发凉,一点点地伏低下头:“……皇上息怒。”

胥砚恒坐在高位上,一点点地擦拭着手指,没人敢惊扰他,许久,孙太医从殿内走出来,宫人捧着那瓶金丝梅,孙太医一脸愁闷:“皇上,微臣检查过了这瓶金丝梅,金丝梅本该是没有问题的,但这瓶金丝梅似被药水浸泡过。”

胥砚恒不耐烦听那么多解释:“问题就出现在此?”

孙太医摇头,又点头,胥砚恒皱眉,众人也有不解:“这金丝梅被泡了药物,但这上面残余的药效对有孕之人也不该有问题。”

杨贵嫔这时出了声,满脸不解:“既然这金丝梅没有问题,太医为什么要点头?”

淑妃听见她的问题,心底骂了一声蠢货,这么着急跳出来,是在找死么?

有人也不着痕迹地看了杨贵嫔一眼。

孙太医摇了摇头:“是李嬷嬷提醒了微臣,这世间药物相生相克,这金丝梅看似没有问题,而一旦和别的物件结合,却有可能是致命之物!”

杨贵嫔一颗心跳得极快,她总觉得有点不安。

这股不安不是现在才有的,从得知金丝梅被送入清风小苑时就不曾消退,瑾修容惯是个谨慎的人,她的计划却进行得太顺利了。

胥砚恒眸色一暗:“这金丝梅从而何来?”

弄秋满脸自责地跪地:“是花房的人送来的,但还未见到娘娘,就被奴婢接下了,娘娘见拿花回来的是奴婢,便没有过多过问,都是奴婢的错!不该掉以轻心!是奴婢辜负了娘娘的信任!”

胥砚恒厌烦地拧眉。

他不喜欢听人懊悔认错,偏他认得出来,这奴才是褚青绾往日格外看重信任的人。

胥砚恒皱了皱眉,眼不见心不烦:“自己领罚。”

淑妃见胥砚恒对这奴才这么轻拿轻放,不由得闭了闭眼。

胥砚恒平静地吩咐魏自明:“去拿人。”

这声令下后,他才又问向孙太医:“找到和金丝梅相克之物了吗?”

孙太医脸上露出惭愧:“微臣没有找到。”

殿内气压骤然低了些许,不待杨贵嫔松了口气,迟春忽然跪地道:“皇上!殿内虽是没有查到有害之物,但未必不是别人带进来的,今日娘娘一直待在殿内,只见了容昭仪一人!”

杨贵嫔脸色微变,她控制不住地攥紧了手帕。

————————

女鹅:呜呜呜

小胥:喝药。

第86章

杨贵嫔心底的不安在容昭仪沉默时达到了顶峰。

所有人都看向了容昭仪,迟春也是一脸恨意和不理解:“你我两家乃是世交,入宫后,娘娘因此对容昭仪信任有加,即便有孕对您从不设防,但娘娘几次受伤,都和容昭仪有关系,您对得住我们娘娘吗?!”

听到迟春提起两家是世交,没人惊讶,毕竟这一点根本不是秘密,凡是对朝事有丁点了解的人,都该知道谢家和褚家隶属一派。

不过,往日也没人在意这一点,毕竟,这后宫中亲姐妹都能反目成仇,遑论只是两家交情呢。

杨贵嫔挡在了容昭仪前面,她怒斥:“胡言乱语!先是口口声声说对容昭仪信任有加,现在一出事又立即攀咬容昭仪,前后矛盾,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容昭仪望向杨贵嫔的背影,杨贵嫔护她心切,甚至脸上的担忧都作不得假。

谁见了不要说一声她们感情甚笃?

眼前一幕和当初褚青绾围场遇难何其相似,容昭仪掩住了眸中的自嘲和悲恸。

迟春没和杨贵嫔纠缠,她质问容昭仪:“容昭仪今日来清风小苑时,奴婢记得您腰间佩戴了一枚香囊,容昭仪装扮和白日无差别,唯独香囊不见了踪迹,不知容昭仪将香囊放在何处了?”

杨贵嫔倏然回头看向容昭仪。

容昭仪近乎看见她眼底的震惊和恐慌,杨贵嫔自是震惊的,她震惊于迟春等人的敏锐,仿佛从一开始就认准了香囊有问题,甚至连干扰项都没有,她也恐慌,恐慌于迟春的话等于直接告诉容昭仪,她送给她的香囊有问题。

姐姐会怎么看待她?

会对她失望?还是会后悔对她的信任和庇护?

但杨贵嫔必须看,她屏住呼吸,等待着容昭仪的决判。

随着迟春的质问,殿内都安静了下来,许久,才响起了容昭仪的艰涩声:“香囊……被杨贵嫔拿回去了。”

杨贵嫔心底虚浮许久的不安在这一刻彻底落实,她死死地盯住容昭仪。

她利用容昭仪的时候,不曾有一点迟疑和手软,但意识到容昭仪真的会放弃她时,杨贵嫔却陷入了难以置信。

容昭仪话音甫落,玉露就忍不住地出声:“那香囊根本不是娘娘的,而是杨贵嫔昨日送给娘娘的生辰礼,但傍晚时分,杨贵嫔忽然将香囊要了回去。”

玉露没提杨贵嫔要回香囊的原因,落在众人耳中便成了杨贵嫔做贼心虚。

她们想不通容昭仪谋害褚青绾的理由,但如果是杨贵嫔,她们瞬间就有了答案。

不外乎是二皇子。

提起二皇子,众人也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

迟春也在这时惊疑出声:“杨贵嫔?仅凭她,怎么可能使唤得动行宫花房的人?”

她就差明说她怀疑有人相助杨贵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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