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登基后我重生了(149)
“有人故意将我引开,潜入书房,偷看了名册却并未将名册拿走,那时我猜不出他的用意,以为只要名册还在就没事,没想到后来程达当场揭发自家人,将殿下的计划完全打乱,为此损失了不少。”
“等我反应过来,回到顺安后,果然那波盯着我的人还在,我乔装改扮想去套出他们的身份,虽然他们很警惕,但我也听出了一点消息,那为首的
中年男子我曾有过一面之缘,是定南伯府的人。”
“顺着这条线,我回京复命后,又查了定南伯府那段时间来往过的人,竟发现崔沅去过定南伯府,恰巧就是在太后召见,太子落马受伤当日,她才出宫就去了定南伯府。”
她一定是听到太子受伤的消息后赶去定南伯府后传递消息的,至于为什么是去定南伯府,他只能猜测是她知道太子在怀疑她与裴行知的关系,所以才选择去没有人盯着的定南伯府。
“这件事情你没与孤说过。”
“这也是前不久才查出来的,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往东宫递消息。”
赵宜琤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自不能往太子跟前凑。
“下次有消息你去找彭显。”燕行一觉得彭显还是个可以用的人,用来传递消息也正好。
“是。”赵宜琤应道。
燕行一从佛龛前站起来,屋里只有几只点燃的蜡烛,火光幽微,他走到院子里去,赵宜琤跟了上去。
秋风送爽,风一过,带落许多枯叶。
崔沅隐藏的东西很深,若不是她自己张口,根本挖不出来。如果他要针对程达这件事情,是她悟出透露给裴行知的,那么她究竟是从何处知晓的?还有姚蕴宁的事情,那真的是梦吗?还真是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呢……
赵宜琤想起一件事,提醒道,“殿下,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定南伯府那位宁大姑娘。”
是啊,燕行一怎么忘了,松元寺那晚上宁臻在,而崔沅去定南伯府找的人也只能是宁臻,这么说来,宁臻肯定也知道不少。
“总之行事还是要小心,尤其是你所用之人尽是镇抚司的人,里头不乏父皇的眼线。”燕行一嘱咐着,“再去查查荣安侯府那位宁姨娘的来头。”
他怀疑这位宁姨娘,乃至她身后的定南伯府,都有猫腻。
“最近后宫中新晋了位淑妃,也该送些东西祝贺祝贺。”
燕行一意有所指,赵宜琤也马上意会,“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对了……”赵宜琤正要离开,又被燕行一叫住,“芳漪苑最近可还好?”
“一切正常。”
“可有什么新鲜人物出入?”
“暂无。”
“想办法让永安侯进去。”
看似是个任务,实则很简单,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永安侯那样的人,随便两句话就骗进去了,进去了说不定还不想抽身。
卫国公府接连传出好消息,先是姚蕴宁许给了齐王府小世子,后有姚蕴昕许给清河崔氏二房的嫡子。
这真是一点缝也不留给太子钻,崔沅是这么想的。不过也好,万一燕行一真有姚蕴宁不行就让姚蕴昕顶上的意思呢?还是长辈们考虑得更周到些。
崔沅心中的一大难题总算是解决,她日子也过得悠哉起来,思岚还向她告了假,说有些私事要去处理,她应了,打算等思岚回来就问问她待过的那处神秘的地方。
裴行知的病也好全了,不知是不是荣安侯夫人真将崔氏的话传达了过去,裴行知亲自登门来接她,说今日秋高气爽,值得去城外郊游一番。同时还邀请了姚家几位兄弟姐妹,但都被他们以各种理由婉拒了。
在崔氏派出的张嬷嬷笑意盈盈的欢送下,崔沅只好带着桑枝连枝出门去,上了备好的马车。裴行知骑在马上,在前头引路。
马车内,桑枝问出了心底许久的疑惑,“姑娘,您与三公子怎么闹矛盾了?”
连枝也有感知,从今日裴行知出现后,崔沅都没怎么露过笑脸,与前些时日大不相同,听桑枝问出来,她也忙点头,“是啊,奴婢也想问呢,从前姑娘不是很喜欢裴三公子的吗?”
“喜欢是一回事,适不适合又是另外一回事,只靠喜欢,并不一定会有好结果。”
崔沅这话对于桑枝和连枝这样没有接触过男女之情的人来说有些高深,连枝表现得更明显些,一头雾水,“姑娘不是常与奴婢们说三公子有多好,教您读书写字,教您弹琴画画,知道您喜欢吃樱桃,就在院里栽了樱桃树,还会在不能出门的情况依旧陪您游湖泛舟,那时候的姑娘欢快肆意,这样也不算合适吗?”
没想到当年她说过裴行知的好,连枝都记得这么清楚,她一时有些惘然,裴行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或许该说他们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是她离开桐城后,还是说裴行知一直都在装?
桑枝见崔沅的脸色不对,猜测应该是连枝提起回忆惹她心忧了,于是她悄悄扯了连枝的衣摆,连枝可能是说得太激动了,没注意到,她话已经出口,“难道是三公子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儿?”
崔沅心情很是复杂,裴行知对不起她吗?好像也不是,是她强行闯入了他的世界,是她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但他依旧会在熙和帝默许旁人针对她时拿出坚硬的态度护着她,会在她为对她没有半点亲情的所谓亲人谋求官职生意时心软帮她。
她远离裴行知,只是她失望了,累了,追不动了。
“真的是因为宁姑娘吗?”崔沅与裴行知怼嘴的时候,桑枝就在呢,“三公子喜欢的真的是宁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