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登基后我重生了(189)
“事情来得突然,我也向姨娘解释过了,不过您能这么快回京 ,不止是姨娘,我也很高兴。“裴行知道。
定南伯已经将湘南的余孽清理得差不多,本来熙和帝定的是让他再等等,谁知一道旨意送来,命他将手中事务移交给副将,尽快赶回京都复命。
宁海此人在战场上很有天赋,因此他也有些自傲自负,算是一个突破点了。
裴行知应和着他的话说,他果然点点头,还要说教两句,“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我之间的情分,我也不免托个大,日后你行事前还需得与我们商量商量,不怕万一,就怕消息互通不及时,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被套出了不该说的话就不好了。”
裴行知应着,定南伯府已经到了。
“您的话我谨记在心,路途奔波,您好生歇息。”
等宁海进去了,裴行知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放下帘子,将自己的脸埋在阴暗之中。
也怪他从前太信任宁姨娘和宁海,以为并肩作战了这么多年,早已是比亲人还亲的感情,他虽不愿表露,却是用行动在表达,这才纵得他们起了心思要拿捏他。
才一次不按他们计划行事,宁海就藏不住心思,话里竟隐隐有了威胁之意。
他一个逆臣之后,凭什么?
心里堵塞,酒意也上了心头,他不想回满园去,他想去见崔沅,嗅着她的味道总是格外安心,但想想这个时辰她应该已经准备歇下了。
闭眼小憩了一会儿,裴行知吩咐道,“去满月楼。”
冬日天寒,崔沅睡得就早些,可今日有亲戚上门,大家高高兴兴在鹤鸣堂陪崔氏聊天,最后又被拉到姚蕴宁的院子去打叶子牌,她将身上的现银输完了才算作罢。
与几位姐妹告辞后,回青梧院的路上,一个丫鬟疾步走来,说是晋王急信,让转交给沅姑娘。
崔沅赶紧接过来看,看完脸色一青,将信纸撕了个粉碎。
见崔沅脚步不停,桑枝一脸疑惑,不是说急信,怎么姑娘看完一点儿也不急?
接下来,一直到崔沅洗完脸躺进暖和的被窝,她都一声没吭,情绪明显低落,几个丫头看着想问又不敢问的。
还是思岚让桑枝和连枝安心回屋去歇息,她在房里守着,不怕出事。
思岚将幔帐放下,吹了灯,抱着枕头也欲睡下,崔沅猛地坐起了身,将她吓了好大一跳。
“姑娘怎么了?”
看完信的内容后,崔沅就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上头笔迹凌乱,比鸡爪子抓的还不如,也许是裴行知写的,但却是醉酒的裴行知。
那信纸落款处不是裴行知,而是一类不好辨认的植物,崔沅刚好见过,是斗雪草。
知道斗雪草,能与裴行知来往又需得藏住身份的人,不做他想,只有樊瑞远。
裴行知在满月楼,又喝醉了酒,让她过去做什么?给他两个耳巴子醒酒吗?
她想无视,结果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干脆去看个究竟。
于是二人偷摸溜出了国公府。
可巧,外头正有马车等着接她。
长宁侯府事了后,崔沅就没怎么见过樊瑞远了,他依旧经营着胜意馆的生意,周旋在商宦之中。
她仍是从满月楼后院进去的,有人将她带到阁楼,思岚只能在外面守着。
才刚进去,还未上楼就听见樊瑞远哀怨的声音。
“大哥,你别喝了,再喝要出人命了……”
崔沅蹙眉,还在喝?
上了楼,她就看见裴行知安静地坐在桌前,双眼已经涣散,倒酒的动作却没停,他周身像覆了一层阴影。
樊瑞远见她来,赶紧上前来哭诉,“你可算是来了,你快劝劝他别喝了,再喝肠子都要穿了。”
“他不让我扰你,可又一直念着你,我也是实在没法子,好在你还没睡,幸好你来了。”
裴行知找他来的时候,两人还挺正常的在商议事情,谈完后裴行知没有要走的意思,说要与他对酌两杯,结果……他是真的只喝了两杯,但裴行知喝了得有两坛了。
大冬天的,樊瑞远都折腾热了,他用手扇了扇风,下楼去了,把空间留给崔沅。
崔沅走到桌旁,裴行知脸色酡红,他的意识已经不清醒,只记得要倒酒,酒壶里的酒倒完,他摇了摇后顺手就将酒壶砸在地上,碎成几瓣。
很少见裴行知会喝酒失态,她见过两回,一次是程达的死,一次是江信的死,难道……
崔沅指尖一颤,唤道,“裴行知……”
裴行知扭头看她,怔愣了片刻才看将眼前人容貌看清楚,“小满。”
口中唤着,他已经起身撑着桌子走向崔沅,可他的脑袋很沉,脚下又轻飘飘的,没走两步就是一个踉跄朝崔沅压了过去。
崔沅躲避不及,硬生生被他压倒摔在地板上,左手食指不小心按在一旁的碎瓷片上,割出了血,她倒吸一口凉气。
裴行知摔了这一下脑袋更昏沉,眼前景物分化成多个影子,最后才完全合为一体。
只是意识控制不住身体,他还沉沉将人压着,崔沅一手抵在他肩膀上,试图将他推开。
裴行知却注意到她手指上的鲜红,他说,“小满,你流血了。”
崔沅想你还好意思说,这是谁做的孽?
下一瞬,她的还就堵在了喉咙口,裴行知一口将她的手指含进了口中,然后开始吮吸。
好一会儿,他才松口放开,并且得意洋洋,“这样就不会流血了。”
崔沅脸红得像熟透了似的。
第100章
呢喃满园她还未去过,第一印象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