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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但她实在美丽(104)+番外

仅凭一把寄雪, 楚德音打败过筑基后期、筑基大圆满的修士,成为金丹之下第一人。

梦里的楚阿满一心要在师尊和师门水月宗中拔高自己的分量, 拼着粉身碎骨,与女主奋力一战,将女主重创, 自己虽惨败,顽强不放弃的精神, 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低阶修士。

女主伤重后,在师尊的呵护和丹药恢复下,很快调整好状态,应对下一场比试,之后一路晋级到决赛,打败半步金丹,获得无数赞誉。

被女配重伤,被女配夺走的荣光,在之后一一拾回,一点小波折,在楚德音心中没有生出波澜。

楚阿满望着台上楚德音与天音阁一位筑基后期修士比试。

与楚阿满纯粹运气差不同,天道安排女主对上筑基后期修士,大概就是刷名誉威望值的作用。

仙剑寄雪一出,轻而易举将这名天音阁的师姐击落比试台。

天音阁善音律,身娇肉贵,斗法经验不似剑修体修那般勇猛强悍,汤阮琴到底是筑基后期修为,仅仅过招几个回合,以惨败收尾。

对于筑基后期的汤阮琴来说,输给楚德音不可耻,可耻的是输给仅凭逆天气运的女主,输在自己没有仙剑傍身,自己兢兢业业的修炼,在气运面前仿佛一文不值。

对比楚德音被天剑宗同门的簇拥下,众星拱月,另一边汤阮琴垂头丧气,天音阁同门对她颇为埋怨,无人上前安慰,只剩形只单影。

楚阿满非常能理解仲文礼现在的心情,因为她也曾被女主的逆天气运,打击到过,产生过自我怀疑。

这样想着,她主动上前:“汤道友,你还好吗?”

面前罩下一片阴影,汤阮琴抬头,她见过楚阿满,去观赛台看过对方的比赛,两人私下没见过面。

汤阮琴听过楚阿满和楚德音姐妹不合的传闻,不太热络地回:“谢谢关心,我还好。”

楚阿满只当对方输掉比赛,心情不佳:“汤道友,或许交浅言深,但我想告诉你,自能生羽翼,何必仰云梯,努力是有用的,过往的刻苦修炼,并不算无用功。”

汤阮琴目中的迷茫,渐渐被坚定代替。

当所有人否定她,有人告诉她,过去自己的努力修炼,是为了让现在的自己变得更好。

对着楚阿满离开的背影,她轻声道了句谢。

“楚道友真是个热心肠之人。”上官游睇来探究的目光,暗含话外之音。

楚阿满嗤笑,只有对自己有利益时,她才会热心肠。

看到汤阮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心随所动,于是上前开导一二。

既是开导汤阮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何尝不是在开导、坚定自我呢?

仙剑寄雪,能轻松越级击败对手,谁不想要?

在场的数万修士,谁敢说不渴望获得仙剑认主的机缘?

说真话,其实她心里嫉妒楚德音,都快嫉妒得发疯了。

面对气运之子,普通修士真的很难不产生动摇,楚阿满知道,唯有坚定自我的内心信念,才有可能击败楚德音。

上官游等待片刻,见楚阿满擦肩而过,连一个眼角都没给他。

她没理会他,走向解兰深。

解兰深牵了她,两人不约而同将他忽视。

打量她们亲昵的动作,上官游陷入沉思,难道她们之间解开误会,楚阿满吹奏的安魂曲,又是何人传授?

另一边,解兰深和楚阿满又去观看了其他仙门弟子的比试,直到夜幕降临,两人去了一趟坊间酒楼。

待楚阿满吃饱喝足,两人返回乾元宗客院,乘坐白玉扇的路上,解兰深频频侧目:“我记得在红莲谷时,你吹奏过安魂曲,这首曲子来自天音阁的广成道君,道君只传授给座下关门弟子,你又是从何处学来?”

楚阿满正翻阅着话本子,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心忽地一揪。

那晚空流谷半空回荡着笛音,她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等着他来问。

左等右等,就在自己以为这桩过去了,快被遗忘,这时解兰深开始发问了。

她早已想好说辞:“不知,这是我在凡间一位疯癫道人处学来的,后来再也没有在临城见过他。”

临城,曾经真有位疯癫道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最后死在了一场雪夜里。

解兰深沉吟道:“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瞒我?”

她翻书页的手指滞住,脑子乱糟糟的,难道是方令恒找上他,告知情丝绕一事?

余光扫见身旁人端坐的笔挺侧影,神色如常,不像是得知上当受骗的模样。

上回从易姚林口中得知被骗,他耐着性子等她吃完晚饭,中间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待挑明后,更是气得拂袖摔门,将房门摔得哐哐响,不似眼下这般春风和煦。

于是她眨着无辜的眼:“没有啊,你故意找茬,是不是腻了我,同我吵架,好跟别的女人处鸳鸯?”

楚阿满的倒打一耙,令解兰深叹为观止,短促的呼吸,强压下翻腾的怒火:“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光是你一个,能把我气得够呛。”

越是心虚,楚阿满越是大大方方盯着对方的眼睛:“你三番五次模棱两可地问我,跟审问犯人一样,认为我欺骗你,你不是找茬是什么?既然你不信任我,何必来问我,我真是受够了。”

白玉扇抵达乾元宗,她牵着裙摆跳下,站定后,往洛水门客院跑去。

身后解兰深追来,没能追到人,眼睁睁见她进入女弟子居住的后院,双手颓败地下垂,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天剑宗客院。

他跟楚阿满说过,只要她肯坦白,便不予追究,这件事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