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勾魂使者见了她叫祖宗?!(533)
谢沛凝握着那只金丝环玉的耳坠,面上神情柔和又沉静,一字一句对傅诏说道:
“若傅哥哥成功,我祝福你,若你努力过却得不到心中那人,那么…就轮到我了。”
傅诏看着谢沛凝认真的神色,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的。
甚至,当与那双坚定的眸子对视时,他竟有一丝震撼。
片刻后,傅诏默默起身,对谢沛凝抱拳行了一礼,这一礼,他是真心实意的,含着对谢沛凝的愧疚、感谢还有佩服。
而后再未说一言,傅诏匆匆出了正厅。
厅中,谢沛凝看着傅诏离去的背影,缓缓起了身。
她走到厅门口,遥遥望着,直到傅诏转了个弯再瞧不见了,谢沛凝才垂下头去。
手中尖锐的刺痛将她的思绪唤回,谢沛凝抬手一看,手心已被耳坠刺伤,冒出了鲜红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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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是各州郡郡守前来京城朝觐述职的日子。
因着新皇刚刚继位,这也是各州郡郡守第一次面见新皇,均十分重视。
各个准备充分,洋洋洒洒将功绩写了好几页纸,有的甚至编成了册子。
可李未迟却是越听面色越沉。
有的郡守避重就轻,有的夸大其词,与李未迟先前了解到的天差地别。
朝觐述职还未完,李未迟忍无可忍,发了一顿火后甩袖子走了人。
留下战战兢兢、面面相觑的州郡郡守们。
博阳宫的书房内,李未迟周身气压极低,他闭目抚额,脸色难看。
若不是沈临鹤有远见,早早在各地布了眼线,他说不定正被这些人蒙在鼓里,欢欣雀跃大庆国各地一片大好形势呢!
博阳宫的宫人都知道这会儿圣上心情极差,连书房中伺候的宫女都遣了出去,于是各个大气不敢出,宫中很是安静。
偏偏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敲响,然后传来了厉忠的声音:
“圣上,奴才有要事求见。”
李未迟自然猜的到这‘要事’指的是什么,无非便是先前让他着人去查沈家书信一事。
李未迟沉默了许久,才慢慢睁开眼说道:
“进来吧。”
厉忠迈步而入,把书房的门关上后,弓着腰走到李未迟书桌前几步远的地方,恭恭敬敬行了礼,说道:
“圣上,先前所说关于沈家书信一事…查到了。”
厉忠从怀中拿出了几个信封,慢慢走到李未迟身边,捧着信双手奉上。
李未迟侧眸去看,见那信封上明晃晃写着‘沈国公亲启’五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确实是武将的风范。
李未迟忽而有些犹豫,万一这信中写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他该如何…
“圣上,”厉忠见李未迟迟迟不接,将手中信件又往前递了递,“圣上乃明君,我大庆国律法严明,圣上定会英明决断的。”
李未迟目光微凉,扫了厉忠一眼,而后将信拿了过来。
李未迟把信一一展开铺于桌上,挨个逐字逐句看完,而后又将信纸叠好放进了信封中。
他对这些书信未置一词,只冷冷说道:
“下去吧。”
厉忠一愣,飞快抬眸看了李未迟一眼,可李未迟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
厉忠张了张口,想要询问,但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了嘴。
他恭敬说了声:
“奴才告退。”
然后便出了书房。
书房外,是一道长长的回廊。
春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着廊外草地上刚刚冒出的新芽。
可廊内依旧阴寒,厉忠的脸低垂着,隐在这一片阴暗中。
他暗暗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缓缓道:
“沈家…”
眯起的眸子里满是怨毒。
第457章 去往南地
沈临鹤在大理寺忙了大半日,回国公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他揉着酸胀的脖子,正往自己院子走,却被来旺拦了下来。
“少爷,老爷在偏厅等你很久了,你先去一趟吧?”
沈临鹤一愣,问道:
“什么事这么着急,都快子时了,不能明日一早再说?”
他虽口中抱怨着,但脚下转了个弯,一刻不停往偏厅走去。
来旺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回道:
“少爷明日就要同南荣姑娘启程去南地了,估计老爷是怕没工夫与你细说吧。”
沈临鹤足下生风,不一会儿便到了偏厅。
偌大的偏厅中仅留着茶几上的一盏烛灯,且蜡烛烧没了大半,想来沈士则已在此等了许久。
见沈临鹤前来,沈士则指了指茶几另一边的椅子,说道:
“坐吧。”
沈临鹤二话不说便往椅子上一坐,斜倚着椅背打了个哈欠。
沈士则见他坐没坐相,刚要开口训斥两句,待看到沈临鹤眉眼间掩藏不住的疲惫,终是没舍得说出口。
“今日各州郡郡守朝觐述职,圣上发了好大火,”沈士则瞥了沈临鹤一眼,说道,“此事与你有关吗?”
沈临鹤轻笑一声,“此事怎么能与我有关呢,我只不过让人将了解到的各州郡情况给李未迟说了说,明明是那些郡守虚报功绩。”
沈士则叹了口气,摇摇头道:
“这么多年来,官员述职,添油加醋,都成了常态。
如今一反常态,这各地的官员该如履薄冰了。”
沈临鹤撇了撇嘴,“我知爹要说什么,李未迟刚刚继位就跟各州郡官员翻了脸,若是碰到胆子小的还能吓唬吓唬,若是碰到天高皇帝远,早已占山为王的土老虎,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沈士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临鹤,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