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她也不想修罗场(清穿)(147)
贺凌霜起身整理衣襟,俯视卫素瑶,露出同情的目光,“你瞧你,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卫素瑶碰上榻上的被衾,又觉那柔软的丝质触感令她十分舒服,她像是沙漠中热干了的人,慌忙掬起凉丝丝的被子,抱在怀里,用下巴蹭,用脸蹭。
贺凌霜蹲下注视她,“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可我实在没时间了,我只能答应她。”
卫素瑶的脑子已经糊涂得不能思考,她压根没听懂贺凌霜在说什么,口中不断辱骂惠嫔和贺凌霜。
“你这样骂,药性只会来得凶,啧啧,皇上还没回来呢,你岂不是要难受死?还是消停消停吧。”
卫素瑶不说话了,倒在铺盖上抱着被子扭来扭去,有种求而不得的痛苦。
贺凌霜似笑非笑说:“师父虽只擅长唱曲,但在烟花之地耳濡目染久了,知道许多让男人欲仙。欲死的法子,这就慢慢传你。”
“不用你教!”
“你不信师父的本事?”
“滚!”
“滚?”贺凌霜捂嘴笑,“师父学什么都一点即通,笨徒弟竟要师父滚,师父偏还不滚了,偏要教你。”
卫素瑶撑开眼皮,望见一张清艳笑脸,宛如晴雪中盛开的红梅,道袍裹身,冰肌玉骨,媚眼横波。这还是她认识的贺姑姑吗?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本就是卖笑风尘女。素瑶,你听着,怎么勾起男人的欲望?”贺凌霜的细指划过卫素瑶的脸,“先让他觉得你纤尘不染、洁不可污、高不可攀,让他敬你捧你,再偶一失态,让他意识到你也不过凡身肉胎,脆弱需要他呵护,欲望需要他填满,男人的心是一根弦,先得给他绷紧,绷得越紧,随便一拨,便是妙音……”
“屁话连天!”卫素瑶甩开脸。
贺凌霜的手指尖却度点上卫素瑶的脖颈,轻轻滑动,“怎么会是屁话?柳如是怎么叫钱谦益老树开花的?顾横波怎么让龚鼎孳服服帖帖的?怎么会是屁话?”贺凌霜喃喃自语,低眉浅笑,“安亲王被我勾得失魂落魄,容若为我绝食拒婚,师父战果赫赫,炫耀还来不及,何必与你说空话?”
卫素瑶震异莫名,痛苦挤出两字:“你滚。”
贺凌霜纵身上前,在卫素瑶腿根抚摸一把,扬声笑道:“还要我滚吗?”
卫素瑶一阵抖,身体像过电一样,有种来不及接收的强烈而盛大的快感,她还想要,可她又觉得屈辱,屈辱得一败涂地。她这是被贺凌霜猥亵了吧?怎么会这样子,她讨厌自己现在的模样。
第81章
芙蓉帐那儿有皇帝,他会对你好的。……
贺凌霜还在絮絮说着,指甲来回在卫素瑶皮肤上划动,激得她汗毛直立。
卫素瑶根本分不出心力去理解贺凌霜在说什么,她对皮肉和气息的渴望像一头随时破笼而出的猛兽,一个不留神,理智就会分崩离析。
她在酒桌上从来坚守原则,谁劝酒都甭想让她喝多,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对自己毫无自信,也许下一刻,甭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她都会扑到对方身上。
她快要失控了,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她不知道贺凌霜为什么这么对自己,她说没时间了又是什么意思?现在没法思考,一分心,身体就想找个人温存。
即使她心里恨贺凌霜,眼珠子却还是诚实地盯上了她,谁叫她是面前唯一的活人,还是皮肉美丽的活人。
比起卫素瑶在疯狂边缘的煎熬,贺凌霜就显得淡定多了,她倒了杯水,一边呷着,一边对曲谱拈玉箫,意定神闲,沉思钻研,十分专注,时间在她身上像是静止一般。
水。
卫素瑶盯着贺凌霜的水杯,“我想喝水!”
贺凌霜回头看她一眼,却不递杯,而是从一旁拿了水囊给她。
卫素瑶急不可耐地抢过水囊,毛毛躁躁拔开塞子,仰头准备大喝,那充满薄荷清凉味道的液体甫一沾唇,她立时把水囊砸在地上,水泼溅一地,满帐子里都是薄荷气味。
但她丝毫不觉清凉,薄荷水,这便是她这几日喝的薄荷水,清新气味中掺了最火热的药。
“拿你喝的水!”她咆哮着。
贺凌霜看着铺盖上弥漫的水印子,凉声道:“要么喝药,要么忍着。”
“水也不让喝?!”
“薄荷水不是水?虽然放了药,但也能解渴不是?”
卫素瑶在地上扭动,绝望到顶,生出最后一丝力气,她恶狠狠瞪视贺凌霜,翻身扑倒她,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掐她的脖子。
“你不如死了好了!”
贺凌霜毫不在意地咯咯笑,扭过脸去,“用点力,就这点力气可不成的。”
“给我解药。”
“没有。”
“给我!”
“没有就是没有,你家惠主儿亲口说的,”贺凌霜笑容灿烂,“解药只有男人,纾解了便好,或者你就这么挨着,挨到药性退去,也成。”
她稀松平常的语气犹如在评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脖颈上的手发抖着收紧,贺凌霜终于感到有点勒,开始透不过气,她挣扎着去掰卫素瑶的手,对方像着了魔似的,力气大无边。
“纾解了便好,我用你纾解好不好?好不好贺凌霜?”卫素瑶目色猩红,身体中窜烧的火焰燃成火海,“我没对不起你,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她犹如穷途末路之人殊死一搏,贺凌霜呛咳两声,感到更窒息,卫素瑶似乎把全部力气灌注到手上了,钳着她脖子的手怎么也拽不开。
贺凌霜急了,眼睛往帐帘一瞥,“你…你用不着…这么恨我,你…去找康熙,你难受…找他…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春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