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她也不想修罗场(清穿)(171)
卫素瑶觉得自己应该低个头,与他硬碰硬绝无胜利希望的。
她不得不开口:“皇上,奴才真的不会,要不然您叫人来示范,奴才先看一遍学习。”
康熙不接招,冷笑道:“入宫前,你额娘没教你伺候人更衣?”
卫素瑶摇头。
“无妨,你琢磨多久,朕便陪你多久。”
“奴才不敢耽搁皇上的时间。”
康熙望向窗外,“朕有的是时间。”
“皇上国事繁忙,”卫素瑶目光扫过康熙的书案,“您有一堆折子要看,犯不着跟奴才耗着。”
康熙的手指抵住她下巴,轻易地摆正她的脸,“真体贴的话,就不该有这些废话。”
卫素瑶语塞,无奈极了。
除去他腰带,然后呢,脱他外衣,再然后呢?她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命令她做到哪一步为止。她已经知道男女间事的真相,这样一步步下去,人的欲望只会被勾出来,像洪水冲破闸门。
她当然不会犯这个蠢。
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很煞风景地下跪,“皇上,奴才已入道门,应守清规戒律,请皇上不要为难奴才。”
康熙像听到什么怪话,愣了一瞬后,似笑非笑地扯开嘴角,“你可真行。”
为了拒绝他,可以自入道门。
不过他心里却奇异地有些喜欢,巧言令色的卫素瑶才是他熟悉的,他可以享受与她周旋,只要她面对的是他一个男人。
“奴才跟贺凌霜提过这事,贺凌霜答应我入道门,现只差个仪式罢了。”
康熙冷哼,不置可否。
卫素瑶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她这风景煞得好,就跟当头抡起一棍在打他们之间似的,紧绷的氛围也被打裂。
她刚才跪下的动作过于激动,现在感到膝盖作痛,伸手揉了两下,听到头顶康熙说:“你入贺凌霜那等妖道门下,只怕没什么清规戒律可守,便是有,朕让你破戒便破了,有什么干系?”
卫素瑶跟傻了一样。
康熙蹲下来,眼尾飞扬,得胜地看着她,露出挑衅的笑意,似乎在告诉她,她那些小聪明除了增添情趣外毫无作用。
他慢慢靠近她,手臂环上她的背的时候,明显感到她瑟缩一下,下巴搁在她的肩膀时她又是一个激灵,仿佛视他为洪水猛兽。为什么她这样怕?难道他连碰也碰不得了?
他捉了她的手放在他胸膛,缓慢地耳语道:“你摸,朕的衣裳湿了,朕本想更换外衣。”他的语气像在唠家常,一点点低沉下去,嗡嗡地在她耳边响,“而今你成了女道士,朕觉你分外勾人,只换身衣裳怕是不行了。”
卫素瑶想退后。
“听话。”康熙环着她的手臂收紧。
“不能。”
“有何不能?”
“奴才不想。”
“不重要。”
他的气息挠得她耳朵根痒,她却完全动弹不得,若能动弹也不敢,只怕更激起他心中涟漪。
卫素瑶深吸气,“皇上觉得这有意思吗?”
“有。”
她赌气地说:“你不如给我下药吧!对咱们都好。”
康熙字字清晰,“朕就要你清醒受着。”
“我讨厌你!”
“无妨。”
卫素瑶苦笑,他就像个较劲的孩童,而她更不堪,是孩童玩弄于掌心的宠物。
他们俩一个不如一个。
她贴在他胸膛上的手掌能感受到衣料下的热度和那颗怦然的心脏,她五指微屈,轻抓着缂丝衣料,“求您了。”
“这便求上了,方才的烈性呢?”
她沉默了片刻,还是重复说:“求您。”
“朕不爱听。”
康熙立刻堵上她的唇,没有一点过渡,去势汹汹,凶狠地侵占,往前掠夺,往深索取。
卫素瑶头一回知道吻是可以这样压迫的。她使劲去推他,却被他缚住双手反剪于背后,他在深吻的间隙喘口气,“怎么,连吻你都不行了?”
卫素瑶怒不可遏地瞪他,他却觉她无比生动,唇红欲滴,双颊染绯,鲜嫩可摘。欲念如火窜起,他再度覆上她的唇,熟稔至极地卷席戏弄。
她被一点点压倒在墙壁上,像长势歪斜的花树,只剩膝盖还能动弹,康熙干脆整个身体压上来,撑在她上方,让她再也动不得,他喘动着,眼里带着狠劲,似乎光用眼神就能把她吞去。
暴风骤雨没有止歇,包裹的唇舌里渗入丝丝咸味。
他发现她眼睛里在淌泪,吻上她的脸颊,吮去滚下的泪珠,“他也吻过你么?”
卫素瑶闭眼不接茬。
康熙唇角一扯,仿佛这是预料中的反应,眼里狠意变得更甚。
他的唇又压上来,卫素瑶下唇一疼,尝到血的味道,很快被裹进她喉间。她闭上眼睛,麻木地承受,实在喘不过气的时候,才忍无可忍地掀开眼皮望天花,上面有繁复的彩画,她认认真真地沿着梁与檩的路线欣赏云纹和旋子,却对他始终无一点回应。
卫素瑶的冷漠激怒了康熙,他开始不满足于唇齿的交缠,一边吻她脖子一边解她的领口,最后在一道哗啦声里撕破她的外衣,分开内层的轻薄亵衣,茜红的肚兜系带和雪白的双肩如展开的图卷呈现在他眼前。
他的吻慢下来,变得认真,他像一个欣赏名画的收藏家贴着画卷品鉴。
可这画早有人盖章收藏过,而他还是抢来的。
她现在躺在地上无动于衷,心死了似的,脸上挂着一种嘲讽的表情。而她被下药后是什么样的?他是知道卫素瑶主动起来多热情,他心里又开始刺痛。
茜红灼人眼,他解开她脖子后的纤细带子,抽出肚兜扔在身后,杏黄色外衣推到两侧,中间一片粉雪,她含苞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