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姑娘死遁掉马了(65)+番外
二人只得被迫暂留医馆。
老郎中笑呵呵地宽惜芷的心:“余二姑娘不必担忧,老夫早早便让人去余府找余二公子,想必二公子已在来的路上。”
他上回便见识了这余二公子对这余二姑娘是如何重视,余二姑娘受伤找余二公子准没错。
惜芷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喜的是自己不至于同月娘孤零零躺在医馆;悲的是自己不过出门半日,又带着伤回去。只怕二哥日后对自己更是严加看守了。
门外有人一阵风似地奔进来,她闻声抬头,一声“二哥”还未喊出口,便让人猛地按入怀里,力道大得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中。
惜芷被勒得生疼,惨白着小脸小声道:“二哥,我疼。”
余闲后知后觉,慢半拍地应了一声,缓缓松开惜芷,只是手仍搭在惜芷的腰上。
余闲缓缓蹲在惜芷面前,仰脸看着她,语气急切:“是伤在何处?可严重?”
惜芷这时才注意到自家二哥面色苍白,唇色隐隐泛着乌青,瞧着比自己这个病人还有虚弱三分。
她心知定是自己让二哥受惊了,不免有些愧疚,小声解释道:“只是小伤,已经无事了,二哥不必担心。”
余闲半句*不信,转头看向一旁的郎中。
老郎中会意,忙将惜芷的伤势情况说清楚,只道二公子不必担心,余二姑娘已无大碍云云。
余闲听罢,高悬的心总算落回原地。
“回家。”余闲定下心神,起身将惜芷打横抱起。
“还有月娘。”
余闲一顿,身后的下人忙快速上前将沈怡月扶住。
待送月娘回府后,几人方才回余府。
临走前,余闲看着与沈怡月依依道别的惜芷,眸色深了深,轻声吩咐身侧的知书:“去查查这人。”
“是。”
惜芷目送着月娘进府,方才坐回马车上,依稀听到些说话声,便顺嘴问道:“二哥,你方才说什么?”
余闲压下戾气,柔声道:“没什么。你的伤口可还疼。”
惜芷摇摇头:“不疼了。”系统也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了,方才竟是主动提及替她免去了痛感。
余闲见她脸上神色不似作假,面色这才稍稍缓和。
惜芷心大,眼下安稳下来便将方才的惊心动魄皆抛之脑后,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
待回了小院,惜芷熟练地爬上软榻找了个角落缩着,清了清嗓子便打算替自己求求情。
她可不想再被连着几日拘在小院。
谁知出师未捷,二哥将自己送回后,便神色匆匆地离去。
余闲沉着脸步入院内,空荡的院子里此时跪着四人。
“我让你们好好护着二姑娘,你们便是这般护着的吗?”余闲上前一脚踹在其中一人身上,将人狠狠踹飞出去,吐了满地血。
“还请二公子恕罪,那人怕是有备而来,属下乃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此话怎讲?”余闲压着怒意问道。
侍卫忙将今日之事全盘道来。
“着黑色劲装、且武功高强的女子。”余闲若有所思。
若真是那人所为,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暂且留你们一命,速去查探清楚,若是找不出背后之人,休怪我无情。”
“是!”
第39章
田螺姑娘
◎深夜投喂(二更)◎
太子府。
灯架上只燃着一盏烛灯,泛着幽黄的光,书房内一片死寂。
傅靖看着面前这个由大五呈递上来的瓷瓶,面色不明,哑声道:“这是何物?”虽这般问,他却已透过瓷瓶嗅到其中散着腥甜的血腥之气。
大巫避重就轻道:“此物许能医治殿下的眼疾。”
“孤问你这是何物?”傅靖的语气骤然沉下去。
大巫一抖,压住心虚道:“乃是药人之血。”
“何人之血?”
大巫:“……”
傅靖还有何不明白的,他猛地拿过一侧的砚台狠狠砸过去,怒道:“没有孤的吩咐,谁允许你们私自动手的?”
见他盛怒,大巫慌忙跪地求饶:“殿下息怒,奴只是为了殿下着想。殿下的眼疾近来复发愈发频繁,若再耽搁只怕……还望殿下三思啊。”
傅靖身形微顿,沉默下来。良久,他轻声问道:“可有法子保住她的性命?”
大巫面露犹豫:“奴有一法,只是……”
“你只管说来。”傅靖摆手道。
“回殿下,奴曾于古书上碰巧见过一例药人存活下来的记载,道是以药人之血入药之人之血喂补,可有三成几率存活。”
“可殿下您贵为天潢贵胄,怎可……”
傅靖抬手止住他的话,嗤道:“什么天潢贵胄,不过皆是肉体凡胎罢了,又有何不同。”
“此事下不为例,孤不想再看到有人阳奉阴违。若有下次……”傅靖抬眼看向大巫,手指间银光微闪。
“咻”的一声,银针贴着大巫的脸侧飞过,完全没入身后的博古架。
大巫僵着身子定在原地,眼角有血缓缓滑落。
傅靖起身走至大巫面前,似笑非笑道:“孤瞧着大巫的眼睛很是不错。”
话音刚落,便见大巫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傅靖讽刺一笑,转身大步离去。
他一路径直出了太子府,在黑夜里如履平地,不过半个时辰便看到了熟悉的宅院。
傅靖熟练地绕过看守,翻身入了某间小院,昏黄的烛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窗纸上折射着一道身影。
傅靖匀了匀气息,飞身上了屋顶,未曾打算惊动屋里之人。
他静静地坐于屋顶,听着屋内传来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