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姑娘死遁掉马了(66)+番外
屋内的惜芷正娇声痴缠着赵嬷嬷,想吃点辛辣的吃食。她先前因着脚腕的伤,每日只能吃些清淡的补食。
眼下好不容易养好伤,还没来得及吃顿好的,转眼又负伤了。她该找谁说理去。
“赵嬷嬷,你最好了。我保证,就吃一口!”惜芷扯着赵嬷嬷袖子不放,委屈巴巴地哭丧道,“我都喝了好几日的白粥和鸡汤了,人都喝成白粥了,赵嬷嬷你忍心吗?”
赵嬷嬷铁面无私:“二姑娘莫要为难我,乃是二公子特意吩咐的。”
“噗嗤——”傅靖听着里头的动静,烦闷的心情兀的一散而尽。
他想起初见那日的余惜芷,摔倒了手里还不忘死死捏着一个烤鸭腿,属实是爱吃的很。
眼下忌口这么久,怕是馋坏了。
傅靖顿了顿,忽地起身,眨眼没了踪影。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食盒。
夜色渐沉,屋内的动静渐渐弱下去,不多时,屋内的烛光灭了,院内漆黑一片。
傅靖拎着食盒飞身下去,刻意控制着力道推窗进屋,将食盒置于软榻上的矮桌上。
他看了眼昏暗的屋内,顿了一下,无声无息地退出去。
天光破晓,晨曦洒落屋顶之上。
傅靖迟顿地眨了眨眼,抬手遮住刺眼的光,这才意识到,天亮了。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脚,起身欲走,却在临走时犹豫着又坐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总算有了动静,女娘哼哼唧唧的声音传来,不多时,里头传来梳洗的声音。
“吱呀——”
有人推门走了出来。
惜芷站在院内,仰头看着初升的太阳,浑身沐浴在日光下,不由发出一声舒坦的喟叹。
傅靖低头看着下方的女娘,一眼便瞧见女娘手臂上扎眼的绷带,不由面色一紧。
随后瞧见女娘活动自如,似无大碍的模样,面色方才缓和下来。
既已知她并无大碍,傅靖便不准备继续待下去,转身悄声离去。
惜芷对此无知无觉。
她眼下心情可谓是极好,任谁一觉醒来发现桌上摆着一水的佳肴,还全是自己爱吃的,也很难心情不好吧。
不过可惜的是,皆是些冷食,若是再有些热食搭着,便更好了。
不过能有就不错了。惜芷也不嫌弃,就是不知这吃食是何人送来的。赵嬷嬷那般听从二哥的吩咐,定不会是她。
惜芷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谁有这般神通,能绕过余府的看守将食盒放置自己屋内。
莫非是二哥,他向来最是嘴硬心软了。
惜芷愈想愈觉得便是二哥,她懂二哥的良苦用心,定是话已经放出去,不想在下人面前失了面子,却又心疼自己,这才偷偷找补。
“嘻嘻。”惜芷犹如偷到油壶的小老鼠,捂着嘴小声偷笑,乐颠颠地回屋毁尸灭迹去了。
于是,当余闲踏入小院时,便接到了一个迎面扑来的软团子,小嘴同抹了蜜似的:“二哥,你来了。”
余闲身形一僵,双手悬于惜芷身侧,不敢触及她分毫。
他担忧惜芷手臂的伤,伸出一只手将人推出去,轻声斥道:“你手臂有伤,勿要毛毛躁躁的。”
惜芷被骂了也乐呵呵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仰头看着余闲,发自内心地赞叹道:“二哥,你对我真好!”
余闲承受不住她炽热的目光,狼狈地移开视线,错身先一步进屋,若无其事的问道:“可是碰上什么好事了?”
惜芷亦步亦趋地跟在余闲后面,闻言只当自家二哥在装傻,遂暗示道:“我今日遇见了一个田螺姑娘。”
余闲面色不变:“田螺姑娘?”
惜芷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期待地看着余闲。
余闲却是让她失望了,闻言只是淡定地点头,道:“这的确是件喜事,难怪小芷这般欢喜。”
这般敷衍,一看就是没把她的话当真。
惜芷撇撇嘴,也不去戳穿二哥的伪装。她转了转眼珠子,凑到余闲跟前,眼巴巴地看着他:“二哥。”
“何事?”
“我想出府。”
“不可。”余闲斩钉截铁道,“我不过半日没看住你,你便又受了伤。你这样怎能让我放心让你出去?”
惜芷往地上一坐,不出声了。
余闲见她这般举动,顿时哑言,一时束手无策。
良久,余闲斟酌着语气道:“小芷,地面凉,你先起来。”
惜芷摇摇头,如同一个得不到糖果便在地上打滚耍赖的孩童。
余闲叹了口气,也知先前强行将其拘在院子里的几日,小芷是如何憋闷难受。
他终是心软了,妥协道:“这次我不拘着你,但是有一条件,无论你去何处,身边必须有人跟着,切勿孤身一人出府。”
惜芷知这已是二哥做出的最大让步,也不敢再谈价还价,慢吞吞地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乖乖应道:“好。”
第40章
城郊偶遇
◎三人行◎
惜芷前脚得了应允,后脚就张罗着出门。
余闲派来小院伺候的几个丫鬟婆子相视一眼,一个嬷嬷犹豫着上前劝道:“二姑娘,您有伤在身,不若休养两日再去。”
惜芷也不是非要今日便出门去看绣球花,乃是系统方才检测到谢安的位置在城郊,她便寻思借着赏花的由头去一趟。
院内的几位丫鬟嬷嬷虽说是受二哥之命照顾自己,但也监视着自己的行踪。
那日在医馆时,二哥与谢安瞧着不甚对付,若是二哥知晓自己出门去寻谢安,也不知脸色该有多难看。
惜芷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气运值要紧,至于二哥是否生气,她有把握将人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