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京城第一白月光(106)
芙昭问:“你怎么在这里?细雨呢?”
鱼补回道:“大人自青州下令,命我进京,细雨还在扬州绣楼,侯爷放心。”
看来华九思在青州遇到了什么事,或者是他推算到了什么?这才把心腹都召回京。
芙昭看了眼紧闭的大门:“我们能进去吗?”
鱼补侧过身子:“大人吩咐,殿下和侯爷可进,但要属下时刻紧随保护。”
芙昭心里浮起微暖,来这异世大昌走一遭,总归是有人真心懂她护她。
芙昭看向长公主,微微点头……
此刻的正乾殿前,却是剑拔弩张。
正乾殿是皇帝寝宫,元泰帝在里面昏迷不醒,楚院正正在施救,而殿门前,太子持剑对准华九思,怒喝:“贱种,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在他的心目中,华九思是那下贱戏子的种,与他朱家没有半分联系。
最高的轻蔑是无视,华九思睨了他一眼,对身侧的隐鳞卫道:“殿下再上前一步,就挑断左手筋。”
少年隐鳞卫是华九思的死忠,名唤令狐望,他勾唇笑问:“大人,为何是左手?”
华九思很满意他的问题,眼神如有实质,冷飕飕地钉向太子,十分善解人意:“咱们太子殿下惯用右手,作为臣子,要多替殿下分忧。”
“属下受教。”
令狐望很随意地挽了个剑花,歪头,盯着太子的脚,仿佛等着他上台阶。
太子气得牙疼,但他又着实不敢越雷池一步,华九思说到做到,他不是没有领教过这厮的狠毒。
恰当时,正乾殿门“吱呀”一声由内而开。
蒋公公走了出来,他捧着一道圣旨,对华九思道:“指挥使大人,接旨吧。”
太子转怒为喜,禁不住唤了声:“蒋公公!”
蒋公公眉头一拧,复又缓了肃容:“殿下莫急,陛下重病未醒,现下最紧要的,是宣读圣旨。”
他把圣旨抬到华九思面前:“圣谕,隐鳞卫指挥使华九思,与昭宁侯芙昭,即刻动身前往滇南,不得有误!”
华九思没说话,反倒是太子急了:“怎么会有昭宁侯?”
蒋公公后槽牙都咬紧了,草包就是草包,想扶上位实在耗心力。
但是,蒋公公想,也最容易操控。
华九思后退一步,一剑挑下蒋公公手里的圣旨。
蒋公公吓得踉跄,瞪大眼,声音尖细:“大胆!”
令狐望打开圣旨,扫了一眼,撇嘴道:“大人,是假的。”
“那就烧了吧。”
“好嘞。”令狐望掏出火折子,吹了一口气,从一角点燃圣旨,看着火舌很快吞噬,心中颇为快意。
蒋公公被华九思的肆意妄为震惊了:“你你,你居然敢,这可是圣旨!”
华九思一步一步逼近,跟看死人一样:“蒋呈,你的确藏得深。”
蒋公公眼神躲闪:“你说什么?咱家听不懂!”
“很快就懂了,把他押入诏狱。”
蒋公公大喝:“谁敢?咱家可是掌印大太监!”
真是聒噪,华九思抬手,他的动作瞧着漫不经心,却是快如闪电,瞬间卸了蒋公公的下巴。
看着华九思干净利落地处理掉自己最大的底牌,太子目瞪口呆。
他惊恐地往后退:“孤是大昌太子,是父皇唯一的儿子,你不要动孤!”
“不动你可以,但福王的死因如何?”
太子躲过华九思的逼视:“孤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华九思冷笑,“那这布老虎里的蟾酥,是谁浸进去的?”
只是一个时辰左右,隐鳞卫已经查到了蟾酥,毕竟小福王暴毙
前,手里捧着的就是这只布老虎。
太子慌了神:“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要等父皇苏醒!父皇会听我解释!”
“确实该解释解释。”
一道清丽的女声蓦地响起。
太子和华九思同时看了过去,是芙昭。
她亲自拖着唱月过来,扔到太子面前:“太子殿下,这是你的好侍女,蟾酥就藏在她屋墙的砖块里,这怎么解释?”
唱月已经心灰意冷,谁能想到,芙昭跟未卜先知一样,径直就往藏匿蟾酥的地方去,这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她?
太子会救她吗?
不会,唱月从没指望过太子,这男人连发妻都毫不犹豫地抛弃,遑论她这个替代品?
太子果然不负众望。
他连忙道:“孤早就看出来这女子不怀好意,速速打死,为孤的皇弟偿命。”
芙昭摇了摇头,她看向唱月:“你姓陶对吧?陶小燕,多可爱的名字。拐子可恶,把你从一个幸福的家庭里偷了出去,颠沛流离十几年,吃尽苦楚,我理解你。”
唱月潸然泪下,她就是不想再低贱如泥土了,她有什么错?
“你错就错在,不该视人命如草芥。”芙昭皱眉,“你知道你爹怎么死的吗?”
唱月抬头看她。
芙昭道:“我亲眼看着他被权贵打得鼻青脸肿,吐血而亡,你娘想随你爹而去,正是因为有你这个念想,她才活到现在。”
唱月哭得更凶,右手紧紧握住一个旧荷包,这是她没送出去的了结亲情的银子。
太子不耐:“小妹,你与一个毒妇说些什么?你要相信兄长,孤是被人蒙蔽的。”
芙昭白了他一眼:“殿下到底是有多蠢,才能被发妻蒙蔽后,再被宫女蒙蔽?”
要么是你蠢,要么是你做的,选一个吧。
太子震惊地看着芙昭:“小妹怎能如此刻薄?你应当是端庄典雅,温柔可人的,我可是你的兄长,是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