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京城第一白月光(20)
芙昭笑了笑:“我倒是想知道,这篓子有多大。”
“对了。”徐蕊萱凑近芙昭,“辽西剿匪大获全胜,他要回来了。”她脸红了一瞬,“届时城门相迎,你陪我去吧?”
“好啊。”芙昭打趣她,“徐大人是想着官服前去呢?还是娇娥扮相?”
心里想,既然卫璟都要回来了,那周晗是不是也快了?
徐蕊萱大大方方地道:“为他庆功,又不是炫耀我自己,说起来……”
她看向华九思问,“若以你与阿昭的情意,她出入军营,抛头露面,无法全然顾及内宅,你会介意吗?”
芙昭推了她一把,嗔道:“恩科前不都想明白了吗?难不成卫璟介意,你还辞官不干了?”
“两全其美不是更好?”徐蕊萱催促华九思。
华九思看了芙昭一眼:“若她愿意,我来打理家业都行。”
芙昭连耳朵尖儿都红透了,甭管真假,情话真是谁都爱听。徐蕊萱拿肩膀碰了一下芙昭,揶揄地笑了一路。
到了宛平县衙,刁十七被带到大堂,其他人暂时扔进了县牢。
即刻升堂,随着“威武”的齐声,刁十七跪在堂下,大堂左边摆了两把椅子,芙昭和徐蕊萱分别落座。
“私闯书院,金吾卫当场捉拿,证据确凿!”华九思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按律杖三十、徒一年,你可服?”
就很帅。
尤其那乌纱帽一戴,剑眉星目,气度卓然。
“小人不服!”刁十七指着芙昭喊道,“若非她私藏我十六楼的乐妓,小人何苦硬闯?”
芙昭挑了一下眉:“乐妓藏哪儿了?你有什么证据?”
刁十七大叫:“我手下亲眼所见。”
“十六楼的人怎么能作证?”芙昭看着他,“你莫不是在逗我?”
刁十七瞪大眼,这么无赖的吗?他不忿:“那天你也亲口承认了!”
芙昭笑了:“我怎么不记得?但你擅闯书院是众目睽睽,有金吾卫为证,居然还想污蔑我,真是……人心不古啊。”
刁十七气得七窍生烟:“若是那贱人不在里面,我何故要闯?”
“那我如何知道?”芙昭切了一声,“谁知道你们瞧上了昭问书院什么?莫不是心怀歹念,想逼良为娼?啧啧啧,这可是你们惯用的伎俩。”
刁十七见说不过芙昭,膝行几步:“华县尊!那天你也在!堂堂县尊,就这么纵着这贱人信口雌黄吗?”
华九思惊堂木一拍,扔出一枚黑头令签:“咆哮公堂,污言秽语,掌嘴!”
噼里啪啦一顿,刁十七双唇红肿似香肠,疼得龇牙咧嘴。
但他蛮横了十几年,哪儿这么容易屈服,当即大喊:“我不服,不服!放开我,我要去击鼓鸣冤!”
芙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俯视他:“击府台的鼓吧?”
这就是倚郭县的麻烦之处,盛京府衙也设在宛平县界,宛平知县受掣肘颇多。华九思已经够为自己出头了,芙昭怎么还能让他直面顶头上司呢?
“那就一起去吧。”芙昭面无表情道,“即使今日阻了你,想必明日府台也会来人,不如早点解决了干净。”
开玩笑,她芙昭虽然名义上是一介商女,但有隐藏身份不用,岂不是浪费了剧本安排?
“阿昭。”华九思捏了一枚红头令签,绕过公案,对芙昭柔声道,“何苦奔波?”
转身,他将令签置地,厉声道:“三十大板,即刻行刑!”
一顿板子伺候,刁十七刚开始还在叫嚣,最后连求饶的声音都没了,只能像死狗一样被衙役拖走。
华九思邀请芙昭和徐蕊萱:“后衙一坐?”
后衙前院的正堂,一般是知县待客的地方,但华九思却拐了道弯,带着她们去了自己书房。推开木门,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
书房内光线柔和,透过半掩的木格窗棂,阳光洒在斑驳的青砖地面上。
正中是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上摆一套文房四宝,宣纸、湖笔、端砚、徽墨,一应俱全。砚台里还残留着几滴墨汁,一旁是一道写了一半的折子。
书案的左侧是一排高大的书架,从四书五经到律法典章,从地方志到医书杂记,应有尽有。
书案的右侧则是一张八仙桌,桌上一只青花瓷瓶里插着几枝新鲜的梅花,隐约有花香。
华九思坐在书案旁的太师椅上,芙昭和徐蕊萱也随之落座。
丫鬟奉茶毕,带上了书房的门。华九思笑道:“我的品位怎么样?”
芙昭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一松,略带笑意,指着书案后的白墙道:“这里还缺一幅画。”
“有道理哦!”华九思夸张地点头,“阿昭送我一幅如何?”
“妥了。”芙昭大手一挥,她库房里还真不缺。
徐蕊萱点了一下芙昭的额头,笑骂:“都什么时候了,还聊这些?”
芙昭边揉额头边抱怨:“是他先岔开话题的,你怎么不说他。”
“说了他你不心疼?”
芙昭努努嘴,却是默认了一般没再开口。
华九思抬手,似乎是想帮芙昭揉一下,但还是放了下来,对徐蕊萱道:“你是武将。”
徐蕊萱摊手:“好好好,知道你们情比金坚了。一个不想让另一个为难,另一个呢,又不想让一个烦心。”
芙昭假意咳了两声:“你们说,魏知府会弃掉刁十七,完全不理会吗?”
华九思摇头:“我只是新任小知县,没有背景,根基浅薄,而魏鸿在前朝就是京官,新朝更是一举成为盛京府尹,我的上官,他岂会在我这里落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