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京城第一白月光(21)
徐蕊萱也道:“我听父亲说过,这魏鸿长袖善舞,陛下对他都赞不绝口。”
芙昭缓声道:“更何况十六楼是他妻弟的产业,守着这么一座日进斗金的乐坊,官运岂不通达?”
说实话,为了姬初夏这样一个小人物,惹上魏鸿,实在是不太明智。
但在坐三位,却没有一个人起过放弃姬初夏的念头。
徐蕊萱道:“不如我去请父亲?”
“不妥。”芙昭摇头,“不能将长安侯府牵连进来。”
徐蕊萱急了:“你我之间还说这些?阿昭,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姐妹?”
芙昭连忙道歉,好不容易才把徐蕊萱哄好。整个长安侯府,真是一脉相承的义薄云天啊。
她想了片刻,突然笑道:“阿萱你现在就回书院,把姬姑娘藏到长安侯府,魏鸿再胆大包天,还敢搜长安侯府不成?”
徐蕊萱露出了然的笑:“反正他们不当人子,我们就一赖到底。”
事不宜迟,徐蕊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县衙。
芙昭对华九思感慨:“我初见阿萱时,她锦衣华服,规行矩步,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但那脾气和倔强,早就撑不住冒了出来,还是现在好啊。”
华九思看着芙昭的侧脸,轮廓柔和且精致。
他能看得出来,芙昭眼中的遗憾和羡慕。
芙昭转身,粲然一笑:“县尊镇守县衙,八成还要与魏鸿周旋,我去先发制人。”
“你要去十六楼?”
“聪明!”芙昭眨眼。
华九思担心她,也想同去,但挣扎片刻后笑道:“预祝阿昭旗开得胜!”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无微不至的守护,而是大开大阖的豪气干云!
第11章 第十一章请赔偿精神损失费,谢谢!……
酉初时分,金乌将尽,十六楼前逐渐开始有了人气儿。
朱红的大门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耀眼,红纱曼妙,灯笼初燃,仿佛一条条妖娆玉臂,道不尽的暧昧与诱惑。
楼内,鸨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初夏被抓住了没。”
当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姬初夏逃跑,她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好在没被刁十七发现。
此时,另一名狎司跑了过来,大喘粗气:“昭记那位东家居然来讨说法,还不由分说地让人堵了门!”
“哎呀!”鸨母急得直跺脚,“这要是折损了银子,我们不得被打死?快带我去!”
急匆匆地赶到大堂的时候,原本应该敞开的大门被紧闭,门外人影绰绰,门内针落可闻。
只见芙昭悠哉悠哉地坐在正中央,她带的护卫们站在周围的几根大柱子旁,凶神恶煞,不太好惹。
刚刚装扮好的姑娘们要么倚栏探望,要么闭门不出。
鸨母大叫着赶到:“敢在十六楼撒野!”
话音刚落,十几名打手从她身后冒出,气势如虹!
清宁堂的护卫们大喝一声,长刀出鞘!
打手们默默后退,规规矩矩地站在鸨母身后,鸨母的脸色也从张牙舞爪,瞬间变得和蔼可亲:“哎呀呀,原来是昭记的东家,这出落得花朵儿一般,怎好来我这腌臜地儿,万万不可毁了东家清誉。”
然后她给了狎司一个眼神,那狎司悄然退下。
亲娘嘞,敢在京城持刀当护卫的,若说只是一个简单的商女,谁信啊?这事儿她可顶不住。
芙昭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绵风上前来,从食盒里端出几盘点心和一壶茶,还在芙昭手边放了一册话本儿,是时下最流行的《真假女巡抚》。
鸨母不想惹事儿,也瞧出了芙昭不愿与她对话,便亲自出门疏散人群,还立了今日不营业的牌子。
做完这一切,鸨母又站到芙昭身侧,谄媚地笑:“东家不用担心,全都安排好了。”
芙昭轻轻点头,玉葱般的手指翻过一页,对鸨母道:“你看过吗?”
鸨母连连点头:“着实精彩 ,奴最喜欢看女巡抚惩治恶人的桥段。”
芙昭挑眉:“我还以为你会厌恶这些故事。”
“哪儿能呢。”鸨母讪笑,“奴干的行当不光彩,但也得活着不是?不是奴自夸,京城乐坊的诸多鸨母里,奴已然是最良善的了。”
芙昭觉得自己也没办法数落这鸨母,若是她穿到了贱籍,自然也得先想方设法活着。
在生存的压力下,在社会整体结构的规训里,青楼鸨母也算是个正当职业。
用完一盏茶,十六楼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大腹便便的男子出现在芙昭的视野里。
脑满肠肥,着实碍眼。
芙昭皱眉:“你就是丁舟?”
“大胆刁民!小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芙昭懒得与他废话,直接责问:“你的人砸断了我书院的牌匾,吓到了我书院的学生,只那几个打手下狱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你说该怎么办吧。”
呀吼!丁舟从未见过比他还嚣张的人,高声道:“小爷的亲姐夫是盛京府尹!正三品堂官!可直接面圣!你这刁民,若是不乖乖把姓姬的还回来,小爷就把你扣在十六楼抵债!”
芙昭嗤笑一声:“我需要黄金千两压惊,如若不给,十六楼就开不了张。”
丁舟瞪大了眼:“你个疯妇!”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还扬起手臂想要动粗。
芙昭一脚把他踹开,举起袖箭指着他的脑袋,冷声道:“乱动即死。”
形势比人强,丁舟秒怂,颤着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姬姑娘我真不能放,是贵人点名要的。”
芙昭压根没接他的茬儿:“你说的是谁,我不认识。我只知道,你要赔钱。黄金千两,一文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