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京城第一白月光(99)
他看向芙昭,露出笑意:“太子妃病了,胡言乱语,小妹既来了东宫,为兄自然要尽地主之谊。”
芙昭起身,笑道:“我也觉得娘娘病得不轻,我的府医虽然不比太医院权威,但民间方子还是知道一些的,不如叫进来给娘娘看诊?”
太子摆手:“不必了,她当初生皇长孙的时候落的病症,痼疾,得耗些日子才能调养好。”
芙昭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
“我昨日猎了一头鹿,小妹可想尝尝?”
“好啊,多谢殿下。”
太子十分高兴:“我亲自给你烤!”
竟是完全不顾自己病重的发妻,邀着芙昭就往正殿处走。
芙昭边走边问:“兄嫂是怎么认识的呢?”
太子满不在乎:“父母之命罢了。”
芙昭心底冷笑了一声,但面上不显:“我听闻娘娘的母族镇守辽西?”
“谈不上镇守,她的父亲是一个副将,家族子嗣不丰,没什么将才。”
“毕竟诞下了皇长孙。”
太子撇嘴:“也就这一件功劳吧,不提她了,你吃辣吗?”
面对这号人,芙昭实在反胃。
她想救太子妃,但如今只是孤身一人,实在没有胜算,便只能虚与委蛇地与太子吃完了这顿烤鹿肉。
一路快马回了侯府,芙昭扒着木桶,把吃进去的鹿肉又都生生地吐了出来。
绵风心疼地拍她的背:“需要奴婢叫孙大夫过来吗?”
芙昭漱口擦嘴,半靠在贵妃塌上,有气无力地道:“不用,我这是生理学反胃。指挥使回来了吗?”
绵风摇头:“说是今夜有要犯得审,很晚才能归家。”
“叫郑先生过来。”
郑学到书房的时候,只见芙昭的脸色十分难看。
芙昭道:“我有一事要与先生商议。”
郑学问:“东宫出事了?”
芙昭把在东宫的所见所闻简单概述了一遍,然后道:“我心里有个大致的法子,但着实惊险,想请先生替我分析。”
听芙昭慢条斯理地讲完,郑学皱眉:“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是。”芙昭点头,“而且要越快越好。”
郑学想了想:“在发难之前,侯爷还需要宴请黄府丞。”
黄府丞就是黄玉宇,扬州舞弊案的老相识了,也是丽贵妃的兄长,如今正是芙昭的佐贰官,二人相处不错。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芙昭恍然大悟:“多谢先生!”事不宜迟,她立刻着人去请了黄玉宇。
上司相交,岂敢不从?
黄玉宇与郑学在席间推杯换盏,芙昭则偶尔抿一小口清酒,就已经让黄玉宇受宠若惊。
要知道,昭宁侯也就只在陛下面前才会端起酒盏。
临别时,芙昭意味深长地道:“久闻丽贵妃贤名,不知可否去宫中拜会?”
黄玉宇恍然大悟,立刻拱手道:“侯爷静候佳音。”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芙昭要见丽贵妃的风声,隔日就传到了太子耳朵里。
太子盛怒,他急召付阳。
自赵荃娘案之后,太子就向付阳递出了橄榄枝。
如今京里权贵对女官的态度是两个极端,付阳依旧积极反对。
虽然付觅荷入了翰林院,前途大好,但这更让他觉得父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甚至是侮辱。
他爱他女儿,不忍女儿受罪,但这也不影响他希望女儿能守
妇道,长安宁。
付阳道:“难不成昭宁侯想两头下注?”
“福王一个刚满月的奶娃娃,能活到几岁还不好说!”太子暴躁地猛拍案几,“定是华九思挑唆!”
分明上次一起吃烤鹿肉时,他们二人还是言笑晏晏。
付阳拱手:“牝鸡司晨,朝不将朝,殿下要早作打算啊。”
“怎么打算?”
“臣听闻,昭宁侯日前要执行碳市的官府指导价,碳商们怨声载道,甚至都有闭门的。”付阳眯起眼,“她才多大,居然还想动碳价?臣可以参她一本!”
太子想了半晌才道:“好,你着手去办。”
届时他再去安抚,岂不是能让芙昭对他愈发有好感?
昭宁侯府内,书房里,烛光微闪。
芙昭派人把华九思叫了回来,好在他刚把元泰帝交待的案子了结,此刻无事一身轻。
他早就知道了芙昭的计策,也知道今日要做什么。
绵风端着太子送的那尊玉观音过来,芙昭、华九思和郑学都围坐着。
芙昭看向绵风,点了点头。
绵风一咬牙,一松手,价值连城的玉观音坠地,溅作片片晶莹。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你愿意跟我走吗?
满地的碎玉片里,居然蹦出一道黄符。
芙昭伸出手,华九思快了一步,他挡在芙昭身前:“当心。”
他自己却无所顾忌地打开了那道符,看清后,久久不语。
“你让我看看。”
“没什么。”华九思把符团了起来。
芙昭看着他的眼睛,将手覆在他的拳头上,重复了一遍:“让我看看。”
华九思无奈,只得张开手,柔声劝道:“你别急……”
话音刚落,芙昭就怒吼出声:“畜牲!有本事冲着我来啊!”
符咒上赫然是华九思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准确无误。这符阴气森森,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郑学取了过来,他以前在道观帮过工,对符咒有些许了解。
今次进京,特意去道观上过几炷香,他很信玄门道法。
仔细看了几遍后,郑学得出了结论:“是抹人气运,咒人早死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