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反派改拿深情剧本(132)
她哆哆嗦嗦的:“只要你别杀我,你说什么我都听。”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似乎觉得她身上没有什么拿来做武器的东西,把剑放下来想押着她离开,然而在接触到她身体的那一刻,冉云祉将手里捏着的定身符飞速贴到他的身上。
黑衣人身量一顿,没有站稳,“扑通”一声摔倒在雪地里。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弱女子算计了,他的眼底立即漫上一抹阴毒,声音狠戾,气急败坏:“你敢耍我?”
“大哥,难道没有人说过,越是柔弱的人越可怕么?”脸上伪装的恐惧之感尽散,她嬉皮笑脸地蹲下身来捡起地上的剑逼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竟然都追到北境来了,颇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那黑衣人盯着她,突然阴恻恻地笑了:“你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耍小诡计制服我又有何用?实话告诉你,刚才进去那小子,估计出不来了。”
大哥带着一批人去追戴苍冉云清了,留下他们来蹲守有没有同伴来接应,那个白衣小子看起来没什么能耐。
冉云祉暗惊,慌忙扭头去看那间屋舍,原本寂静的夜里,依稀可听见冷兵器相交的声响。
她想喊一句烛乐,声音却卡在那里,生怕他因此分心。
要相信烛乐可以解决,但她又不免为他揪心。
以往他不曾独自面对如今这副险境,这群人摸不清底细,不知有多少阴险的招数等着他,她没有内力,只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正当失神的间隙,黑衣人钳制住她的手腕,回头却见他已经爬起来,冷冷地将手中的符纸揭去。
“你还有什么招数?无双盟的符纸对我来说并不顶用。”
“既然知道这是无双盟的符纸,你应该知道我和无双盟关系非比寻常,如此还敢对我动手?”说罢她又搬出无乐门虚张声势:“还有,我的命可是被无乐门主盯着呢,你要是动了我,小心明天身首异处!”
他冷笑,满是不屑:“那个疯子?别人尚且忌惮他,可我们主子,从不惧怕任何一方势力,就是他无乐门来了,也能教他有来无回。”
怪事,竟然有人不害怕魔头,她不由得高看他一眼,对他口中的主子有些好奇了。
“哦?既然那么厉害怎么没听过你们的名号呢?报上来听听?”她尖酸刻薄地讽刺,“你也就在我一个小女子面前逞威风了。”
黑衣人根本不管她刻意的激将法,将她的手交叠捆绑在一起,惹来她几声咒骂,黑衣人置若罔闻,冷淡道:“别的女人见了这阵仗早就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你很聪明,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冷静地套我的话。”
他的动作粗鲁,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她白皙的手腕被麻绳磨得通红。
“大哥,你能不能轻点,很痛啊。”她拧眉道,回头又望了身后一眼,那里没有声音了。
黑衣人拽了一下绳索,让她一个踉跄,此时一把剑凌空飞过,割断了绳索,黑衣人一个旋身躲避,抬头看去,清冷的月光下,一身白衣仿佛也覆盖上了一层霜雪。
“没想到你竟然能活着走出来。”黑衣人有些诧异,按理来说,里面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杀掉一个瘦弱的少年轻而易举。
从情报来看,灵泉玉身边不会出现一个绝顶高手才对。
烛乐欺身上前,足间一跃,犹如一条白色的箭矢射了出去,顷刻间就将黑衣人狠狠抵在离冉云祉很远的地方的雪地中,声音压的很低:“她是我的女孩。”
那张清秀的面容上挤出明晃晃的杀意,脸上沾染的血迹为他增添了一丝妖艳的恐怖,烛乐手中并没有武器,只用一双手扼住了黑衣人的脖子。
“谁准你碰她的?”
他的行动太快了,没有一丝滞缓,如此强大的爆发力不该没有名讳,这等人物,实力不在戴苍之下。
五大三粗的壮汉被一个柔弱的少年按在冰冷的雪地里,一股寒意自他心底滋生,这是一种来自死亡的恐惧感。
尤其是少年那双黑漆漆的瞳孔里,颇有一种毁天灭地的疯狂残忍。
很像那个疯子。
他愕然出声:“你是无乐门主?你敢杀我,你不知道我主子是……”
“我管他是谁。”烛乐眼底的恼意更盛,已经决定摆脱无乐的身份,自然不想再提,手上用力不想与他废话。
黑衣人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擒住了,拼命与烛乐的手指对抗,指尖在烛乐的手臂上掐出青紫色的痕迹,口齿不清地呜咽着。
濒死的窒息感铺面而来,神智混乱时听到少年毫无情绪起伏的一句话。
“碰了我的人还敢挑衅我……只有死。”
远处传来冉云祉的脚步声,冉云祉呼唤他的名字:“烛乐,你先松手,我有点事情要问他。”
不能让她听见关于他身份的信息。
未等她走近,他的手指再度用力,黑衣人的呼吸刹那间停止,等到冉云祉跑到他身边,那人的脑袋已歪到一边,再无声息。
“死了?”
她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先前活生生的人,转瞬之间已成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这还是烛乐第一次在她面前杀人,如此干脆利索,几乎不像他。
烛乐战战兢兢抬眸望向她,眼底隐隐含有水光:“我怕他趁我们不备站起来伤害我们,一时失手,对不起……”
一时失手要人命吗?她愣愣地看着他,他也似乎察觉到她眼中的怀疑,小心翼翼勾了勾她的手指:“我疼。”
他刚刚在里面经历了一场凶险的恶战,若不狠心,死的就是他了。冉云祉终究没舍得责怪他,安慰道:“算了,估计问他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