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反派改拿深情剧本(133)
“烛乐,你的伤重不重?”被他解开绳索,冉云
祉牵过他的手,有些心疼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如雪般纯白的外衣遮掩下,纵横交错的血痕布满他白皙的手臂。
烛乐轻轻颤着身子,用一双浸着水雾的眸子看着她,模样无辜又可怜:“不重,没关系的,只是有一点点疼而已。”
一点点,算不得什么。
说罢与她拉开一段距离,垂着头小声说:“我身上沾了血,你等我清理一下。”
“我不是说过了,你受伤可以来找我,我给你疗伤。”
她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正要用灵泉玉治疗,他又是拦下她:“你会不舒服。”
“我烧只是一夜,你这样带着这么多伤口要疼几天啊。”
他还要跟她辩驳,被她一瞪立刻乖乖站好。
被她治疗的时候,他便凝视着她,将她面上的懊悔自责尽收眼底。
一身清甜的香气遮住他一身的血腥,他呼吸着她的气息,朝她靠近了几步。
视线落到她腕间的相思子,随着她的动作,那颗相思子也在微微跳动,他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傻阿祉,你大概不会知道,以后,你再也不会受到灵泉玉的反噬了。
我说过会保护你照顾你,怎么可能会让你因为我有一丁点难受呢?
等到光束渐渐淡下来,烛乐才将一张纸递到她手心:“这是刚刚在屋里发现的,是急乎乎潦草刻上去的。我看不懂,就抄下来了。”
冉云祉展开来看,上面写的是一串阿拉伯数字,难怪他看不懂。
这可是她和姐姐约定好的暗号,用数字代表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如果有意外,以此为暗号互通消息。
“姐姐留下来的,我解一下。”
紧接着烛乐便看见她蹲在雪地里,用树枝写下一串奇怪的符号,又对着那张纸写着什么。
哦,原来她和冉云清有他不知道的小秘密。
身体突然涌上一阵热意,额头开始泛痛,他眼神恍惚地轻轻扶了一下眉心。
“有了!宝清寺见!”她欢喜地拍一下手,跳起来将地上的痕迹踩掉,回头便看见烛乐一脸不正常的潮红,她疑惑道地问,“你怎么了?”
避开她伸过来的手,他后退几步,手腕轻轻搭上左手腕:“刚刚打斗的时候出了一身汗,有点热,一会就好。”
她还是在盯着他看,总觉得他突然有些不对劲,他这副佯装自己正常的样子,真的很奇怪啊。
她又靠近了几步,烛乐像兔子一样又退了几步,她进他退,这样抗拒她接近的模样,还是第一次,好像害怕她发现什么一般。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我身上还有血腥气,你不喜欢。”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有了一丝哑意。
这就更不对劲了。
“你是为了保护我受伤的。”
冉云祉视线又落在他的手腕上,趁他不备拿起来看。
烛乐下意识想去挡,见她这副表情只能硬生生收了手。
“你的手腕怎么这么冷?不是说有些热吗?”
他那股冰冷的灵力释放的源头,自然是冷的彻骨,对上她探究的视线,他紧张地吞咽一下,支支吾吾,“刚刚……沾了雪……”
“继续编。”她拧眉盯着他,突然伸手附上他的额头。
他紧张得身子都绷紧了。
第66章
风雪(五)“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手心带来一阵温热,紧紧地覆盖在烛乐冒着冷汗的额头上,原本有些阵痛的头脑逐渐清明些许。
她的手总是这样暖,久居阴寒之地不见阳光,尤其是他一辈子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暖,百年里唯一的暖,更加舍不得放手。
只是她笑起来才更好。
“也没烧啊。”她的手收回来,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你中毒了吗?”
他失笑,她根本不知道,任何毒药都对他没作用。
“没有中毒,我只是热。”脸上的神采慢慢回来,他转移话题,“阿祉,这个符号,你能教我吗?”
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想知道。成为她独特的人,和她共享秘密的,必须有他。
脸色没有那么难看,手腕上的温度也变得寻常,冉云祉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好,我有时间教你。”她拉着他的胳膊,去屋子里收拾了简单的包裹背在身上,“这里不安全,趁着我反噬还没来,我们暂时找个地方躲避。”
马匹被那群人杀了,只能步行走出茫茫雪地,想到这里她又是一阵心疼,这可是她很喜欢的小白马啊。
从这里走到宝清寺路途遥远,步行的话不知走到何年何月。
烛乐低头乖顺地任她牵着手,经过那黑衣人时,低头扫视那人一眼,视线敏锐地捕捉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定身符。
哼,还留着那个家伙给的符纸。
他心生不快,嫉妒像一只蛇慢慢在他胸膛缠绕,勒的他有些呼吸不稳,蓦地又想起江遗站在他面前对他说的话。
说什么符纸比他有用,不懂险恶的臭小鬼,对上这些人,符纸有何用处?
他看到她雪白皓腕上那赤红色的一点,眉眼逐渐晕染开一抹胜利般的愉悦。
江遗能给的,他能给,江遗不能给的,他也能给。就像现在……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高烧时的灼热,她的痛苦,只有他切身实际的体会。
谁都不能像他一样有这样的用处。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他轻轻扣住她的手心,言语之间有小小的得逞。少了乱七八糟的人,这种独处只有两个人的时光,他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