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192)
她问着已经点进去,视频保持黑幕加载,一个小圈缓冲。
她兴致冲冲地紧盯屏幕,而陈既白缠上她的腰,边把人紧在怀里,低睨她的眼睛愈发燎燃火亮。
几秒后,黑漆一团在她眼中骤亮,裸露直接的画面刺进眼孔,毫无防备。
梁穗肉眼可见地瞪大瞳孔,电脑直往旁边一甩:“陈既白!!!”
他装模作样捂了下耳朵:“扰民了宝贝儿。”
“你居然拉我来看这种片!”她惊愕到失语,脸被堤防溃决的声浪烧熟了,“你不要脸!”
她抽出抱枕去摔他:“我还以为你……我还以为……你就是骗子!”
陈既白。精准接住,反手把她压稳在身上,胸腔一震一震地笑,“骗你什么了?我也没说带你来看文艺片,你刚不挺期待的?”
次次相信次次上当,她脑子发晕:“我不看!”
人都架在这儿了,片儿也放了,容不得她不看,但陈既白把她桎梏在臂弯,她转不了脸就闭眼,缩着耳朵誓死不从。
陈既白忍俊不住地解释:“这就你以前来家教找我那会儿,我拼图放的背景乐。”
梁穗一点也不想知道,她从来没看过这种东西,所有实战的知识储备都来源于陈既白的引导,也想象不到有一天要和他一起看。
“当时被你打断都没欣赏完,其实他们姿势做挺好的。”
陈既白一低头,见她依然宁死不从,恶狠狠地回他:“那你自己学好了!”
“学了就可以用吗?”
梁穗受不了他,哪有人这样问的!
她羞耻不回答,到陈既白那儿就是一种默许,他不逼着梁穗看了,手劲一松,把笔记本架到茶几上。
梁穗如蒙大赦,刚伸着腿要逃就被他单手扯回去,同样的后抱姿势。
陈既白从她的脖颈舔到耳朵:“宝宝你猜猜……”
梁穗胸腹酥麻,听到他下句:“看着这个,是我先*,还是你先*。”
脑子一击麻痹,羞赧喊:“不猜!”
他不管不顾:“我猜你。”
也就直接给她定了选项,梁穗拒绝不能。
这个角度正对电脑,陈既白埋在她颈侧圈住她两臂,掀眼就能看见她紧闭扑朔的睫毛,屏幕里那些刺激性的粘缠声无孔不入地侵蚀她。
于是他没忍住,做最后击溃她的介质。
壁灯在泛红眼尾恍惚一下,梁穗惊呼一声被扣住脖子后倒进他怀里,大腿绷直,腿根软肉有一个凹陷弧度,很快回弹。
脖颈的力道松了些,陈既白亲了亲她脸颊:“我赢了……”
“我没猜!”梁穗拧着脸忿他:“而且你犯规!”
“你闭着眼就不是犯规?”
这还能混为一谈吗?!梁穗咬住后槽牙,刚撑起半身弧度就被他又扣回去,指尖湿迹撇带她被捏起的腮肉,“宝宝愿赌服输。”
他咬了咬她挤起的腮肉,迫使她睁开眼,退无可退地直视那些画面:“你要和我一起学。”
梁穗被捏得口齿不清,闷闷哼声,陈既白笑一声,伸长臂,把她闭眼逃避的前段拉回来,重新观看。
他说宝宝你要睁眼,你错过一秒,都要重新学的。
两道女声细碎地撞在一起,陈既白心情奇异地看她委屈的红脸,又去看了眼屏幕里,扯起唇。
这瞬间,他忽然想起那时候在这部背景乐下拼图是什么心境。
很直观的一点是,从小到大他对情。欲几乎没有渴求,他的气力和精神力可以发泄在各种有意义无意义的事情上,学业,竞赛,击剑,格斗,赛车……十足充盈,如果“性”也可以称之为一种乐子,那他会把事情归纳到一起比对,得出结论是没什么探究欲。
看着那些擦合,碰撞,撕裂,极致冲顶的画面,他可以百无聊赖地做任何事。
但那副拼图却是超时完成的。
他把自己关在偌大阴暗、不见天光的房间里,近乎渴躁、沸热地等待着那只猎物闯进。
这过程,电视里的画面就变了样,他臆想着为屏幕里换上另外两张脸,捏造一个空间,塞进一些逼仄破碎的声音,情绪为之爆裂,心脏狂颤,捏着图块的指节第一次因为无从下手而紧抖。
他不得不承认。
那场定力测试,她甚至没有到他眼前,就让他溃不成军。
眼睛被壁灯与屏幕莹光晃得缭乱,头脑塞进了热炉里无法思考,影片漫长如斯,梁穗到底是没法儿学会的,陈既白一边审她的不对,又一边活学活用地引导她。
感知着自己随着时间向前变得奇形怪状,她哭声稀碎,终于逮到个方便时候,抬膝就照他脸一顶。
听到闷哼,她怂了胆,一动不动,就被他抱起来。
影片还没放完,他把笔记本一盖,走进主卧,亲亲她安慰说:“不看了。”
以为终于学到头,他却在里面半点没出去,梁穗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滚了下身要把脸埋进被子,恨说:“我学不会!”
被他翻出来了,接着用刚才哄人的语气亲她,说:“没事,我教你,我都学会了。”
梁穗有点崩溃,声音又低了些,细到哀怜。
陈既白贴到她后背,抓她的手后揽自己的脖子,喉结滚动:“你是聪明宝宝,以前教你的,不是很快就能学会吗?”
他又在偷换概念,梁穗被他说得更绝望了,万念俱灰地想刚才影片还剩多少来着?
膝弯下就各绕过一只臂,猛然被悬抱,梁穗一紧张,手插进他
头发里抓起一大把,他跪在床上嘶疼一声,梁穗眼前就开始晃动、模糊、晕眩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