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193)
极限的收尾,梁穗直接没抓稳,身一倾往前倒,被他迅疾稳住,总算肯翻个面看看她的可怜样。
姑娘埋进他颈窝抽鼻子,脸颊被汗液浸透,发丝湿湿黏黏的,哑闷地哽咽埋怨:“我不学了,我不想学……”
陈既白拍着她后背,哄孩子样地“喔——”了一声,又揉她的头发笑哄:“不学了不学了。”
她赌气地把汗和眼泪都擦他脖子上。擦了两下发现把他的汗蹭走了,更气了又拽了把他的头发。
他又演:“啊,好疼。”
梁穗呵出一气,又要咬他,被他捏着脸拉出来接吻。
这种事上,从切入点到过程,他都很会,带着一成不变的强势,那种强势又给人冲顶的亢奋劲。
梁穗也会频频纳闷,陈既白以前对她还真挺能忍的,箭在弦上,绷到自焚的地步,他还能收回去。
让她一度觉得,他原来就是个收放自如的,实际完全不,他要烧起来,就是烈火焚山,烧到干净才罢休。
到最后她连咬他的力道都微乎其微,眼睛酸肿得睁不开,累到不行想瘫下去,就被他反拽,瘫进了他怀里。
她一肚子怨,倒也没力气从他怀里钻出去了,就这么闭眼软着。
陈既白抽了湿巾给她擦脸,边擦边亲,捏她都没劲了,跟戳破的气球似的,哄她说话也有气没力地哼声应着。
“其实……”
陈既白给她把脸上黏连的东西擦干净,又亲她眼睛,她睫毛翕动一下,他眼尾勾笑,继续说:“不管怎样,你都会住到那里,有一个更好的家,有更好的生活,这就是我要给你的。”
模糊的音质塞进耳里,梁穗依然听不清,却还是会疲倦含糊地应:“嗯……”
陈既白笑着又亲她,放柔声说:“所以你男朋友好辛苦的。”
她没反应,就被陈既白捏着脸抬起,迷迷糊糊地点头:“嗯辛苦……”
“那亲我一下?”
她又点头:“嗯亲……”
就会重复,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应了也没动作。
陈既白笑声,低颈就着她被捏得嘟起的唇吻下。
第84章
一夜未归,还闹出那样的公开场面,梁穗的手机没响过,惺忪时还以为是自己被他折腾得觉深了才没被响醒,划开屏幕,发现陈既白提前给她摁了静音。
她一觉睡到将近午时,他房里的窗帘材质特殊,拉上就很难看见一丝光,乍一看更没时间概念。
将醒未醒的混沌也被锁屏上一连串来信整精神了,梁穗按揉着脖子爬起来,感觉昨天被陈既白拽着做了一晚上拉伸,想到这个她又看见姐姐的消息。
显然梁梵希也对陈既白的拐带行为习以为常了,只问她要不要来店里吃中饭。
思考着,就先去给另外俩人解释了一下昨天的情况。
她俩估计聊一晚上百思不得其解,从梁穗回国开始对账,她们开始连提起陈既白这人都小心翼翼,结果转头没多久这俩重新搞上了。
她俩一晚上思考的结果就是——陈既白故技重施了。
她们准备来拯救她。
梁穗在屏幕这头哭笑不得,给她们回了第二个炸裂消息:先别拯救吧,我想先谈个恋爱……
刷刷一连串又占满屏幕,梁穗看都看不过来,笑了笑下床去拉窗帘,午时日头灿烈,刺得她撇了下脸,视线落到手机里正在查看的另一条消息。
EAR:【阿姨做了早餐在桌上,凉了就热一下再吃】
把她精气神儿都抽干了好意思提早餐,该吃中饭了少爷!
梁穗嗤一声,往外走。
陈既白不在家,但没说去哪儿,这段时间他跟他妈那边做好交接,也在准备接手跟辛驰那儿的软件开发公司,经常要过去,不过之前还会跟她报备。
洗漱完,梁穗出来没头苍蝇地看了一圈,顺拐探进了书房。
她很少来这儿,角角落落都一丝不苟,极简风,稍微闪点儿的奖杯、勋章、证书,全搁在玻璃柜里。在这件事上,他真就把低调贯彻到底了。
其实方方面面都挺低调,除了早些时候,在京大校门口挺装x地开辆千万豪车上热搜一样上帖子,不过在那之后,梁穗就没见他开过了,在他车库看见的时候已经吃灰了。
在一顺竞赛与学术方面的奖项荣誉里,梁穗停在最里边那块儿专摆他十岁到十八岁击剑生涯的所获荣誉。
大大小小的金牌在玻璃展示柜里的壁挂式收纳架上堆集罗列,冠军奖杯从团体赛到个人赛,从香港到全国再到亚洲、国际。
梁穗视线停在最靠前、也是他运动员生涯结束的最后一座奖杯,金光耀灿,封闭在灰蒙蒙的展柜里。
拉开后梁穗才发现奖杯的右下角躺了张突兀的贺卡,旁边还有条断裂的穗子项链。
卡面一行娟秀字迹:愿你喜乐安康,岑静无妄。
右下角标注:陈先生
梁穗一愣,对着无比熟悉的,出自她手的笔迹咽下一口干涩的氧气。
还拉不及掉进回忆,手机铃声切入,梁穗搁下贺卡,接通了一个本地陌生号码:“喂?”
对方直接问她:“有空吗?”
她听出声音:“苏夫人?”
她们已经很久没联系,梁穗都没存号码,苏虹还是一仍旧贯地有话直说:“有空的话来一趟老宅吧。”
半句废话铺垫都没有,就把梁穗讲得懵。
她这儿默了两秒,就听电话里补充:“放心,既白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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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穗听完这句就没有犹豫,因为把他老宅跟他联系到一起,直觉没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