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日日思美人(90)
并且,刻不容缓。
她拂去挂在脸颊的泪痕,踉踉跄跄地起身,直冲向门外。
门前两个侍卫见她这副模样,均是一惊,慌忙长剑一格,拦住了她的去路。
云端宁声如泣血,厉声喝道:“我要见陛下。”
他二人虽叫这声音震了一瞬,但仍是不为所动。
“陛下有令,府内任何人不得出。”
云端宁闻言一脚踹倒了身旁最近的一个人,袖中匕首即刻抽了出来,架在另一人脖颈,不由分说地步步紧逼,将他抵到大门前。
“我要天大的事要呈明陛下,尔等若再敢阻拦,我要你二人即刻血洒当场!”
云端宁动作实在太快,叫她挟持的那个守卫甚至尚未看清她是从何处掏出的匕首便已然叫这锋锐刺破颈间皮肉。
身后被踹倒的那人忍着痛欲要起身,云端宁头也不回地斥道:“你二人大可以与我作对试试看!在大盛我是唯一的福星公主,贵不可言;在长息我是献礼有功,得陛下恩宠的齐王妃。如今齐王不过一朝叫奸人所害,陛下圣德明鉴,沉冤昭雪指日可待!”
云端宁握紧了匕首,骨节泛白,声色俱厉。
“若此时误我之事,届时我必要你二人断乎无一日安眠!”
他二人闻言俱是一抖,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云端宁冷嗤:“若陛下当真欲关我,又怎会只派你二人来守这偌大齐王府?”
这话其实颇有道理,连他们二人也是十分不解,照理来说,这般重任,岂会只他二人来守府门?
他们面上情绪松动了几分,却仍旧是沉默地分毫不动。
云端宁见状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将眼前匕首紧逼的人狠狠翻身摔到地上,又不停歇地一记手刀打晕身后挨了她一脚的人。
解决完他二人,她便顺手牵过门前拴着的马,尽全力跑出府门,一路向皇宫疾驰。
*
江元达查出那杏仁酥有毒后,经手过这糕点的人均是无一人可置身事
外。
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为徐拂月送来饭的那个小太监。
萧启策亲自遣人秘密审问他,细细盘问了几个时辰后,才有了些许眉目。
负责审问他的正是昭华殿内保护了徐拂月许久的侍卫首领陈攀。
“这小太监名叫丰宁,平日里谨小慎微,除去做好分内事外,极少与人打交道。他言道自他拿饭、送饭这一路,除去他自己,便只剩一人接触过食盒。”
陈攀顿了顿,抬眼看了看萧启策。萧启策会意,便屏退众人,殿上只余他与徐拂月二人。
“他的师父,钟和。”
萧启策闻言面色一变,这钟和不是旁人,正是日日伺候他饮食起居的贴身太监。
除高德禄外,他便是唯一可近身伺候的人。
“去将钟和带来!”
“是。”
陈攀得令不敢耽误,即刻弓身退了出去。
萧启策冷笑一声,面色凝重。
此事非同小可,牵扯的早已不是徐拂月、叶靖安二人之事,是有人将手伸到了他的身上。
不多时,陈攀便很快回来,带来的却并不算好消息。
“钟和已畏罪自戕。”
殿上萧启策徐拂月闻言俱是一默。
死了,那便是线索自此断了。
岂料他二人还正默然无言,不知所措时,陈攀又接着道:“属下仔细带人搜查了他的卧房,在墙后,发现了一间密室。”
萧启策凛然正色,盯着陈攀,握紧了拳。
“在那密室中,属下找到许多丹药。”说及此,他走上前去,将袖中药瓶呈给萧启策。
萧启策接过那药瓶仔细打量着,只觉此药十分熟悉,片刻,心下一坠,陡然有些很不好的预感。
此药,不正是他平日所服用的安神丸!
“遣江元达进来!”
江元达此时正在殿外候召,见陈攀开门请他,便也不敢拖沓,匆匆步入殿内。
萧启策抬眸看了陈攀一眼,陈攀会意,忙将袖笼里另一瓶一般无二的药递给江元达。
他正仔细瞧着这药时,萧启策高声道:“可识得此药?”
半晌,江元达方皱眉道:“此药与陛下平日所服用的清心安神丸相差无几,只是其味较涩,似乎加了些七尾草。”
“此草有何功效?”萧启策敛眉,“可是有毒?”
江元达摇了摇头:“七尾草本身无毒性,相反,还是增益补气的良药。只是陛下常服的安神丸中,有一味必不可少的清枳子,若与七尾草共入药,便会生出毒性。且此毒极为阴险,会神不知鬼不觉掏空人的身体。人只会一日较一日疲惫易怒,失眠梦呓,严重者甚至呕血,时间久了,便彻底虚脱而亡。”
萧启策陡然一震,江元达所说之症,他竟是只差个呕血,其余尽皆一般无二。
“此毒可有解?”
江元达抬眸见萧启策面色发白,心知不妙,慌忙道:“自是有解!难不成陛下误服此药?”
萧启策冷笑,岂是误服,分明是有人欲要置他于死地。
陈攀见状,一腔话哽在喉间,欲说不说。
萧启策沉声:“你接着说!”
陈攀拱手应是,接着道:“除此药外,属下还在那密室中,寻到几封书信。”
话罢,他弓身便将袖中书信呈给萧启策。
共计六封书信,萧启策一封封拆开,越看脸色越差,看到最后一封时,直接怒极起身,手中信纸几乎捏碎。
徐拂月在一旁,瞥见了信纸上一闪而过的字眼。
荣王殿下。
第51章 你恨他么他是这大雪中,第一个为我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