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绣儿在烛影里回眸一笑道:“你就爱自夸!不过,我喜欢!”
“绣儿,你真是我的知已。”谢胜伸出手抚在史绣儿的脸上,拇指移向下,摩挲着她的唇,深情凝视。
史绣儿被他瞧得心跳,半垂了头,嘴里问道:“你以前真的没喜欢过别人吗?”
说起这个,谢胜忽然气愤,哼哼道:“我自然没有,你却有。”
“我哪儿有?”史绣儿愕然。
“你喜欢过祖父,当时还想和大嫂她们一起嫁给祖父呢!要不是祖父认了你们为义孙女,没准儿你就成为我的祖母了。”谢胜怪叫一声,斜了眼道,“祖父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他。”
啊,咱能不提这茬吗?当时还不是逼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吗?史绣儿暗汗,大婚之夜,提什么前事啊?
还好那个人是自已的祖父,要是别人,早收拾他一顿了。谢胜耿耿于怀,突然又想起顾东瑜来,那小子也插过一脚,虽然咱家绣儿没瞧上他,但要不是他做着后备,绣儿能这样有恃无恐吗?于是开口道:“还有顾东瑜那小子。”
这是在算旧账吗?史绣儿暗汗,决定堵住某人的嘴,让他忘记前尘往事。
下一刻,谢胜便被推到床边,被封住了嘴巴,果然立刻就忘记了要问的事,只是期待着得到某种特殊的对待。
另一头,谢腩送了范晴进房,挥退了婆子和丫头,见范晴羞红着脸不敢抬头,便用手指托在她的下巴上,逼她抬起头,嘴里笑道:“啧啧,那会儿都敢献身了,这会儿正式拜堂成亲,怎么反而羞涩起来了?”
范晴伸手捶打他,低声解释道:“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当时怎么就敢那样。”
“非但敢那样,还很大胆,真是令我回味无穷啊。”谢腩见范晴睫毛扇动,脸如桃花,娇俏异常,一时心如擂鼓,再次忆及初次亲热的情景,喃喃道,“你那次却是喂我吃了一个药丸,莫非你自已也吃了一颗,才那么……”
“才没有呢!”范晴轻声道,“那天晚上事儿太多,也没怎么吃东西,只喝了一些酒,后来喝了解酒汤。”说着突然惊叫,“我记起来了,喝了解酒汤后,身子就开始发热,当时我还以为是天热所致呢,莫非……”
“解酒汤?谢腩脸色一变,“这么说,原来有人要算计你,幸好你遇上的是我?”
范晴使劲儿回想当时的事,半晌才道:“事情太久,却想不起来了。”
谢腩搂了她道:“虽说是成全了我们,但敢算计你,我定要好好查查,教那下药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嗯!”范晴见谢腩一副“以后会保护她,不让别人欺负她”的模样,心头一暖,主动凑上去,大胆地亲了亲谢腩。
谢腩见范晴崇拜地看着自已,接着主动亲了上来,心中一暖,再无暇他想,一把搂了范晴,温柔地反亲过去。
却说谢腾和姚蜜两人浅浅相戏了一会儿,终于记起还没喝交杯酒。
谢腾执了酒壶斟酒,递一杯在姚蜜的手心里,自已端了一杯,两人环了手臂,偎着脸,互相凝视,慢慢凑了酒杯在唇边,缓缓喝了下去。
谢腾低头喝完酒,搁了酒杯,回身看着姚蜜,见灯下美人如花,一时只觉得心口乱跳。再嗅得她的气息,顿时心神俱醉,身子酥麻,只侧头深吸一口气,左手一探,搂住姚蜜,一个旋身,已坐到案前的椅子上,耳语道:“小蜜,你真美!我要……”
姚蜜呼吸又热又烫,忽然忆及初次相见,谢腾把她按在案上,然后拿茶壶嘴捅她的事来。一时向后探手,抓了茶壶,一把捅进谢腾的嘴里道:“你以前欺负过我呢!”
谢腾正说着挑逗的话,嘴里突然被塞了茶壶嘴,却趁势吸了一口茶,这才把茶壶嘴推出来,反塞进姚蜜的嘴里,语带双关地道:“你帮我含着。”
姚蜜脸色酡红,含着茶壶嘴轻轻一吮,侧头瞟向谢腾,自是无限风情。
姚蜜这么一觑,谢腾差点把持不住。烛影里,姚蜜星眸迷离,含着茶壶嘴的唇瓣艳红艳红的,呼吸间,一股异香漫在周围。
见谢腾手足发软,姚蜜轻笑,把茶壶嘴从嘴里推出来,问道:“我初次和你相见时,砸碎了一个茶壶,你真把那茶壶嘴收起来了吗?”
“自然。”谢腾俊脸暗红,侧头避开姚蜜的气息,深吸一口气,转而回头笑道,“要不要找出来给你看?”
“不用,你留着吧!”姚蜜哧哧地笑了。
谢腾再度嗅得气息,手足又略麻痹,只得再次侧开头去,撑起身子,稍稍松开姚蜜,问道:“当时你们道要嫁给祖父,是真的有此想法吗?”
“祖父很不错啊,我们当时有此想法有什么奇怪的?”姚蜜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想及自已当时和史绣儿及范晴把谢腾当了孙儿,半点不敢有别的想法时,忽然又心酸起来,以前多傻啊!
见姚蜜承认,谢腾身子一绷,哼哼道:“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祖父的?”这个问题一直想问了,忍到现在才问,已是忍到极点了。
姚蜜一怔,忽然闷笑起来,反手捶了一下案台,待谢腾不留意,猛地朝他喷了一口气。眼见他软了下去,又扳过他的身子,把他搁到案台上,自已翻身而上,伏在他的胸口,用一种特异的声音喊道:“来,喊一句祖母!”
“祖母?”谢腾脱口喊了一句,只想翻身,偏生手足发软,不能动弹。
“孙儿乖,来,亲一口。”姚蜜在谢腾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狠狠地吮了吮,再胡乱摸了一把,这才松开他,直起身子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