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贼船后她每日都想逃(93)
薛嘉玉凑过去,好奇一问:“你为什么要写这四个字啊?就不怕惹佛祖生气?”
只见他抬起右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薛嘉玉的脑门,随即收回右手,裴砚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将视线落在薛嘉玉的脑门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那么相信鬼神之说?事在人为,明白吗?”
她吃痛地用手掌心揉了揉那片发红的额头,“那老人们还总说,尽人事听天命呢。”
薛嘉玉懒得和裴砚这个“暴力狂”多费口舌,干脆挪到蒋宁显身边去,她两只手抱住蒋宁显的右臂,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冲她软软地撒娇,“长嫂,裴砚他欺负我。”
蒋宁显偏过头看着她,抬起手摸了摸薛嘉玉那肤如凝脂的脸蛋,她的目光甚是温柔,含笑道:“文溪怎么欺负你了?”
她添油加醋地回答:“他说我不懂得珍惜,还弹我脑门!”
蒋宁显忍俊不禁,她轻轻捏了捏薛嘉玉的脸蛋,“文溪就是这种性子,他应当是跟你开玩笑呢。”
薛嘉玉瞧见她手里的红带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好几个字,登时有些好奇,“长嫂,你许了什么愿啊?”
她倒也不掩饰,大大方方地将手里的红带展示给薛嘉玉看,“我也是个要当娘的人了,自然是许愿孩子能够平安诞生,快乐长大。”
说着,蒋宁显就踮起脚尖,想要把红带系得高一点,紧一些,但是她重心不稳,摇摇晃晃的,总是系不好这根带子。
一旁的裴珩实属有些看不下去,便大步走上前,接过她手心里的红带,然后轻而易举地系在了树枝上。
见状,自知不应打扰他们俩恩爱的薛嘉玉立刻溜到了裴砚身边,裴砚瞧见她主动跑过来了,忍不住嗤笑一声,“怎么?和长嫂吐苦水吐完了?”
薛嘉玉微挑眉梢,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什么吐苦水?你可别胡说。”
裴砚懒得和她计较,单手绕过她的身后,一把握住她的肩头,带着她又上了一层楼,这里有一近千年石窟,据闻是前朝某位酷爱礼佛的皇帝所建,墙上雕刻着千手观世音菩萨,菩萨的双眼朝下,好似是在怜悯众生,她的身上好似还披着一件如云烟般的披帛,简直就是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她身姿挺拔地跪在菩萨面前,双手合十,虔诚地伏拜了三下。
裴砚瞧她拜得如此认真,索性也跟着跪在她的身边,他依样画瓢,在心里面默念。
若你真如阿玉所说的那样灵验,那就保佑她平平安安,让她能够成功实现心中所愿,也希望她不要被仇恨给蒙蔽了双眼。
他睁开双眼,发现身边跪着的人不见了,裴砚心下一慌,正打算起身去找,然而下一刻他面前的一切全都化为黑色。
不过裴砚并没有慌张,反而是更加冷静,他用双手扣住挡在自己眼睛前面的那双手,“阿玉,闹够了吗?”
薛嘉玉收回双手,没见到他被吓到的样子只觉得十分遗憾,她无趣地撇撇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
“就你这点小把戏,还想吓唬我?”
她没有说话,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手抱在胸前,双眸死死地盯着裴砚。
裴砚顿觉芒刺在背,他走到薛嘉玉身后,二话不说就直接弯腰将她从地上横抱起来,薛嘉玉吓了一跳,她躺在裴砚的怀里,像条待宰的鱼一样不断地扑棱着。
他双手往上面抬了抬,“能不能别晃?一会儿摔了怎么办?”
薛嘉玉瞧他走上了一条狭窄的小道,她从未来过千佛寺,不知道这条曲径通向何处。
“你要带我去哪儿?”
裴砚垂眸,细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眸色,只瞧他勾起唇角,不着调地回应着,“当然是带着你去那后山的姻缘树瞧瞧,那儿还有一位大师擅长算命,顺道让她给你我算算姻缘。”
第50章
越褚
◎那件事情◎
薛嘉玉用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胸,“咱俩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算哪门子的姻缘?”
裴砚腾不出手制止她的恶霸行为,只恶狠狠地威胁:“捏我干嘛?信不信我松手?”
闻言,她悻悻将手收了回来,薛嘉玉总觉得他这样在寺庙里面抱着自己有种很不自然的感觉。
“裴砚,你把我放下来吧。”
然而裴砚不肯松口,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悬崖峭壁,一颗石子掉下去顿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条路比较狭窄,我怕你走不稳,一不小心掉下去了。”
薛嘉玉皱着眉头,她心说自己哪有这么弱?
裴砚一路抱着她来到千佛寺的后院,这里有一位大师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张矮桌,大师手边放着几本经书,她一手盘着念珠,一手竖在身前,嘴里念叨着那经书里面的咒语。
他将薛嘉玉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走到大师面前,朝她稽首,“妙云大师,许久未见,近日可好?”
闻言,妙云大师睁开双眼,她的眼角已然爬上几条明显的皱纹,虽已年近五十,但是她的那双眼眸仍旧澄澈,她将目光挪到裴砚身上,“裴施主,好久不见了,今日怎主动来找我了?”
裴砚回头瞧了眼薛嘉玉,冲她招招手,“妙云大师,今日前来,我是想让你为她算算姻缘。”
妙云大师断绝红尘甚久,但她也是个活得通透清醒的人,看得出来他们二人之间的情丝,她慈祥一笑,“我看你呐,是想要让我瞧瞧你们二人之间的姻缘吧。”
只见他冲着妙云大师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薛嘉玉被迫摁在了妙云大师面前坐着,她按照妙云大师说的摊开左手,她眼珠子一转,忽然出声:“大师,能顺便把我算算财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