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42)
慌乱间她再度看向季砚的眼,发觉那火已经在他眼底烧得十足透彻,炽热而深邃,仿佛一头凶兽,正亟待挣脱束缚,想将她拆吞入腹。
她不想知道答案,因为答案一定不好。
尤其腰側贴上的异样愈发清晰,她想要摇头,心口的柔軟却传来一阵惩罚似的隐痛,晏乐萦闷哼一声,娇躯本能地蜷起,想躲开这汹涌而来的、令她颤栗的感受。
“你忘了吗?”季砚却偏要告诉她,牢牢掌控那分温軟,喑哑声线也顺着她耳际清晰传来,“上回朕便告诉过你,你已落在朕手里,任凭朕处置。”
“朕想如此做,便如此做。”
温热的唇舌含住她的耳廓,不似情人间的呢喃,更像毒蛇的啃噬,季砚不再掩藏翻腾的欲,按住她的手越发沉重。
甚至他在轻声冷呵,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玩味,“朕的‘好妹妹’,终究是长大了。”
心口闷闷酥。麻与被撩拨的快意,蓦然间都如电流般窜上脊背,晏乐萦猛地一颤,听着他越发不堪入耳的话,心中却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释然。
或许药效点燃了一切的热度,她的心早已被烧得融成了一滩滚烫的水,越发干燥,焦躁,渴望着能解除这一切的良药。昏沉间看
着季砚的样子,她更明白,怎样都躲不开的,喝下了更多酒水的他,只会比她更甚疯狂。
那又有何好躲的呢?左右重回皇宫,她早有预想过这一步。
命都不在乎了,何必再在意这些。
既然他想,既然他非要这样做,那就让他做呗。自己经营画舫八载,什么事没见过?
只是…只是有一点,晏乐萦恍惚间想着,难得心中泛起酸涩与不甘。
或许她真正不愿的,是不愿与和这个曾经真的令她倾心、许诺过会娶她为妻的少年郎……在这样不堪的境况下发生这一切。
往事已逝,原本也残留一些美好,可八年后重逢的桩桩件件,却次次将所有青涩的爱摧毁殆尽。
难道真没有过幻想吗?晏乐萦呼出一口气。
——幻想与他携手一生,白头偕老。
新婚之夜,她喜欢了许多年的阿砚哥哥会亲手挑开她的红盖头,温柔唤她燕燕,抱她躺进绣榴开百子的喜被中,与她厮磨缠绵,相拥入眠,静待一夜红烛燃尽。
而不是如此般,她被他抵在冰凉的朱柱下,行着如同苟且之事。入目,淡彻的云水蓝纱幕晃动着,却晃不开任何喜意。
分神之间,季砚再度捧住她的脸,他顿了顿,又一次吻去她的泪。
晏乐萦才发觉自己竟然真的哭了,这有何好哭的?
没等她说话,季砚的眸紧锁住她,素纹小衣被他弄乱,其下的手仍舍不得离开雪腻肌肤,似乎看出她的走神,他神色幽幽,勾起凉薄的笑,“哭什么?”
晏乐萦不想说话,双手被他扣住太久,撑高的姿势令她的手与腰都开始酸胀,她想偏过头去躲避他的视线,却被他不依不饶缠上,他又一次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小衣下的婀娜曲线随之起伏,等到她的脸涨得通红,他才终于肯稍稍放过,却没有放开手,而是细细抚摸着,似在思忖。
“上回你的侍奉,着实令朕不满。”
明明那双眼已经染上浑浊暗色,可又似乎被她的泪光晃了眼,有了片刻清醒与忍耐,季砚微眯着眸,用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放在他腰侧,静静道:“这次,朕再给你个机会,莫要再叫人失望。”
晏乐萦一听,原本褪尽血色的俏脸忍不住又红了。
方才的胡思乱想彻底被搅乱,却因此有了更多腹诽,水眸间重新闪烁生机,她在心中没好气地想——
哪有这样的,明明自己想,还要她主动。
她才不。
爱做不做。
“陛下说笑,民女本就不会……”热意依旧如沸水翻涌,可晏乐萦憋着那口气,就真没动。
季砚瞧她这副“任你说我不做”的模样,眸色一深,只觉方才对她的片刻心软,实在多余,“你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如何不会?”
“我真没——”
季砚不想再听她狡辩,见她已然不再一副凄楚欲泣的模样,干脆重新搂住她。
本能在药效的推波助澜下变得越发汹涌,缓慢又肆无忌惮的揉捻,抚。摸,几乎是无师自通般展开。
晏乐萦却被这般来势汹汹弄得有些疼,娇哼出声,彻底想通,与其日日担惊受怕,倒不如今天一步迈过这道坎,情。火因这决绝的想法烧得更烈,她主动挺腰献上温軟。怎知这一下主动,却叫对方的手顿了顿。
她有些不解,颤着已染上媚色的杏眸望他,只消一眼却也愣住,只见季砚本来弥散着情。潮的凤眸,此刻骤然变得阴沉至极,似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怎么了?晏乐萦又想往后缩,这人如今为何总是这般阴晴不定?
“这是没经验?”季砚吐出一口浊气,冷讽道。
晏乐萦一怔,花了一会儿功夫领会他的意思,脸色也蓦然难堪起来,潮红本已遍布明丽脸庞,此时却越发令她羞涩难堪。
原来这也是试探?
自重逢后,他当真是一点都不曾信过她,始终践行着那句“不会再信你任何一个字”。
上回是,上上回也是,这回更是。
故意与她喝一杯酒,试探她知不知道酒里被下了药,还觉不够,又用流萤的名字来试探她,临到此时…临到此时也是!
她咬紧贝齿,躁热闷感明明荒唐不堪,又叫人冷不丁气笑了,晏乐萦低头瞥向被撑开的小衣,他的手仍未离开,她犟声道:“没你有经验啊。”